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手机后，她们开始点餐。
张问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平板电脑中间那个呼唤“ai 服务员”的按钮。
平板屏幕上立马跳出一个可爱的卡通人物，说道：“各位贵宾，很高兴为您服务，我是你们的专属 ai 服务员，有啥问题都能找我哟~”
张问三人互相看了看，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强烈的好奇心。
张问率先发问：“我们想点菜，要怎么做呢？”
屏幕里的 ai 服务员从中间跳到左边的角落，把右边大部分的位置让出来显示菜单。
它接着说：“好嘞，现在您留意一下，在我的右手边就是咱们餐厅的全部菜品，您可以依照自己的口味来选。要是您觉得咱们餐厅的菜品太多，看得眼花缭乱，也能让我给您推荐推荐菜品。”
杨初栀一听还能推荐菜品，好奇地问道：“那你帮我们推荐一下试试？我们有3个人。”
ai 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道：“好的。”
它从屏幕左边一路小跑到右边的菜单栏上，从菜单的图片里抓出一只大螃蟹，那只被抓的大螃蟹居然还有精致的动画，在 ai 服务员的手上不停地挣扎，看起来可有趣了。
ai 服务员稳稳地抓住大螃蟹介绍说：“咱们餐厅主推的是松叶蟹，这批松叶蟹是今天下午刚运过来的，每一只都特别新鲜生猛，味道鲜甜，您觉得咋样？”
杨初栀看向杨初曦和张问，征求两人的意见。
杨初曦对着 ai 服务员问了问价格，感觉有点小贵。
张问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也在呐喊价格可怕，不过既然选择来这里吃饭，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拿下这只松叶蟹之后，她们又在 ai 服务员的推荐下点了几道别的菜，这下总算是点好餐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这一安静，她们就隐隐约约听到包厢外面有吵闹声。
杨初曦皱着眉头说：“外面好像挺吵的，咋回事啊？”
这里要数张问的听力最好，外面的动静根本瞒不住他，他解释道：“好像是有个画家发现餐厅墙上挂了一幅跟他作品很像的画，但是画家不记得把这幅画卖给过这家餐厅，于是就跟餐厅的经理理论起来了。”
听到有八卦，杨初栀特别感兴趣，站起来就去把包厢的门打开了。
包厢门外有个服务员守着，服务员见门开了，赶忙问道：“您好，有啥能帮您的吗？”
杨初栀摆摆手打发道：“没事，包厢里有点闷，我开开门通通风。”
话是这么说，但她全程都没看服务员一眼，一直往吵闹的地方瞅。
在餐厅大厅靠近门口的位置。
有个穿着很有个性的忧郁男子正站在墙边，指着墙上的一幅画，跟旁边的餐厅经理说：“这幅画肯定跟我有关系，你看画里的这道纹理，就是我精心设计的防盗签名！”
餐厅经理苦着脸说：“先生，这幅画是我们用 aigc 生成的，肯定不是您的作品。”
“ai 猪屎？啥是 ai 猪屎？”
“aigc 就是人工智能生成内容，这幅画是用 ai 生成出来的，所以不可能是您的画作呀！”
忧郁男觉得不敢相信，他拉了一个围观的观众出来：
“你来评评理，你对比一下我手机里的这幅作品，跟这餐厅墙上的这幅像不像？”
观众看了看手机上的画作，又看了看墙上的画作，有些迟疑地说道：
“这两幅画色调不太一样，背景的东西也不太一样，但是中间主体差不多……就好像是把主体抠下来，放到另一个背景前面。”
忧郁男指着观众，质问餐厅经理：
“你看，这位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最过分的是，你们把我的防盗签名都一起搬过来了，你们餐厅的这种行为，百分百对我构成了侵权！”
餐厅经理特别郁闷，都快哭了，说道：
“先生，这是 ai 生成的画……我们用的时候，ai 表明了没有版权问题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把这幅画撤下来，其他的事咱们到一边慢慢说，您一直在我们餐厅大门口闹，我们也没法好好做生意呀。”
之后忧郁男就被经理“请”到别的地方去了。
杨初栀见没啥热闹可看了，就关上包厢的门回到座位上。
她跟两人说：“好像又是 ai 的侵权问题。”
张问疑惑地问：“ai 侵权？ai 咋侵权？”
杨初栀张了张嘴，不知道咋说，杨初曦帮忙解释道：“你知不知道 ai 的工作原理？”
张问摇摇头。
“ai 不能凭空创造东西，用一句话概括它的特点，那就是：‘集百家之长，成一家之言’。意思是 ai 一开始也是啥都没有，需要创造者不停地拿信息去训练它，等采集的信息足够多了，它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 ai。”
杨初栀认同地点点头：
“对，问题就出在训练 ai 用到的信息上。咱们娱乐圈之前就出过好几起知识侵权的例子，好像是那些搞 ai 的人，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擅自拿别人的信息去训练 ai 了。”
张问摸摸下巴：
“这么说，餐厅挂的那幅画，说不定就是 ai 拿了画家的作品来训练，然后照葫芦画瓢地生成了一幅差不多的作品？”
突然，张问感觉胸口有点发热。
他拉开衣领看了看，是挂在胸口的“怪人变身器”戒指在捣乱，这是咋回事？
包厢的大门被打开，服务员的声音传来：“打扰一下，要上菜了。”
张问往门外看了看，外面也没什么事发生，但为什么“怪人变身器”好像在指引他出去呢？
“我出去上一下卫生间。”
张问跟俩女生打了个招呼，就趁机离开了包厢。
顺着“怪人变身器”的指引，他绕来绕去从餐厅的后门出去了，来到昏暗的消防通道前。
张问在门外就听到通道里面的吵闹声。
“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餐厅经理的声音。
“你们侵权我的作品，我要求你们赔偿100万！”
这是画家的声音。
张问听到此话，惊讶地捂着嘴以免自己叫出声。
这画家也太贪心了吧，别人餐厅挂了一幅疑似抄袭他作品的画，就敢狮子大开口要 100 万？想当初自己被车撞了才敢要 2 万，被打 9 棍才敢要 95 万……
要不转职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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