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7:50
“小曦,你在等人吗?”
“嗯,有个朋友说要过来。”
“很重要吗?现在已经可以登机了,再不去可能就来不及了。”
“你先上去吧,我再等五分钟。”
“我陪你一起等吧,实在不行我们就改签。”
“这不好吧……我问问他到哪了。”
杨初曦拨通张问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她的眼神黯淡下来,给张问发了条消息:
“我要登机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随后,她跟着华东浩向登机口走去。
此时,张问正在路上奋力狂奔,全然没注意到口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
原本他乘坐网约车前往,却没料到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期,越是靠近市中心,道路就越发拥堵。
时间本就紧迫,这一堵,彻底赶不上了。
眼看距离八点还有十五分钟,可离运输处还有两公里,而网约车依旧被堵得无法前行。
于是,张问果断决定提前下车,凭借双腿跑过去。
两公里的路程,十五分钟的时间,他觉得应该可以赶到。
张问一路狂奔,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同时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中的豆浆,尽量不让它洒得太厉害。
遇到红灯,他无奈停下脚步,在这难熬的 60 秒里,心急如焚。
绿灯一亮,他再次狂飙突进。
一位大爷坐在路边乘凉,张问飞一般从大爷身旁掠过,掀起的一阵风竟把大爷所剩无几的头发都吹跑了。
大爷望着张问的背影,感慨道:“嘿,这年轻人,真有冲劲,八成是上班快迟到了。”
张问终于跑到运输处门口,整个人累得几乎虚脱,连站都站不稳。
他扶着墙,放眼望去,人潮涌动,却不见杨初曦的身影。
他气喘吁吁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给杨初曦打电话询问她的位置。
一打开屏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通未接电话,接着便是杨初曦的信息:“我要登机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张问心里猛地一沉,连忙拨打杨初曦的手机号码,电话里立刻传来一道温柔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现在时间是:
a 08:03
张问记得杨初曦说她的航班是八点,他遥望着天边渐渐没入云层的那架运输机,心想她应该就在那上面吧……
一分钟后,他深吸一口气,撑着墙缓缓站起身来。
他在运输处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心中似乎还抱着一丝淡淡的希望,期望他们能像那些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对方会突然放弃登机,在他最失望的时候,奇迹般地出现在他身后。
张问甚至盘腿坐在运输处大厅中央,双手抱胸,闭目养神,等待那一声呼喊。
周围来来往往的游客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负责维护运输处治安的保安自然不能任由张问这么坐在中央。
他们很有礼貌地架起张问,准备把他扔出去。
忽然,一道惊讶的呼喊在背后响起:“张问?”
这悦耳的女声让保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问也诧异地转过头来。
杨初曦……的堂姐——杨初栀!
“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杨初栀依旧是传统的帽子、墨镜和口罩三件套,把头部遮掩得严严实实。
然而,尽管她包裹得如此严密,但那如玉般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早已出卖了她大美女的身份。
杨初栀和身边的助理悄悄说了几句,助理便独自带着行李离开了。
她来到张问身前,看了看一左一右架着张问的保安,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杨初栀气场强大,保安被她这么一点,立马心虚地放开了张问,同时赔笑着离开。
张问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这么巧呀,你也是这个点的航班?”
杨初栀佯装出失望的表情:“什么嘛,原来你不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呀~”
“呃……”
张问完全招架不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初栀表情一变,捂住嘴呵呵一笑:“不逗你了。你要坐运输机去别的地方吗?”
张问摇摇头:“不是。”
“那你在等人?”
“也不是。”
杨初栀不再猜测,歪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张问自嘲地笑了笑:“我在找人,不过来晚了没找着。”
杨初栀忽然一把抓住张问的手掌,拉着他往外走,俏皮地说道:“不,时间刚刚好,你找到了我呀~”
张问没有抗拒,任由她拉着。
他望着杨初栀的背影,感慨命运真奇妙。他想找的人没找到,上天却让他遇到了另外的人。
来到外面,早有专车在等候。
助手很有眼力劲地坐在副驾驶,让杨初栀和张问坐到了后座。
刚坐好,助手就问道:“栀姐,咱们去哪?”
杨初栀头也不抬地回复:“去第 24 街的别墅。”
助手应了一声,然后就和司机开始小声交流起来。
张问听到杨初栀要回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坐上车干嘛?难道要跟她回家吗?
他有点慌张地看着杨初栀:“那个,好像不太顺路,我下车打个车回去吧。”
刚想开门溜走,杨初栀却牢牢搂住了他的手臂:“诶!别走,你也到我那,我刚好有点事要和你说。”
张问被杨初栀这么一搂,顿时有些懵。
车子开动,他也失去了下车的机会。
他抬头往前看,通过后视镜看到司机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但副驾驶的助手则心虚地偏了个头,似乎感觉这样还不够,又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眼罩戴上。
杨初栀俏皮一笑,凑到张问耳边轻轻说道:“是和你那个戒指有关的事~”
随后,她也放开张问的手臂,一副任由他想走就走的模样。
张问想起那颗 “怪人变身器”,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也凑到杨初栀耳边悄悄地问:“那个戒指怎么了?”
杨初栀被张问说话的气息吹得耳朵泛红,从耳垂一路到肩膀都酥酥麻麻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摘掉口罩,再次凑到张问耳边,用手遮着嘴巴说道:“这里人多,到家了再说。”
说完,她还故意舔了一下张问的耳垂。
张问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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