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医院为啥缺钱,其实这里面并不是茶素医院赚的少,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原研药很贵。
说实话,原研药的开发成本平均大概在14亿刀了左右,这里面不包括失败成本,早些年的时候价格也没有这么贵,这几年主要是临床费用飙升。
而国内的原研药成本目前大多都没有公布具体数据,不过公布的有,海泽麦布片花费亿元,阿利沙坦酯不到3亿元,埃克替尼的累计研发费用在亿元左右。
这里面的数据,但凡被社会稍微扇过耳光的都明白,这个钱好像不对劲。
不是华国药企控本增效搞的好,而是国内大多数的原研药都是-too类。目前很多企业搞新药,大概走的就是四类路子。
第一类就是-too,意思就是别人发现了一个靶向基点,也研发了一款新药。但这一类就是,我围绕这个靶向基点研发药物,可我绕开原研药的所有专利,研发一款类似药物。
第二类就是改良,在原研药的基础上做改良,效果比原研药还好。一般不是原发药企,不会干这个事情。
第三类就是也绕开了原研药的专利,但药效比原研药差。
第四类就是三哥的路子,你干啥我干啥,我还比你便宜。
华国的药企研发费用低,就是因为大多数搞-too,不光成本低,最主要的是不容易失败!
但茶素医院不一样啊,张凡对于-too类药物不是太感兴趣,比如闪闪老板给茶素掏钱,研发的hpv疫苗,其实就是-too药物。
这一种研发,说白了,就是奔着钱去的。而茶素医院费用成本最高的几个实验室,全是走的原研药的路子。
比如综合实验室的肺癌,比如李存厚的皮肤癌实验室,比如赵燕芳难产了好久的肠道肿瘤实验室,还有胰腺癌实验室,胃癌实验室。
这些实验室,全都是吞金兽。
现在又来一个肝癌基因图谱实验室。
说实话,这里面随便一个实验室,放在普通医科大,都能把学校其他实验室给挤倒闭了。
每年年底年初科研经费评定会的时候,你去瞅一瞅,什么尼玛科学,什么尼玛技术,在管钱的面前,你就必须给人家弯着腰说话。
张凡从实验室里出来,远远就瞅到急诊中心边上小花园的亭子里面,薛飞王国富还有薛晓桥抽着烟笑的尼玛要多欢实有多欢实。
医院大楼内部是禁烟的,他们抽空就脱下白大褂在楼外面抽,几个男人一包烟,说起寡妇乐半天。
张凡看着他们露着大牙笑的那么高兴,就不舒服,尼玛老子头都大了三个了,你们还这么高兴。
悄悄过去,一听果不其然,“当时我让他买,他不买,说五百块钱的靴子太贵。结果,晚上去打麻将,给他三个阿姨,一人买了一双!”
这是说薛飞当年的段子,薛飞当年从三川背着包袱来茶素,刚开始的时候,忽然一夜之间有了工资,搞出的笑话不少。
不过好在,薛飞还是人间清醒,及时回头。
男人这玩意,有时候也挺奇怪的,不经历点什么吧,永远担不起担子,可经历点什么吧,又怕他彻底学坏,专门走小道,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张凡还准备和几个人聊一聊,也算放松一下,结果三句话都还没说完,王红催命一样的电话就来了。
“张院,您从实验室出来了吗?”
张凡无奈的一边接电话,一边问:“怎么了?”
“部里发来公函,有个会议需要您出席一下。而且,部里办公厅专门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希望您亲自参加一下。”
“说了没说,什么事情?”
“没有,不过这次会议是体制改革司牵头的会议。”
部里的会议,很少请张凡。就算有会议,都是人家鸟市的卫生亭长去参加的,参加完了以后,每次都第一个给张凡通报一下。
这一次点名让张凡参与,是比较少见的。估计部里也知道,张凡主要精力还是在茶素医院。
人家都邀请了,张凡不去也说不过去。
首都,张凡下了飞机,让王红先去签到,自己带着老陈直奔中庸医院。
鸟市住进办的奔驰估计都上了中庸医院的黑名单了,一进门人家院办的主任就已经守在电梯门口迎接张凡了。
“哟,姜主任,这么巧!”
“呵呵,院长让我来迎接您的。”
估计是担心张凡直接去某个科室,姜主任早早就守在门口防备着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了,又不是不认识路,哎呦,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姜主任微笑着就是不让张凡自由活动。
“尼玛,老院长都一去不复返了,这个货怎么还要来!”估计姜主任心里都是骂娘的。
中庸的新院长热情的招待着张凡,可惜,张凡嘴都张不开。不是张凡不好意思,而是对方直接就不给张凡张嘴的机会。
“内分泌……”
张凡刚起个头,中庸的新院长就坐着了身体,眼睛里都冒着寒光。
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想对我们内分泌下手了。”
中庸的好几任院长都是从内分泌出身的。
因为人家医院有个和茶素医院一样的国家实验室,不过人家的是内分泌实验室,而且五几年就建立了。
可以说,这个实验室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但凡有个什么规划,都要能加到人家头上去,比如国家对人家的要求是:高度重视创新驱动和国际接轨,宏观布局发展方向,着力人才梯队建设,推动重点实验室的发展迈向新台阶!
光看这个还感受不到,人家实验室光博士生导师就27名、硕士生导师19名。
“哎,我们消化科现在青黄不接,我们也是举步维艰啊,张院啊,您也是院长,您也知道医院里的困难,我还想着让过几天让老院长回来帮帮我呢,哎,实在是困难啊……”
张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哎!现世报啊,新院长这个防备心也是太过分了吧。尼玛实验室里硕士生导师都快沦为打杂的了,你还给我说青黄不接,人和人之间难道没有一点点的真诚吗?
张凡其实也没想着挖人,就是想着两个医院合作,茶素主导,中庸这边出几个人协助。
喝了几口水,张凡就被礼送出了医院。
“领导,您说他是来干嘛来了,怎么感觉这次这么好说话,就喝了几口茶。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呵呵,想干什么?张嘴就是内分泌,他还能干什么?最近大家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啊,他难道想挖孔教授?也不对啊,孔教授的科研现在已经到紧要关头了。
崔教授?也不应该啊,已经帮他提名了啊,现在是不可能走的啊?”
张凡本来是想去找中庸合作的,结果一棍子塞进嘴里,堵得说不出来话。
这就是野蛮生长和进入序列后的不同了,要是放以前,张凡管你张三还是李四,看上的人,只要能出的起价格,挖了再说。
一出门,张凡刚说完去水木,电话就来了,一看是联络员的,“张院啊,听说您来首都了。”
“你放心,我这次是被邀请来参加会议的。“
“哈哈,我对张院还是放心的,刚中庸这边打电话说您来了,我想着要不中午我请您吃顿饭。”
“行了,饭就不吃了,我还有点事情。你放心,这次来不是挖人的!”
“哈哈……”联络员尴尬的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他是真的被张凡给整害怕了。尼玛张凡的动静也太凶了,上次一下弄的好几个高校和医院的一把手集体来告状。
当时,他都就和装西瓜的竹框一样的大。
不是他怕事,而是因为张院惹的祸,他搞不定。
对于给张凡当联络员,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自从当了张凡的联络员,直管领导对他也是另眼相待不说,通过他想找张凡的人多了去了。
有时候甚至一些眼高于顶的老头,现在见到他,都是很客气的喊一声处长,要是放以前,全是小曾,小曾的,像是店小二一样。
张凡一来首都,但凡有点名气的医院,都像是穿着暴露衣服的美女,遇上可怕的流氓了,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深怕这个流氓把手伸进去。
这些医院防备一下,也就防备了,毕竟有时候漏的太多,真的保不齐被张黑子下手了。
还有一些,比如顺义的某个三甲医院,也装模作样的在医院内部开大会,一个副处级的单位,弄的倒是挺像一回事:我们要安心工作,不要被茶素某些医院的领导忽悠了,这几天门卫一定要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必须及早上报。
下面开会的医生都纳闷了,“你说这个茶素张怎么就饥渴到这个程度了,下手挖人都挖到咱们医院了?”
“谁说不是呢?”
医生们随口聊着,心里想的是,“不会是张院来挖我的吧?科室最近的确有点起色了,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点成就,就让张院给闻到了?我回去得好好准备一下!”
动静大不大的不知道,反正这几天各大医院的门卫盾牌都拿出来了。
水木,水木的医疗估计是这个高校永远不愿意去谈的伤疤。
早几年和中庸合作,想着到时候自己的医疗也能借壳生蛋,结果被中庸摆了一道,黯然退场。
然后又和首医合作,又被摆了一道。
紧接着去魔都找相好的,效果还是不行。然后又和金毛的某个学校联合,结果对方不光要钱还要人,能回来的学生最后没几个。
不得已,最后和茶素合作了。
可惜,茶素尼玛也不是啥好人。什么开学前的入学宣誓,医院史的学习,奖学金的诱惑,但凡有个好苗子,茶素医院早早就给拿下了。
最后是顶着水木的牌子,给他茶素国际医科大办事。
这让水木也是很难受。不过好在茶素的牌子不太硬,也算能留下一些学生了。
可惜,感觉还是发展的不如茶素国际医科大。
听说张凡要来,这边倒也没什么防备,毕竟是合作关系。
张凡来水木也略微轻松了一点。
一进门,寒暄了几句,张凡直接就进入正题,一点前戏都没有。
“我们实验室内分泌这边有个科研,茶素一个单位是顶不起来的,我这次来就是问问你们,想参与不。
先别急,一般科研人员我们不缺,缺的是能有一些开创性的带头人,而且我们不是挖人,而是合作,这一点你们放心。
还有经费问题,想参与的必须带资入组。”
这话一说,水木这边松了一口气,不就是带资入组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带档案入组呢。
资金方面水木这边也就略微问了几句。要论财大气粗,水木现在的预算其实没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多。
但人家过了几十年的富裕日子了,不像是茶素医院,看着好像这几年有钱了,其实就是一个暴发户,没啥存款。
敲定了一些大方向。
张凡这才去部里报到。
其实,张凡还是想和中庸的内分泌合作,可惜中庸太警惕了。
说实话,现在有些科研人员,给张凡,张凡都不要!
“太尼玛看不起人了!”车里,张凡骂骂咧咧的。
会议在部里,来的都是卫生系统管理方面的人。
张凡反而认识的不多。
如果来的是各大医院的人,就算张凡不认识,估计他们都认识张凡。
不认识也好,免得假模假样的相互吹捧。
“张院,您的位置在主席台上。”
“近年来,全国二级医院几乎都是亏损状态,去年全国二级医院亏损金额高达一万亿,算下来几乎每天亏损接近三十亿。
同志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进行改变了。”
主持会议的是一位私长。
会议开的张凡丢盹打瞌睡的,要不是在主席台上,他真的能睡着了。
这个话题,年年说,年年谈,屁用都没有。
首先这些钱都是各地的财税,部里管不了,人家也不听。还有就是吸虹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现在各地的二级医院,比三家医院都还难改变。里面带编的护士后勤还有行政人员,那个不是上面有点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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