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可能暴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样想着,田清涵那双眼睛宛如沁血,红得渗人。
“王爷,刑兴回来了。”
宁王府,客人散尽后,彭桓找到喝醉的宁王回禀。
宁王愣了一下,不知道刑兴是谁?
彭桓紧接着道:“就是跟踪慎郡王妃去郊外……”
宁王倏尔一震,连忙道:“叫他进来。”
彭桓连忙出去喊,不一会刑兴就来了。
彭桓道:“把你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王爷。”
刑兴行礼,随即道:“小的跟着郡王妃一路去到郊外一处叫栖云寺的地方,得知郡王妃的目的是去找郡王的田侧妃。”
“结果没有并没有找到,郡王妃很生气,一路都在打听田侧妃的下落。”
“小的一直没有走远,直到顺天府的官差出动,说栖云寺那边出了命案,好像是一对夫妇被人给杀了,孩子也不见了。”
“郡王妃也不敢留了,急忙回了郡王府,谁知还未到府邸,就有府中的人去报信说,田侧妃生了,在马车里生的,半路就折返回府了。”
“还是生的龙凤胎,郡王妃不信,刚下马车就飞奔入府,剩下的小的不敢再探,只得先回来了。”
宁王酒醒了大半,他站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说,田侧妃不是在郡王府生的孩子?”
刑兴道:“给郡王妃报信的人说,田侧妃回府的时候浑身是血,孩子已经生了。”
宁王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
“彭桓,你马上命人散布消息,就说慎郡王的侧妃田氏外出拜佛产子,喜得龙凤胎回府。”
“记得,一定是外出产下的孩子。”
彭桓立即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宁王喊住他,目光变得极为幽深道:“从戏园往外散,之前传王茂身世的那些戏园,明白吗?”
彭桓目光一亮,连忙道:“属下明白。”
彭桓走后,宁王对刑兴道:“有人知道你跟着郡王妃吗?”
刑兴道:“小的并未见到熟人,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人同郡王妃往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宁王道:“好,你现在去账房支五十两,马上去乡下藏一段时间,本王叫你再回来。”
刑兴磕头道:“多谢王爷,奴才告退。”
刑兴离开后,宁王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龙凤胎?”
“老三,你高兴得太早了!”
“一个出生在外的皇长孙,要怎么证明他的身份呢?”
“你别怪二哥狠心,要怪就怪你这个侧妃……脑子有坑,都要生产了,还敢到外面去!”
宁王说着,目光倏尔一冷,眼里满是寒意。
既然皇长孙不是出自他的府邸,那他就只好让这个皇长孙……上不得台面了。
……
“生在马车里?”
“为什么?”
皇上听见时全回禀,脸上并无多少喜悦,反而觉得奇怪。
时全道:“听说是出门拜佛,在路上就发动了,赶不及回来,就生在马车里了。”
皇上轻嗤道:“都已经快生了,为什么要去拜佛呢?”
“求子不应该是怀孕之前去求吗?”
“这个田清涵的举动也太古怪了。”
时全道:“侧妃出行,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跟着……更何况田侧妃就快生了?按理说应该有稳婆跟着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会自行产在马车上?”
皇上道:“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等时间长了,有人会让你知道。”
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禀道:“皇上,慎郡王求见。”
皇上轻笑道:“他来得到快,请吧。”
赵烁被请进来,他重新沐浴更衣,换了一身郡王服,就为了这郑重的一刻。
只见他跪在地上道:“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龙体康健,万事顺意。”
皇上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赵烁道:“儿臣喜得长子,特来请父皇赐名。”
皇上道:“不是龙凤胎吗?”
赵烁高兴道:“父皇已经知道了?正是。”
“不过长女乃是弱胎,不敢劳烦父皇记挂。”
皇上道:“双生胎,一强一弱,倒也合理。怎么之前太医诊脉,没有诊出?”
赵烁心里一紧,连忙回道:“儿臣给侧妃请太医时,月份尚浅,后来一直用的府医,兴许是医术不精。”
皇上道:“既然医术不精,那就别再用了。”
“叫张院正去给你的女儿看看,虽是弱胎,能保下也是好的。”
赵烁道:“儿臣知道了,一会就去请张太医。”
皇上点了点头道:“去吧。”
赵烁大惊,父皇怎么不给他的长子赐名?
是忘记了?
还是不愿?
赵烁吞咽着口水,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喜得长子,求父皇赐名,佑他平生安泰。”
皇上道:“庶子而已,你何必如此上心?”
“赐名之事,改日再说。”
赵烁闻言,身体都僵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隐没。
父皇果真不在乎皇长孙?还是说……只因儿子是庶出的身份?
亦或者……是因为孩子的母妃乃是田家女?
赵烁心头不安,浑浑噩噩起身,连怎么出宫的都忘记了。
只是刚回到府邸外,齐长史着急地跑出来,满脸忧虑道:“王爷,不好了。”
“不知道是谁把侧妃在外产子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侧妃是在外产下龙凤胎才回府的。”
“什么?”赵烁满脸惊愕。
怪不得父皇不给他的儿子赐名,难不成也是听了外面的风声?
赵烁一把抓住齐长史的衣襟道:“消息都是从哪里开始传的?”
齐长史道:“据说是……是戏园子……”
赵烁目光一紧,戏园子?
那不是之前传王茂和田家女情投意合的地方吗?
“呸!”
“王家!”
“又是他们!”
“本王不发威他们当我是病猫啊。”
赵烁说完,就要冲去王家。
齐长史牢牢地抱住他的腰道:“王爷,您别冲动啊,这件事没有证据!”
“您这样冲去兴师问罪是要吃大亏的。”
“听属下一句劝,咱们先忍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就在他们挣扎间,田昌带着顺天府的官兵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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