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打电话喊叶准过来帮忙办这件事。

    程安宁在他们家吃了早餐,又逗了会庭庭,等卓岸过来开车带她回桦市,卓岸临时来电话,有点急事,让程安宁等一会,程安宁逗完庭庭,又逗猫逗狗,一刻没闲着。

    秦棠温柔望着她笑。

    张贺年早上有点事,吃完早餐回书房了,

    结果孟劭骞的电话来了。

    程安宁手抖了下,滑了接听,喂了一声,“你好——”

    “早上好。”大清早的,男人的声线温润慵懒。

    “那个,早啊。”

    程安宁不自在抓了抓耳朵,明明没孟劭骞什么事,结果昨天在母亲面前提了不止一次,她有点子心虚。

    “今天请假了?身体不舒服么?”

    “请假了,不过不是不舒服,是我妈出了点事,我回了桉城。”

    一听她回了桉城,孟劭骞语气严肃了几分:“有没有跟周靳声撞上?他有没有欺负你?”

    “撞上了,不过我朋友在,没什么事。”

    “是卓岸么?”

    “不止,还有其他朋友。”

    “宁宁,下次回桉城,可以告诉我,我想陪你。”

    秦棠应该察觉她的异样了,盯着她看,她心虚极了,很难为情,“没事的,对了,你这么早打给我还有其他事么?”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喜欢滑雪,我在桦市找到一家室内滑雪的场馆,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玩玩?”

    原本是留着当面跟她说的,结果他这几天临时要出差,怕夜长梦多,提前跟她约。

    程安宁一听就知道谁干的,“卓岸说的?”

    “嗯。”

    程安宁扶额,一时语塞。

    “如果你不喜欢室内滑雪,可以去北方,也可以去国外的滑雪胜地。”

    程安宁赶紧叫住,“那个……暂时不用了吧,我很久没滑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应该也要带熹熹吧,滑雪应该不适合带小朋友吧……”

    话说一半,熹熹的声音响起,“宁宁姐姐,你不想带熹熹玩吗?”

    “不是,没有,姐姐怎么可能不想带熹熹玩呢。”

    程安宁抓耳挠腮,秦棠大概猜到是谁了,收回了视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程安宁瞪她,上前挠她痒痒,她左躲右躲,忍着没笑出来。

    熹熹说:“爹地,熹熹姐姐答应和我们去滑雪啦!”

    程安宁:“……”

    糟糕。

    孟劭骞接过手机,“那么我来安排了,下周末吧,我查过天气,就这么说好了。”

    “……好。”

    程安宁百口莫辩。

    挂断电话,秦棠笑出声,“他女儿叫熹熹?”

    程安宁点头,“秦棠,你简直了!不准笑!”

    “你挠我痒痒,我才忍不住笑的。”

    程安宁往她身上栽,脸上笑容一瞬间消失。

    ……

    中午,叶准到了承源,带着礼物放在前台,请前台帮忙转交。

    前台将东西送去周靳声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前台开门进去,“周律,刚刚有位姓张的先生要转交一份东西给您。”

    周靳声抬起头,扫过前台手里捧着的东西,“谁?”

    “一位先生,姓张。”

    “拿过来。”周靳声眉头不自觉缩紧,包装是换了的,可是尺寸和他昨晚请张贺年帮忙转交的礼物没有多大区别。

    前台察觉周律的表情不太正常,阴沉沉的,周律是整个律所里最有威严的,谁都怕他,她赶紧将东西放下,“那……周律,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喊我。”

    周靳声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动,薄唇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不用换拆开包装,他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跟对方说,“去找人盯着程安宁的行踪。”

    挂断后,又拨了另一个电话,他起身走到能俯瞰高楼林立的落地窗前,漆黑有深远的眸看向玻璃窗外的天际。

    电话接通后,他报上名号,“我是周靳声。”

    那边响起一道带着浓厚的港城腔调的男声,“周律师,太阳打西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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