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想要谁?”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你。”

    横在她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勒着她喘不上气。

    “不由你选择。”周靳声更是蛮横、直接,即便坏也是坏得坦荡荡。

    过了许久,程安宁说:“要不你离婚吧,我们还有可能。”

    她知道他离不了,要是能离,当初又何必结婚,她是说说而已,没奢求他能真离婚。

    夜色沉默,房间的灯被关掉,周遭陷入一片昏暗。

    沉默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说过,可以陪你去国外。”

    程安宁脸埋进枕头。

    看吧,他始终如一,既舍不得,放不下,又不愿意做出牺牲,而是要她配合、将就,要她舍弃自己的利益,满足他的私欲。

    周靳声翻过她的身子,将人抱到怀里,伸手摸到她的脸,指尖湿腻一片,他微不可察轻叹一声,他托了托她的腰身,摸黑寻到她的唇瓣,他还没碰到,她别过脸,无言抗拒。

    他没说话,轻轻拍着她的肩。

    她瘦了不少,抱在怀里的额感觉和以前不一样。

    “不想去国外,就别走了,你留在桦市,还跟以前一样。”

    程安宁心想,他怎么会认为,她愿意为他突破底线?

    她胸口又闷又堵,还是难受的,连接身体四肢的线被他握在手里,选择权在他那,他要她生要她死,要她痛苦煎熬,不能自拔。

    她不说话,周靳声不勉强她说话,温柔下来,“别难过了。”

    程安宁不给任何反应。

    夜色深沉,窗帘敞开,露出犹如繁星的城市灯光。

    周靳声很久没有搂着她入睡,如今人在怀里,真有些不真实感,他愈发用力,恨不得将人融进身体,密不可分。

    然而人在他怀里,她的身体僵硬绷着,分开这么半年左右,不习惯他的触碰。

    “宁宁,放松点,别跟自己过不去。”

    程安宁动了动脖子,别过脸,胸腔全是难言的苦闷痛楚。

    ……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周靳声的生物钟准时清醒,第一时间低头看怀里的人,还好,人还在怀里。

    她睡着也不安稳,眉头紧皱,好像做噩梦,嘴里还在说梦话,听不清楚。

    周靳声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的,他轻手轻脚起身,目光触及露在被子外的腿,白得晃了他的眼,又是大清早的,对男人来说是个挑战,换做以前,他哪会犹豫。

    眼下只能起身去洗手间。

    程安宁是在周靳声起来没多久后醒的,意识回拢,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除了脖子上他留的痕迹,以及手腕的一圈被皮带勒出的痕迹,身体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吞了吞口水,嗓子痛得厉害。

    应该是着凉了。

    房间里没有人,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衬衫,手机和包包不知道丢去哪了,她撑着床下来,头也疼的厉害,勉强撑着进了洗手间。

    不看镜子还好,一看镜子差点被吓到,脸色憔悴,双眼又红又肿,还有血丝,昨天脱下来的衣服不在浴室,总不能穿成这样?

    程安宁撑在洗手调整呼吸,昨晚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浮现。

    缓过神来,程安宁忍着身体的不适出去找手机。

    门一开,听到周靳声在打电话,

    “这类案子一般律师介入越早越好,越早介入越能在依法合规的前提下可以争取无罪的机会越多,环节越到后面,涉及的层面越多,到了二审甚至申诉再找律师,有些存在的陷阱已经陷进去了。”

    “性侵案子严重依赖言辞证据,一句话没说清楚就会被认定有罪。”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48_148443/46762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