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准备的很快,患者男性,四十五岁,很年轻。原本是人生最成熟的时候,他却已经走向了深渊。
成年人的这个健康状态,不是线性的。三十五岁之前,身体就想是个永动机,能吃能喝能造。而且器官机能都是向上冲刺的。
比如有些人觉得自己不行,总是偷偷摸摸的问医生,我到底什么水平。这就让一些不良黑心货赚了大钱,各种传说增大器、止吐药之类的,忽悠你去用。
这玩意真没必要,五分钟之内都是正常的,你吃了一肚子的止吐药,然后被人骂一句,你是驴吗?好像得到了极大的满族,这是病态,得治。
其实,要是真觉得自己担心,这种测试很简单,停撸三天,然后拿条毛巾,如同能挑起来,说明你很健康,无需吃任何的药物。
当然了,这个毛巾不是浴巾,真要是挑的起浴巾而纹丝不动,这个你的去看看生殖保健科,是不是血管瓣僵化了。
三十五之前,男女都是一样的,可一过三十五,男人就像是塌方一样的往下落。
吃,吃不了多少,玩,吵闹一点都觉得心烦。甚至稍微有点反抗,男人就得哭着说,你别动啊。
而身体器官也一样,所以很多人不注意,在这几个阶段就容易出事。
老小伙,躺在手术创伤,脸上一层蜜蜡一样,眼仁黄的就像是外国人一样。
“张院……”普外的薛主任给张凡打了一声招呼,意思是准备好了,来开刀吧。
很多人,嘴馋喜欢吃个瓜子花生,说实话,这玩意真的好吃,特别是炒瓜子,欲罢不能的。
但现在的这个饮食环境,还是尽量不要吃了,并不是说不吃就要死。你能知道你吃的瓜子是今年的,还是好几年前的古董版?
特别是有些人,不喝酒不生气的,为啥肝脏不好了呢?你让他张开嘴,瞅瞅两个大门牙,明显就是瓜子牙,现在很多普外的医生连花生油葵花籽油都不让家里人吃。
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好!”薛主任和麻醉师都点了点头。
手术室外,医生们悄悄的讨论:“张院的谱够大啊,做手术直接带团队来,普外协会的主席来飞刀都没这么大阵仗吧。”
“呵呵,这算什么,前几年的时候我在首都进修,张院好像是第一次去中庸飞刀。那才叫大阵仗,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手术室里,张院身后站着吴院士、卢院士、涉外的院长,西湖的院长。
尼玛当时哪个架势,看的中庸的普外医生瑟瑟发抖啊!
中庸的肝胆中心的主任都不敢说话。这次人家就是带了几个助手而已,算什么牌面!”
“麻醉成功!患者生命状态平稳,可以手术!”麻醉师利索的完成了麻醉。
“开始!”手术开始,赵燕芳在手术台下,拿着一个平板,开始不停的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玩切水果。
她是在张凡肝脏肿瘤手术以前的记录,既然张凡喊她们来,肯定要显摆。所以,不光要在手术技术上显摆,更要在科研上让一群人见识见识。
张凡主刀,西省这边的医生,一个都没上,全是茶素的医生,比如张凡普外的大弟子,马逸晨就是一助。
其实马逸晨大多数是跟着赵京津的,因为张凡的手术太杂了。刚开始的小伙也想全面发展,后来手术进入略微高层次后,他就沮丧的发现,自己弄不来,只能泡在普外的手术室里,专一的攻克普外肝胆方面。
肝胆手术的配合方面,赵京津和张凡配合最是和谐,甚至有一种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感觉,张凡抬抬手,老赵就知道该抬腿,还是该抬头。遇上手术难度高的手术,张凡最相信的还是赵京津。
而小师哥,则是整个团队的后勤支援,术前术后的评判小师哥做的最好。
当然了,其他时间,张凡、赵京津、路宁他们还是尽可能的很年轻的医生搭台子,比如马逸晨,这几年跟着顶级医生的打磨下,虽然年轻,但已经有一点高手的风范了。
手术很快就进入肝区。
张凡不带停歇,开始游离。
裘派刀法,经过张凡在系统中的磨炼,更是上了一层楼。
张凡在肝脏的手术水平以前的时候就很是让师伯欣赏,去了一趟汉口师门,再学习了一遍师门压箱底的手艺,现在的张凡在肝胆的水平,已经是推陈出新的一代了。
看着刀锋划过,如同大手抚过紫红色的丝袜一样,不带一点点的生涩。
轻轻的挑动,轻轻的切割,就像是一个盛装出席的贵女吃鹅肝一样,张大了嘴巴,伸出了舌头,轻轻卷起叉子上的鹅肝,绝对不会让牙齿触碰到鹅肝或者刀叉。
张凡的刀下,几乎见不到多少出血。
肿瘤的边界在张凡手里,绝对是一个老手,对方都还没感觉的,已经发现自己好像下面感受到了冷风,衣服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特别是在西北,如果在南方,因为裘派的大本营所在,很多医生都是亲眼见过这种刀法的,但西北不一样,听过的多,见过的少。
这个时候,他们真的算是见识了,什么是裘派刀法,真的,以前只是听说过没见过,这次他们算是见到了!
教科书上只是单纯的说一句,精准,可尼玛什么是精准?
现在知道了,肿瘤手术还可以这样做!
医疗当中,学派特别多。比如一台肝脏肿瘤手术,这些学派都可以总结成一句话,结扎肿瘤血管,清扫淋巴,切除肿瘤。
就这么简单,但怎么做,各有各的方式方法。
巨大的肝脏肿瘤,就如同一个煮熟的一旦一样,在张凡精湛的刀法下,不带一丝丝损伤的从肝脏中剥脱下来。
然后刮勺,在动脉间就如同一个勇士杀入蚂蚁群一样,根本不在乎就在边上跳动的动脉。刷刷刷,一下连着一下,根本没有停顿。
一个一个像是草莓表面上的小颗粒一样,在刮勺下,不停的变成奶油草莓冰激凌被刮了下来。小麻点、脂肪、血液、粘膜混合在一起,盛放在弯盘中,真的像极了夏天的奶油草莓冰激凌。
西省的医疗团队,总体来说素质还是可以的,周边几个新西兰还有蒙内一部分的患者,几十年来撑起了这个西北的一枝花。
但目前也到瓶颈了,顶级的医生挖不来,自己又留不住顶级的医生。比如一个合格的心外主刀,最少要有一万多台的心脏手术履历,才能算一个成熟合格的心外主刀。
就算是一天三台手术,也最少要十年的时间,实际工作中,这种状态根本满足不了,所以一个成熟的心外医生,往往培养起就在十五到二十年左右。
一旦这个成熟的医生,被挖走以后,这个医院甚至心外科都无法在正常工作,甚至都会出现直接断层。
但,这玩意怎么说呢,抛开义务、责任、还有什么情怀。说白了,其实就是平台的成长已经追不上医生的脚步了。
而茶素医院的特别之处就是在于,资金不靠上级拨,就这一点,就已经很是不一般了。吃人饭端人碗,你花人家钱,就得听人家话。
比如茶素医院现在要是靠茶素政府或者鸟市拨款,张凡能这么超然吗,肯定不行。
一台手术,彻底让西省普外界看到了什么是差距,什么是顶级。而且不光是技术方面的让他们傻眼,当手术结束的时候,赵燕芳直接在大屏幕放出了患者术前术中术后的体征变化。
一条条的曲线,直接就数据化了,而且从以前很多的手术中总结出来的术后治疗,更是精准的确定出患者未来术后的治疗方案。
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想想手术台上的操作,几乎可以说,一台手术结束,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西省的院长医生们,虽然脸色不好,但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张凡也不客气,现在也不用客气了。
看到差距,仍旧一脸高傲的话,不是自负,而是脑子瓦塔了。
“国家的需要,我们计划,从基因-分子-细胞、组织-器官-系统、个体-环境-社会建立核心知识体系,为国家培养具有国际化视野和创新潜能的多学科交叉复合型医学顶级人才。
这不是一个医院,也不是一个地区能做到的。我们将秉承小而精、全而优的原则,每年每月进行定期医生的针对性培训。培训点就茶素,做为特别核心区,我们希望贵院能派出三十五岁以下在普外有一定建树的医生前往茶素进行一定轮次的培训合作。
这里的人员不是固定的,淘汰制。西省医疗,我觉得只有普外还有一战之力,我不希望几个轮次的培训下来,西省医疗全军覆没。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的辉煌已经没落了,到底还能不能成,到底是不是我小瞧了你们,请于11月之前到茶素报道,我在茶素等待你们。
未来十几年,你们能不能参与到国家医疗的顶尖计划,我将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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