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咱要不缓缓,这个频率是不是有点高了啊!”中庸期刊的主编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给张凡打来了电话。
因为张凡又又又得来了一篇论文。
如果说,张凡的论文是为了职称之类的业务论文,其实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这种论文虽然大家都在骂,但是发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赚钱吗又不丢人!毕竟又不是张凡一个人发,也不是他中庸期刊一家这样干。
但,问题是,张凡的论文是真枪实弹的来真的啊。
他的压力太大了,如果这个论文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如果这个论文是张凡找人当枪手的怎么办?
影响越大,如果出事后,责任就越大!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张凡就是靠自己名气来发论文,说什么他都会安排好的。
因为张凡这个级别的,靠实力谁发他这个期刊啊。
“行不行,不行我换地方!”张凡没功夫给他解释。
“哎!行,您是大爷!下次您去水木期刊吧,他们其实也挺不错的!”
医院的谈判还在继续,扯来扯去的,张凡特意给闫晓玉说了一声,顶住压力,大招马上就来了。
闫晓玉是相当信任张凡的,本来要妥协的谈判,闫晓玉又雄起了,女人在谈判桌上,开始不讲理了。
金毛这边觉得,这是马上要崩溃的迹象。按照常理,这种时刻,坚持住,不用谈几次,茶素这边就要妥协了。
谈判组这边给金毛发去了准备庆祝的消息。
“赶退伍节,我们就能回去一起庆贺了!”
……
清晨,张凡等待着期刊出来的反应。
有时候,张凡也无奈,尼玛一群科技期刊的负责人,竟然是非科技出身,甚至还有搞哲学的当一把手的,难道华国科技已经发展的都到了哲学这一档了?
还没等期刊发布的时间,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院,我山华老周,有这么一个事情,患者19岁,女性,偶发头晕,军训时忽然倒地。
进医院后,发现冠状动脉两支都堵死了,只有左侧的一支现在还有的宽度。
经过院内会诊,我们进行了支架手术,但是失败了。
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进行第二次手术室的机会了,只能搭桥了。但是现在患者这种情况太复杂了,几乎可以说搭桥的失败几率也特别大。
我们就是想请您指导一下,您不用上手术,只是给一点手术建议就行。”
张凡一听,这要是没把山华的心外逼上梁山,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说这个话的。
“先把造影给我传过来。手机别挂!”
张凡起身就朝着心外科走,王红一边拿着笔记本,一边问:“张院,今天不会是要等谈判吗?”
意思就是,你说好的今天不上手术的啊。
“有个外院的危重患者,需要我们支援一下。”
到了心外科,心外科的电脑上,已经传来了山华的影像资料。
一群心外的医生不停的吸凉气。
“这么大了都还没发现,都上大学了才发现?”
“估计是女孩子从小运动量就小……”
心脏进进出出的动脉静脉都很粗。
比如大家喜欢涮火锅的白喉,就是牛从心脏刚出来的上腔动脉。
而心脏的主要供血血管,就是冠状动脉。
很多老人,有冠心病,这个病其实就是给心脏供血的血管出问题了。
很多血栓患者,比如血栓在小腿,医生一直强调吃阿司匹林。
其实不是怕你再堵了,而是怕你血栓脱落,然后堵在冠状动脉或者堵在肺部或者堵在大脑。
这三个地方,几乎都是要命的。
而冠状动脉,大概就像是一个网格状的吊带丝袜一样,穿在心脏表面。
一般这个地方出问题,一般是先支架,就是给你撑起来。
支架不行,才搭桥。
搭桥最大的弊端就是医生技术不好,缝合的不平整,特别容易二次封堵,二次封堵后,几乎就没办法了。
几个人看到张凡后,赶紧把位置让开,有个小伙子还狗腿的搬过来一个椅子,顺便还用白大褂擦了擦,然后一个大饼脸都怼到张凡脸上了。
“我知道了,下次上手术带着你!”
然后这个货,才把脸移开。
有些时候,很多年轻人吃亏的就是脸皮薄,等明白过来的时候,都尼玛胡子拉碴你老婆都嫌你扎人了。
张凡看着传过来的病例,也是一阵阵的皱眉头。
“这个姑娘现在心率是多少?”
“平躺静置,大概在110到120之间。但是稍微一运动,就算是起身,心率都能上到200左右。”
这种疾病就是先心病的一种,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和定时炸弹没啥区别,看着好好的,说人没了就没了,特别的快。
有个人类学家说过,人类未来面对的疾病将比现在更加的棘手。
因为自然淘汰的机制被科技给抵消了。
这个说法可能大家不太明白。
比如年轻老口子,去胎检,发现不太好。如果岁数不太大,医生肯定不会说,来,让你老婆躺三个月我给你打保胎针。
往往人家会建议,要不放弃吧,等恢复两三年以后再怀孕。因为一般情况下,医院医生都不建议进行保胎!
“你们的意见现在是什么?”
“家属强烈要求抢救。医院这边也支持抢救,孩子已经19岁了,她长这么大……”
“需要我干什么?”
“希望您给科室指导一下,给个手术方面的意见。”
“这个手术,你们有把握吗?”
“把握不大,不过张院您放心,我们只是让您指导……”
“你放屁,你有把握还要我给你什么意见!”
说实话,医生最讨厌最不愿意治疗的并不是患者危重,而是二茬患者。
比如在骨科,谁放的钢板谁取,医生死了徒弟取,没有徒弟主任取!
骨科江湖有句话说的好,没有上不去的钢板,只有取不下来的钢板。
现在,特别是这种手术失败后,需要二次手术的患者,几乎可以说,做成了是应该,失败了呢?
所有的一切因果都是你来承担,人家孩子都十九岁了,养这么大,让你一钳子下去,人没了。
不知情的同行也会说,张凡把人给做死在手术台上了,他肯定不会说,这是个二次手术的患者,本来就很危险。
“现在让你们科室开会会诊带上家属,我给你们个建议,现在能不能把孩子送到茶素来,我们接手!”
“张院,你这是赌上你的名望了,我们……”
“行了,都是吃这碗饭的,你先和科室的同事还有家属谈一谈,因为我们这边的心外科的设备毕竟好一点。”
没一会,“张院,家属同意了。我现在托关系把孩子送到茶素去,我亲自送!”
“好!”
张凡也没说什么,没必要说了。
有时候,华国的飞机真的很奇葩,电视里各种危重患者能飞来飞去,感人的能让人想把汽车立刻卖了,以后出门买菜都支持一下飞机。
可有时候,别说你危重了,你光头上缠一圈绷带,人家都让你去医院开证明。
不过有山华的主任,一般这种事情也没啥难得。
魔都现在的人均寿命为啥比首都高,有的人说环境。
其实都尼玛钢筋水泥的,魔都未必能比首都好多少。
是人家魔都的普通医院强于首都普通医院。
“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们带上咱们的手术车去机场接一下。“
随着茶素医院越来越厉害,现在茶素机场这边也习惯了,而且茶素的交警这边也习惯了。
甚至茶素这边已经计划给茶素医院弄一个去机场的高架。
不过,茶素医院太大,茶素城市太小了,鸟市没同意!茶素医院倒是申请过给医院弄个地铁。
听说鸟市那边差点没把茶素医院的申请报告给撕了。
魔都,山华的主任带了一个治疗组,甚至连麻醉师都带好了。
其实这都是心理安慰。
骨折了,生孩子了,或者就算大出血了,在飞机上你带个麻醉师或者能弄一下。
心脏冠状动脉真堵了,说实话,带啥都不中。
但,人家有这个准备,这就已经比太多太多的医院好很多了。
人家有这个勇气敢在关键时刻去拼一把。
飞机上的患者如同被运送的瓷器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一些静点的瓶子以外,几乎看不出患者有什么不正常。
这才是最凶险的。
飞机降落在茶素机场,看落地的架势,估计开飞机的都比往日轻柔了很多。
飞机一停稳,茶素的手术车直接就停在了机舱边上。
有些来旅游的就打听,“这是什么情况啊,从魔都把患者送到茶素?这是不行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茶素医院目前……“
西北人好吹牛,如果遇上得意点的,就更喜欢吹牛了。
比如这个热心的乘客,平日里骂张黑子贪污的时候,跟着骂的嘴角冒白沫沫,现在夸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以前他没骂过一样。
其实,也主要是这几年茶素医院太招摇了。
一发福利,满茶素的人站在路边羡慕啊。
比如以前春节前,发牛羊肉不是按斤的,直接是半个牛,一只羊,各种海鲜成箱子的发。
还有红彤彤的火龙果,谁看不嫉妒,自家人又进不去医院上班。
再看看自家买的如同青萝卜的香蕉,不骂你两句,怎么能让人家气顺。
就好像平日里大家都再喊,尼玛不公平,可一旦他能走后门,他比谁都高兴。
茶素医院的手术车一处机场,就有两个交警直接开路。
路边看稀奇的大爷们,天气都冷了,还不着急回家,就站在路边目送着茶素医院的120。
“这尼玛又是哪个领导来看病了。我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张黑子医术不怎么样,巴结领导巴结的倒是挺溜!”
医院里,也没惊扰普通医生。
因为这个时候,这种疾病,人多没用。
各个科室的主任早早就守在医院的手术室里了。
内科的一堆医生凑在一起,如同人墙一样,讨论的特别激烈,给什么药。
老居和任丽负责内科讨论。
张凡就一个要求,稳定心率,保证患者心脏不要骤停。
心肺不分家,这两个器官,一个出现问题,另外一个也跟着就不行了。
特别是这种长期平躺的患者,最终或许不是死在心脏病上,而是出现在肺部感染。
很多老年人,长期卧床,往往最后都是因为肺部感染无法控制导致死亡的。
“张院,拜托了!”
“客气了,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影像资料我们都研究过了,现在可以马上手术。我们的后援组手术组全都准备好了。”
手术室外,家长都已经呈现出一种痴呆麻木状了。
听到孩子晕倒,送到医院,得知是冠心病,要手术,然后手术失败,医生说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他们的心都碎了,多乖的孩子啊,都十九岁了,都上大学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疾病呢。
当手术失败的时候,孩子的父亲颤抖的站都站不住了。
抓着医生的手,甚至要给医生跪下,就想让医生再救救孩子。
整整一天的时间,医生们再办公室里开了一天的会议。
说是需要一个什么院长的指导,他房子都卖了,甚至他都给医生都说了,房子的钱全给那个院长,求那个院长救救孩子。
结果,现在把孩子又送到了这里来。
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如果今天手术失败了,孩子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医院最先进的手术室里,各种轨道上的设备已经慢慢的移动了过来。
张凡和要上手术的同事们,如同穿盔甲一样,穿上了差不多上百斤的铅板。
巴音紧紧的勒了勒胸前的铅板腹带。
穿大一号又太大,穿正常号的,可胸前这边又有点勒。
这个手术让其他护士上,她有不放心。
“开始!”
经过床旁ct的二次检查后,张凡明确了患者的现在情况,立刻开始手术。
孩子的嘴唇已经有点发紫了。
床旁的点滴瓶子,挂了又八九个,就像是大号的风铃一样。
微微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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