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求饶,纷纷和徐东扬撇清关系。

    高瘦男人则说:“已经晚了,黄泉路下,大家可以做个伴,不过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体面的全尸。”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死灰一片。

    意思是没得商量,今天大家都得死在一块。

    高瘦男人很满意,又想起一件事,说:“我之所以没收你们的手机,已经做了信号屏蔽,你们有手机也打不出任何电话,卫星电话也打不出,不用白费劲。”

    说完,高瘦男人安排人过来盯着,他先出去了。

    等高瘦男人走了,向小姐爬到徐东扬身边,哭着喊他名字,他舔了全牙齿,说:“别哭了。”

    “我们怎么办,阿东,我们该怎么办?”

    “还有一口气,怕什么,别忘了,我还没输过。”徐东扬阴狠咬着牙根,上下牙膛磨着,脸部肌肉起起伏伏。

    徐东扬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酒肉朋友,生死关头,明哲保身是人性使然,别看平时一副亲兄弟的姿态,夫妻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枪声,连续砰砰了几声,程安宁第一次听到枪响,强烈的不安裹挟了她。

    是不是阿韬被发现了?还是周靳声?

    “宁宁。”孟劭骞轻轻喊了她一声。

    “嗯。”

    “不用怕。”孟劭骞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没事。”

    “你刚刚出去是被他们抓到的?”

    “我看到他们手里有枪,自觉举起双手投降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还能开玩笑,云淡风轻极了,程安宁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以前在国外上学,当地势力火拼,大晚上枪战,当时年纪小,以为放烟花,一出门满街的警察和警车。”

    “我怎么觉得你在讲冷笑话。”

    孟劭骞还真笑了一声,“宁宁,是被没找到的那个服务员告诉你船上有情况的?”

    程安宁没再隐瞒,很小声说:“嗯,我朋友找了个朋友过来陪我,没想到他装成服务员混了上来。”

    “怪不得。”

    “你刚出去有看见他么?”

    “没有。”

    程安宁自嘲说:“好倒霉,早知道得罪姓徐的,我都不来了,现在还要把命交代在这里。”

    孟劭骞握紧她的手,安抚着:“宁宁,不要怕,我也在,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她知道不能慌,遇到事一定要冷静思考对策,现在还有一口气,说明还有机会,希望却很渺茫。

    ……

    高瘦男人回到驾驶舱,周靳声坐在椅子上抽烟等着他,头发被捋出一个英挺的背头造型,他面无表情,说:“徐东扬还是没承认?”

    高瘦男人撑在操作台面上,吐了口浊气,“嗯,我刚刚很想一枪崩了他。”

    周靳声吐了口烟圈,“你崩了他,那是便宜他。”

    高瘦男人手背死死攥着手,捏出了嘎吱声,“姓徐的刚刚旁敲侧击套我话,他怀疑他那边出了内鬼,出卖他,是不是怀疑到你身上了?”

    “他原本就怀疑我,又不是第一天。”周靳声轻描淡写,如果不怀疑他,不会找千方百计找他的把柄,更不会找上程安宁。

    徐东扬这人比陈湛谨慎,再谨慎的人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周靳声怀疑的是陈湛假死主要谋划的人是徐东扬,借官方的手处理陈湛,而陈湛进去后没把徐东扬供出来,他们之间多半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说陈湛一直在等徐东扬捞他。

    但徐东扬的本事再大也不能目无王法,在风头的时候捞,那他们是在等什么,又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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