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要赏赐数百人,至少要花费几万金!

    此事轰动天下,武道魁首又是什么含金量?

    王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前往金陵了。

    而且袁耀对其他武者的奖励,对王越也很有好处。

    他可以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一同奔向美好前程嘛。

    “徒儿,袁耀公子举办的这场武道大会,对师门很有诚意。

    我打算将武馆搬到金陵,武馆中所有弟子,全部参加武道大会。

    咱们今日就启程,愿意随为师去的人,可以收拾行李了。

    不愿前往之人,为师也不强求,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王越武馆的核心弟子,只有一百余人。

    这些人得王越悉心教导,被王越当成自己武道的传人。

    除了他们之外,王越其他的徒弟,只是交钱学剑术而已。

    交了钱,王越就传授他们三招两式。

    这些人,自然不会跟随王越。

    史阿听了王越之言,吃惊道:

    “恩师的意思难道是想让富贵师弟,也参加武道大会?”

    王越轻抚胡须,对史阿道:

    “正是如此。”

    “可以富贵师弟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参加武道大会的啊。

    若是将他逼急了,说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王越眼睛一瞪,说道:

    “能出什么乱子?

    平时乱来,也就由得他了。

    如果敢不重视武道大会,阻挠师门大业,为师就亲自收拾他!”

    史阿口中的‘富贵师弟’,姓王名权,字富贵,是师父王越的亲儿子,也是王越唯一的儿子。

    可能是缺什么就想补什么,王越这一生最缺权力,最热衷于富贵。

    所以他把自己的美好愿望,全都寄托在独子身上,给儿子取名为权,字富贵。

    可惜当父母的越希望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孩子就偏偏不往那条路上走。

    王权年幼刚刚学剑的时候,展现出极为惊人的剑术天赋。

    他对王越传授的剑法无师自通,不论什么剑术,都能很快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王权的习武天赋,甚至远远超越了王越,这让王越惊喜莫名。

    照这个趋势下去,儿子王权必然能成长为一代绝世剑客。

    以他手中长剑,博取荣华富贵不难。

    可惜王权年岁越大,越往不受王越控制的方向发展。

    待王权武道大成之后,不思壮大师门,也不思考如何才能用一身惊世骇俗的剑术换取富贵。

    竟然迷上了青楼听曲,饮酒赌钱!

    在王越心中,儿子王权的武道修为,其实已经不输自己了。

    可这混小子完全没有帮自己打理武馆、传授弟子的想法。

    而是把王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花在吃喝玩乐上,差点没把王越气死。

    要不是亲传大弟子史阿够懂事,恐怕王越的武馆早就散了。

    王越之所以一直纵容王权,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很失败。

    王越在朝堂上当官没当明白,灰溜溜的退隐开武馆,又凭什么要求自己的儿子有上进心?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王越可是要在武道大会上夺得魁首之位,成为大陈上将的人!

    自己的儿子,当然不能在这件事上扯后腿!

    王越都想好了,自己拿武道大会的魁首,儿子王权得第二名,亲传大弟子史阿夺得第三名。

    他们师门一口气包揽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前三名,岂不快哉?

    如此一来,他王越的师门必然会得到袁耀公子的器重,权力和荣华富贵便手到擒来。

    到那时,他给儿子起得这个名字,才算是名副其实。

    王越想到这,又对史阿道:

    “吩咐众弟子,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有间武馆的牌匾也摘下来。

    我王越虽然走了,可招牌不能丢!

    到了金陵之后,定要重开武馆。”

    “徒儿遵命。”

    史阿对恩师能不能劝得动王权师弟,持怀疑态度。

    他应下了王越的吩咐,转身退去。

    两个时辰后,一个容貌俊逸、神色慵懒的青年踱着步走向有间武馆。

    这青年束着长发,身穿青色锦衣,腰悬华丽宝剑。

    打扮得就如同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

    这个青衣公子,就是王越的亲儿子王权。

    任谁都想不到,王越穿着打扮如此朴素,却有一个喜欢锦衣华服的儿子。

    王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他在天香楼得到了香儿姑娘的青睐,有幸听香儿姑娘抚琴一曲。

    虽然为此付出了十金,可王权觉得这钱花得很值。

    钱没了,可以找亲爹王越要,反正老爹王越开武馆收入不菲。

    要是不能好好欣赏姑娘,她们就老了。

    王权心情本来不错,可他走到右肩武馆门口的时候,猛然瞪大了双眼。

    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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