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烁讥诮道:“好事?”
钱榆点了点头,继续道:“据我所知,是宁王散播楚王与王家结亲的消息,目的就是引王爷去对付楚王,结果王爷输了。”
“现下没有了王爷在中间缓冲,他们二人若想夺嫡,必然对上。”
“王爷何不等他们二人两败俱伤后,再行入朝?”
赵烁听出一点趣味来,点头道:“你继续说。”
钱榆接着道:“当务之急,王爷必须求娶燕家五房的女儿,向皇上摆出诚恳认错的态度,然后静待时机。”
“相信过不了多久,不论是宁王还是楚王都会有行动,到那时王爷便可蛰伏观战。”
赵烁闻言,面色逐渐冷凝。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万一你就是他们派来的棋子呢?就为了安抚本王,最后再给本王致命一击。”
钱榆不慌不忙道:“我既然来投靠王爷,自然是有诚心的。”
“徐宁过不了多久就会掌控楚王,而徐宁最恨的人便是王家。据我所知,徐宁已经收了王岩休弃的苏氏为义女,即将下嫁给他的门生褚承林。”
“而这个褚承林最有可能接替王爷的户部主事。
“这是徐宁的态度,他绝不可能和王家共存亡。那楚王自然不可能和王家走到最后,以其放弃这一大助力,不让让他们和宁王拼个你死我活。”
“王爷坐山观虎斗难道不精彩吗?”
“不管是东风压西风,还是西风压东风,皇上正值盛年,王爷耐心等待,还怕没有翻盘的机会吗?”
赵烁看了一眼齐长史,见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当即便道:“那你就先住下,至于你说的事,本王会考虑的。”
钱榆也没有勉强,很快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了。
等他走后,赵烁问齐长史道:“这个人的底细你查清楚了?”
齐长史道:“查清楚了,进士出身,还考过功名呢。”
“可他不是钱家的嫡系,就被打压外放,他不愿意就辞官了。这些年一直跟着徐宁,不过因为性格孤僻,和其他谋士相处不洽,一直备受冷落。”
“我怀疑他就是徐宁派来的,目的就是想拉拢王爷。”
赵烁道:“我感觉也是,他知道的消息都跟徐宁有关。”
齐长史道:“徐宁收苏氏为义女这件事,做得极为荒唐。别人肯定都不理解,但咱们一看就知道了,他这就是向王家宣战呢。”
“一个苏氏不算什么,但如果被王家人休弃出门的女人,能亲眼目睹王家人最后的下场,他作为幕后推手,自然会觉得快意。”
“所以属下觉得,钱榆的话可信。咱们静待时机,徐宁若真能利用宁王或者楚王彻底地将王家人铲除干净,他们当中必然有一方会受到皇上的清算。”
“到那时,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赵烁想到这次贸然出手,结果就是被贬为郡王,简直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如今想来,他为什么要主动出击呢?等宁王和楚王相互厮杀,苟延残喘之际,他再出手岂痛快。
若是运气好,他们同归于尽了,父皇剩下的选择也不多了。
他再狠心一点做掉老五,这天下岂不就是他说了算?
赵烁目光倏尔一亮,拍板道:“马上给本王准备聘礼,本王要娶王妃。”
齐长史听了,马上就去安排。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赵烁和燕萱的婚事就定下了。
与此同时,定下的还有苏氏和褚承林的亲事。
九月初二,历经蜕变的王岩归来。
得到消息的徐宁让褚承林给王岩送了喜帖,邀请他于九月初八到褚府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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