张夫人和王叔都在走廊门口听着,房间隔音好,只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动静。

    王叔有些担忧说:“他们俩独处一间没事吗?”

    张夫人狠狠剜了王叔一眼,“你觉得呢?”

    王叔不语。

    张夫人比谁都担心,就怕他们又出什么事,想到张贺年刚刚疯魔的样,心力交瘁,“贺年到底是被什么迷住了眼,真的疯了,还搞了一身伤!”

    就这么一个亲儿子,张家的独苗苗,张夫人还是很心疼的。

    房间里,张贺年又演了一轮,嗓子都哑了,低头吻上秦棠,她抓着床单,手心都是冷汗,又怕又刺激,他有意折腾,她越躲,他越狂热、强势,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

    一个吻结束,张贺年缱绻不舍,抚摸她红润的唇,“等会出去,你不用说什么,我来说。”

    秦棠点头。

    过了会,张夫人听见里面动静越来越大,意识到不妙,赶紧开了门便看到一房间的狼藉,张贺年怒不可遏,秦棠站在角落瑟瑟发抖,满眼的不安,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摔了。

    张夫人眼皮一跳,“张贺年,你干什么?”

    “秦棠,你结婚那天我会给你一份大礼,送你风风光光出嫁!”

    “出去,别在我面前出现!”

    张贺年指着房间的门,英挺的五官蒙上一层戾气,陌生得让人害怕。

    张夫人过来拉着秦棠往外走,这是张夫人要看到的,来到走廊外,张夫人问秦棠:“你们聊了什么?”

    秦棠还没回过神,低下头,“他说不想再看见我,让我别在他面前出现……”

    张夫人:“他没对你做什么?”

    秦棠摇摇头。

    “行了,今天先这样,你去疗养院看你妈吧,王叔,送她过去。”

    “谢谢夫人。”

    张夫人喊来陈妈收拾房间,张贺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陈妈看见张贺年带血的衣服,吓了一跳,“贺年,你怎么了,身上怎么有血?”

    张贺年颓废又矜贵,“陈妈,秦棠不要我了……”

    “你胡说什么!”张夫人气得翻了白眼。

    “您高兴我成孤家寡人了,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找女人,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跟谁耍横啊!你威胁我?我还不信了,看破红尘,有本事你出家当和尚!我就不管你当什么孤家寡人!”

    陈妈看他们母子俩吵架,叹了口气打圆场,“贺年,你别说傻话。”

    “当和尚是吧。”张贺年咬牙切齿,“成。”

    张夫人眼皮又狠狠一跳,“你真有骨气你就去!”

    不信了,他真敢出家!

    ……

    秦棠去了疗养院,一直待到晚上。

    回去也是王叔接送。

    张夫人来过一通电话,是王叔接的,让王叔送秦棠回秦家。

    回到秦家,秦棠接到张贺年的电话,她到没有人的角落接的,紧张兮兮问:“你怎么样?”

    “在担心我?”

    “嗯。”

    张贺年心情愉悦,“这几天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别担心。”

    秦棠心头一紧,“你别冲动,今天已经很胡闹了。”

    他白天太胡来了,说动手就动手,还把自己搞得那么惨。

    ……

    第二天下午,秦棠从张徵月那得知张贺年去广灵寺出家了。

    张徵月坐在沙发上做美容,她跟秦棠也不装什么慈母了,“你不去看看?”

    秦棠下楼倒水,不敢置信问了声,“他出家?”

    “虽然不知道你们昨天在张家演了出什么好戏,反正我妈是着急了,正往广灵寺赶,都给我打电话帮忙去劝了,你真不去?”

    “阿姨,你在和我做交易?”

    “我和陈名的事你和张贺年死守住秘密,而且张贺年不能对付陈名,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以带你去广灵寺。”

    “我答应。”

    ……

    张夫人是广灵寺的常客,广灵寺僧人都认得张夫人,但不认得张贺年。

    张贺年出家,找到的师傅正是寺庙的道然主持,张夫人赶到时,主持正在指导张贺年进行修行,出家之前,需要有深厚学识的师傅带领,下一步则是剃度仪式。

    张夫人火急火燎,踏进寺庙门槛,便看到张贺年跪坐在蒲团上,还好头发还在,可他闭着眼睛,一副看破红尘俗世,她气得血液上涌,只窜天灵盖,气得破口嚷嚷,哪里还有平时端庄大方的夫人形象,“张贺年!你胡闹有个限度!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张贺年端坐蒲团,跟师傅说:“我心意已决,世间已经没有让我留念的,师傅,麻烦您帮忙准备剃度仪式。”

    “住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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