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像受了惊的猫,“说了不方便戴,要不然还给你,你拿走,我不要。”

    周靳声没说话,他的手还在她衣领里边,没有松开的意思,察觉到她全身僵硬,手指沿着锁骨往下挪了点,手掌的温度比她身体还高一些。

    程安宁意识彻底清醒了,可身体使不上劲,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膝盖被他压着,下半身更使不上力气,又羞又愤怒。

    这单薄的衬衫挡不住男人欲要作乱的手,拔高了声音喊他:“周靳声!”

    “送出去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周靳声有所留恋抽出手,掌心指尖还有她身上的余温,摸到她的手机,屏幕已经黑掉了。

    “好,那你别管我戴不戴,我丢了也是我的事。”

    “宁宁,你很别扭。”

    程安宁被说中了,她确实别扭,特别是他那次受伤差点出事,理智和感情无时无刻互相撕扯,争个高低。

    理智明知道不该也不能,感情却又无法决绝割舍。

    还被周靳声看穿心思,更加无地自容。

    要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来的话说了不少,可每次见面,又像吸铁石一样,不由自主粘在一块。

    应该说他的吸引力更大。

    她忘了哪里看到的话说只要男人不想分开,那么基本上这段关系就难以结束。

    程安宁撇过脸,不挣扎了,微卷的长发铺在纯白的被子上,生气的表情让他看出了一丝诱人的风情。

    她的衣领敞开,露出雪白的颈子和锁骨,躺着的原因,外套敞开,曲线更加紧实饱满,周靳声挪不开眼,喉咙发紧,喉结滚动,眼神逐渐变得深暗。

    程安宁被盯得头皮发麻,房间气温仿佛也在逐渐升温,察觉到不妙,看出他的意思,突然好笑勾了勾唇,“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真的没有过一个女人?”

    男人想做那事的时候,眼神和表情袒露得一览无遗。

    周靳声叹息一声,不加以掩饰,说:“不是说过么,想着你,自食其力。”

    程安宁眉眼一弯,眼尾勾着万种风情,一改刚刚见了鬼的态度,抬手勾住他的肩膀,他配合低下头,眼里的欲色更是跃跃欲试,有点惊喜她改变了态度,却听见她说:“那就继续自食其力,别辜负五指姑娘。”

    “大材小用,你直说是不是想憋死我。”周靳声低头重重咬她耳朵,气息粗沉,“军火不用在该用的地方,会生锈。”

    这人说的荤话简直厚颜无耻到极致。

    “周靳声。”程安宁盯着天花板的灯看。

    周靳声顺势埋进她的颈间,轻嗅她身上的香甜,混杂了酒精味,二者结合更蛊惑人的心智,高挺的鼻子蹭着她敏感的部位,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嗯?”

    “我没有跟你和好的意思。”

    “我知道。”

    “那你就不该对我做这些行为,比如现在。”

    程安宁视线里,是他的后脑勺,头发浓密,鬓发短而锋利,紧贴头皮,他的胳膊撑着,没有把身体全部力量压着她。

    “周靳声,请你尊重我一点。”

    周靳声直起身,定定看她:“如果不呢?”

    “随你便吧,反正你要做什么,我无能为力。”

    “不挣扎,不反抗了?”

    “嗯。”

    “你说的,随我便,不做点什么可惜了。”

    程安宁闭上眼,不说话了。

    一副生杀由他的模样。

    身上的重量还在,程安宁心里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冲动下强迫她,不是没跟他有过,可这种情况下发生,她百般不愿意。

    事实上,周靳声真想做什么,但强迫她这事,以前是情趣,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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