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去酒店退了房,直接走了。

    李青真的第二天早上才告诉周靳声的,周靳声当时的表情黑沉下来,还没等他说话,徐东扬来了。

    徐东扬坐在轮椅上,伤了腿的位置,行走不便,“靳声,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

    “特地来看你,怕你有事,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哪里还能坐在轮椅上跟你说话。”

    看不出徐东扬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周靳声没有什么波澜。

    不过徐东扬还能过来也让他知道这次算是赌对了。

    ……

    几天后,程安宁看到网上报道港城警方抓到了潜逃的案犯嫌疑人,根据报道上是主谋,叫姚义,港城人,案子还在进一步审讯,没在纰漏更多消息。

    程安宁回到公司上班,和孟劭骞见过一面,是在食堂,她在吃饭,孟劭骞和她一块吃,问起她的情况,她随便聊了几句,孟劭骞问她看了新闻没有,逃跑的一个人被捕了。

    程安宁说知道,她刚看见的。

    孟劭骞说:“我昨天去看了靳声,他太太在医院陪他……”

    程安宁“嗯”了声,没说什么。

    “宁宁,不要犯傻。”

    程安宁没吭声。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程安宁洗了个澡出来,王薇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聊,聊得很高兴,程安宁进了房间,擦着头发,翻开手机看消息,谁的消息都有,就是没有那个人的。

    有心理准备,没有一点落寞。

    但心脏空了一块,好像缺失了什么。

    既然姜倩去了港城,那他受伤的事应该是没瞒住了。

    程安宁躺在床上睡不着,还在想周靳声受伤那一幕,昨晚被噩梦惊醒,她梦到周靳声死了,半夜惊醒,后半夜彻底睡不着。

    刚要睡着的时候,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程安宁打开手机看,晚上十点三十分,是李青的电话打来的,她以为周靳声怎么了,没想太多,接了。

    响起的却是周靳声的声音。

    “睡了?”

    “被吵醒了。”程安宁嘟囔句,没好气说。

    “我在你家楼下。”

    程安宁:“……”

    周靳声又说:“要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你又耍什么花招?”

    “你走都不跟我说一声,连夜回桦市,还让李青跟你一块骗我,你说,我该不该找你清算?”

    周靳声的声音很低,却轻描淡写,不甚在意。

    程安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短暂的安静能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还有路过的野猫喵喵叫的声,她确定了他在她住的楼下,小区内有很多流浪猫,居民经常投喂,到了发情的季节经常喵喵叫个不停。

    只是这么晚了找什么借口下去比较麻烦。

    程安宁说:“你不要上来,我下去。”

    走出房间,王薇还没睡,还在客厅看电视剧,看程安宁穿着出来,王薇问她:“怎么了?”

    “我生理期来了,没有卫生棉了,我下去买一下。”

    王薇说:“我那有,我拿给你。”

    “不用了,妈,我们不是一个牌子,我容易过敏,用不惯其他的,我去买下吧,很快回来。”

    王薇似乎信了,让她穿个外套,别耽误太久,晚上外面冷。

    程安宁拿上玄关挂的外套过上,应了声好的,拿了钥匙和手机下去了。

    进到电梯,程安宁心脏扑腾扑腾乱跳,那种当着王薇面做坏事的感觉又涌上来,多么熟悉,以前和周靳声在周家背着其他人厮混就是这种感觉。

    禁忌,刺激,又荒唐。

    周靳声的车子停在路边,李青下了车等着,看到程安宁出来,朝她招手。

    程安宁快步过去,李青打开后座车门,周靳声坐在后座,光线昏暗,他整个人仿佛被黑暗包裹,又穿一身黑,她犹豫上了车,李青把车门关上,没有上车,在旁边瞎晃。

    “你这么快出院?”程安宁问他。

    “我再不来,你又要躲我了。”周靳声腿上搭了条毯子,他掀起毯子披在她腿上,看她穿着睡衣,“你妈妈睡了?”

    “没有。”

    “你下来,她知道么?”

    “我说我下来买点东西,不能待太久,你有什么事?”

    周靳声目光灼灼:“你明知故问。孟劭骞没跟你打小报告?”

    程安宁:“……”

    “他昨天来看我,我便觉得没好事。”

    “那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怪别人。”

    程安宁挨着车门,没有和他靠太近。

    “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夫妻,你已婚,她还怀孕了,你们才是一对,孟劭骞是提醒我。”

    她也清楚知道和他这段关系打断了骨头筋脉还连着血肉,她忘不掉,放不下,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继续不清不白,她不想。

    周靳声沉了沉声,问她:“所以你是不是又要躲我?”

    “周靳声,我不是和你商量,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工作,你现在‘已婚’的身份,我又和周家没了关系,我不可能再和你保持以前那样……”

    程安宁的意思很明显,想要有关系,要他先处理好自己的事。

    他不是个道德感重的人,要是有,也不会和她纠缠那么多年,她心知肚明,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底线没有很高。

    但人不可能什么都要。

    她不要求他能改变他的价值观体系,和一个人在一起,最不可能的就是让对方改变,她是这样,他也是一样。

    她不想再被权衡利弊放弃,也不要求他改变,要的是他取舍。

    周靳声的声音小了下来,“过来一点。”

    程安宁犹豫几秒,“不了。”

    她不过来,他坐过来,腾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圈住她的腰,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敢乱动,而是抬眼看他,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

    她的长发扫过他胸膛。

    她清瘦不少,眉眼略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像铺满了碎钻,以前每每算计他的时候,狡黠又清纯,慵懒又张扬,勾得人心微颤。

    生命力顽强,又鲜活。

    模样多变,可妖艳可清纯。

    周靳声喉结上下滚动,忍着肩膀的剧烈不适,还是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程安宁考虑到他的肩膀,还是安静下来,双手放在手上,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时隔很久的吻,周靳声没打算深入,也做好被她拒绝的准备,然而她没有抗拒,他便不客气加深、加长时间,久久不舍抽离。

    这个点,小区的人不多。

    车子停的位置很黑,路灯照不过来。

    他们在车里做点什么,外面是看不见的。

    结束的时候,是程安宁推开他的,不小心碰到他肩膀,他吃痛闷哼一声,可她明明碰的是他没受伤那边,她吓了一下,怕弄到他伤口出血,瞬间不敢动了,他作势低头往她身上倾了倾,下巴抵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沐浴露过后的香味。

    素了太久,怀里的人又是无数个深夜心心念念的。

    周靳声压抑身体的燥热,理智尚存,告诉她:“不会是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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