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左右看都没有看到哪个像狗仔的,她可不想跟徐东扬这种人一块出现在八卦周刊头版上,主要是怕丢人。

    徐东扬笑了声,“程小姐,需要我下车亲自请你?”

    一路尾随过来的李青急忙出现,毕恭毕敬跟徐东扬说:“徐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帮您解决。”

    徐东扬是谁,周靳声来了才会跟他说句话,一个小助理不亚于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喽,他冷声道:“让开,挡我视线了。”

    李青往外挪了一点,“抱歉,徐生,您别生气,您是有什么事么,需要我转达周律么?”

    搬出周律,徐东扬笑了,身上戾气收敛了点,说:“你至于这么紧张么,我同程小姐说几句话怎么了,周律不让?这么宝贝?连说句话都不行?”

    李青赔笑,“没有,只是周律交代过,让我快点把人送回去,程小姐这闹脾气闹了一路,我快急死了,都快错过车次了,得赶紧把人送回去我才好回去交差,没有别的意思,您别跟我们计较。”

    李青一个劲搬出周靳声是什么意思,徐东扬又岂会不明白,不过是在提醒他,他笑了声:“你还挺尽心尽力的。”

    “我给周律办事,理应如此。”

    “靳声给你开的薪水值不值得你帮他开罪我?”

    大冬天的,十度左右的天气,李青额头有汗渗,说:“徐生严重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开罪您,我自知我什么身份,您什么身份,不过周律交代的事,我不能不做。”

    不知道是有人认出徐东扬的身份还是跑车太惹眼,路人不想沾上什么麻烦,自动绕开他们走,渐渐形成了一个没有屏障的空间。

    程安宁垂在身体手指逐渐僵硬蜷缩,紧了收,收了紧,僵持了片刻,徐东扬放人了,喊了那俩保镖上了车,戴上墨镜,却对程安宁说了句:“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

    随即跑车没入车流,很快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程安宁猛地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刚刚胆子太大了。

    李青真的擦了把汗,跟程安宁说:“程小姐,还是快走吧。”

    “明明是你喊我过来的。”

    “没想到会跟徐东扬撞上。”

    “周靳声住院,不是你们告诉姓徐的?”

    李青冤枉极了,“周律去医院做检查是被我架着去的,我就通知了您,没告诉别人,谁知道徐东扬闻着味来了。”

    程安宁说:“他的病医生怎么说的?”

    “这个……反正住院治疗。”

    “不回桉城治疗么?”

    李青又在流汗,没听过,“看周律的意思,他要是不想回桉城,我也没办法逼着回去。”

    “他在这里治疗,姓徐的不会过来?”

    李青这下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狠狠咒骂那个没用的实习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还能把病历搞错,现在好了,尤其周律还让瞒着,不让告诉程安宁,他快编不下去了。

    “过几天徐东扬的未婚妻生日要办宴会,周律可能要去参加,只能先在这边养养身体,要回桉城治疗也是参加完宴会后的事。”

    “他不是得了肺癌么,还有功夫参加什么生日宴?”

    李青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来不及了。

    程安宁第三次折去医院。

    快到病房门口,程安宁放轻脚步,恰好看见一干医务人员在病房说着周靳声的病情,周靳声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挡住身形,看不真切,程安宁听见了医生说的病情。

    过了会,医生护士们出来,程安宁早走开了,李青跟了上来,她狠狠剜他一眼,李青自知理亏,不敢说话,她拦住医生,自报家门,指着周靳声所在的病房说:“我是这间病房病人的侄女,想了解一下他的病情。”

    李青没敢阻止,他悄悄拿出手机准备通风报信,病房的门却被人打开,周靳声站在门口,说:“想了解可以直接找我。”

    程安宁不问他,问医生。

    周靳声让医生和护士们先走了,他进了病房。

    李青哂笑:“那个……程小姐,我帮您提东西吧,看着怪重的。”

    程安宁没给,“不需要。”

    进了病房,周靳声没躺下,坐在椅子上,微阖着眼眸,说:“知道了?”

    他优雅从容,无波无澜,没有半点撒谎被揭穿的慌乱,这让程安宁有种被骗了的强烈愤怒感,她也学会了凉薄的笑,问他:“不是肺癌?”

    “不是。”

    “那是什么?”

    “肺炎。”

    “骗我?”

    “你说是就是。”

    程安宁脊背僵直,眼眶又酸又涨,她昨晚在酒店担心了一晚上失眠成了一场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大过年的,我背着我妈从桦市过来港城是为了被你耍的团团转的,好玩?刺激?你把我当傻子戏弄?”

    “周靳声,你就是个混蛋——”

    程安宁气得将东西全都砸他身上,他不躲不闪,安静坐着,袋子里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她气得捂着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气息渐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周靳声察觉不对,赶忙站起来朝她走来,“程安宁!”

    “你别过来!”

    程安宁退到病房门口,抓着胸口的衣服,脑袋涨得要炸了,缓了一会儿后好了一点,看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仿佛高原上的冰碴子融化成雪水,迎头浇注那般冷,她扶着墙站稳,声音微弱,重重砸在他耳膜里,“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了。”

    【ps:别急别急,明天周宁会有进展(如果写得到这部分剧情),真月底了,继续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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