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差点就让王家全军覆没了。
皇上的手一再收紧,当真是他老了,杀心也没有年轻的事候重?
竟然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这帮可恶的臣子,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娘,您等着,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皇上说完,便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里,亮着的灯昏沉沉的,照不尽脚下的路。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比这更黑,更暗,更凶险的路他都走过了。
没有人知道,他这身所向霹雳的本事,都是来自于“儿时阿娘给过他的庇护”。
从前是,现在也是。
只要阿娘还好好活着,信任他。就跟他们大干一场又何妨,这一次,他可不会再输了。
……
深夜里。
一队人马迅速控制住了顺天府的守卫。
周堂听见动静醒来,才刚动,就感觉脖子被利刃划破皮,吓得他愣在当场。
紧接着,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只见时全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周堂的脖颈间,声音冷戾道:“周大人,杂家奉旨来问你的话,你照实说即可。”
周堂吞咽着口水,紧张道:“大总管请问。”
时全道:“很好。你还算识时务。”
“皇上让杂家问,当初你递上去那个本子,是谁给你的?”
周堂目光骤变,心想果然还是来了。
他们这位帝王可不是昏聩之辈,反应迅速,连他都始料未及。
就在周堂犹豫时,时全的匕首又深了些,鲜血溢了出来。
感觉在流血了,周堂在隐瞒和坦诚之间很快做出决定,出声道:“是徐宁给的。”
时全面色也变了,提高音量道:“你说什么?”
周堂见时全都如此惊讶,反而平静下来,说道:“但凡官员赴任,都要吏部下达任命文书。”
“这件事……有迹可循。”
时全收回了匕首,不悦地道:“既然你早就察觉端倪,为何到现在才说?”
周堂无奈苦笑道:“我也是听见徐宁要为王家翻案时突然醒悟过来的。”
时全听了,也不知道相信没有,冷哼一声道:“我且先去回禀皇上。”
“周大人,你好歹也是科举入仕,自己凭本事留在京城的。”
“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田家,据我所知,你可不是田家的家奴。”
周堂颔首道:“多谢时总管提醒,我知道了。”
时全当即带着审问出来的结果,回到了皇宫。
皇上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见时全回来便急声问道:“是谁?”
时全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吐出“徐宁”。
皇上似乎早有预料,冷笑道:“果然是他。”
……
第二天上了早朝以后,皇上召见了晋王。
刚刚喜提差事的晋王很高兴,显得精神抖擞的。
皇上看见了,笑着道:“当家做主了,人果然就有精神了。”
“只是你的婚事,还不抓紧办?”
晋王闻言,皱着眉头道:“田家案子不是还拖着嘛,儿臣也不知道催谁去。”
皇上不悦道:“太子都有门臣,你就没有?”
“找几个人在朝堂上说话,先逼着他们把王家的案子翻了,到时候王家还咬着田家,朕亲自去帮你说情。”
晋王喜出望外,不敢置信道:“父皇说的是真的?”
皇上道:“你是朕的儿子,朕也希望你早点成家立业。田家虽然不堪,这田清涵自幼是由冷氏调教,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朕明面上不太好管王家的事情了,但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父皇还是愿意低这个头的。”
晋王感动坏了,立即打包票道:“父皇放心,儿子马上就去找人。”
“等他们把王家的案子翻过来,剩下的事情儿子就不管了,只等父皇的消息。”
皇上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父皇什么时候骗过你。”
晋王激动得仿佛马上抱得美人归了,当即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庆元宫。
等他一走,皇上就忍不住对时全吐槽道:“晋王这脑子随刘家人。”
时全哭笑不得。心想您忽悠人办事,还嫌弃人家太好忽悠了。
有这么当爹的吗?
可不得不说,经过晋王上下那么一煽动,很快便有官员要求重审王家的案子,而且周堂也迅速整理好证据提交给敬王。
这件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办好了,三天后,腊月十三日,经过重审,王家家奴杀人一案,凶手已经偿命,且没有证据证明是王家人指使,所以王家人杀人罪名不成立,驳回原审,销毁罪籍。
王家人就此恢复良籍。
晋王府。
正房外,晋王正在看着下人挂红绸。
幕僚蓝于拱手恭维道:“这下王家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谢谢殿下呢?”
晋王冷声道:“谢谢?父皇都如此看重我,可秦老夫人却不肯松口将王莹许配给我,真当以为他们家还有爵位在吗?”
蓝于说道:“那是秦老夫人不肯,可没准王大小姐早就对殿下芳心暗许了呢?”
“就像田侧妃,田梁不肯同意的事,她还不是私下找到了殿下?”
晋王最得意的,莫过于曾经看不起他的田清涵跑来向他低头。
想到这里,晋王还是决定私下里去见见王莹。
说不定,还真能有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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