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秦衍之禁不住叹息,“这小子,是真喜欢上盛子婳了。”
“正常,可以理解。”
周晋庭倒不觉得奇怪,“你不觉得,盛子婳和以前很不一样吗?”
确实是。
秦衍之微微颔首,“是啊,长大了。”
脱去了孩子气,不再是以前那个咋咋呼呼,动辄大呼小叫的大小姐了。
现在她,柔和、沉静,又透着股坚韧,再加上出众外貌的加持,脱胎换骨一般。
要不,连傅秉致都对她动了心思呢?
只是,不知道这对她,是福呢、还是祸呢?
包厢门蓦地被推开,傅秉致进来了,路上有点堵车,他稍微迟了那么点。
两人见到他,默契的露出种高深莫测的笑意。
“干什么?”
傅秉致往沙发上一靠,轮流送上白眼,“有病?中邪?西医?中医?”
周晋庭:“子婳病。”
秦衍之:“吃醋综合症。”
两人对视,“西医?中医?哈哈……”
傅秉致:??
“不开玩笑。”
周晋庭收了笑容,“刚才钟霈来找过我了。”
作为兄弟,盛子婳出事的事,还是有必要跟他通个气的。
说完了,问傅秉致,“你打算怎么做?”
“嘁。”
静默了两秒,傅秉致嗤嗤笑道,“关我什么事?钟霈不是在想办法吗?”
他都是前夫了,还是摆好自己的位置吧。
“哎。”
周晋庭叹口气,如实道,“这事,即便我妈出马,我看……希望不大。”
…
钟霈回到了西十二街。
“子婳……”
门打开,盛子婳讶然,他怎么又回来了?
“你别难过。”
钟霈淸俊的五官笼在橘色的楼道灯下,晕出柔和的光圈。“你的事,我在给你想办法的。”
他把周晋庭母亲和古邵华的关系简单说了一遍,“也许,不是完全没希望的。”
盛子婳一时怔住。
他离开这么一会儿,居然是去帮她想办法去了?
且不说最后能不能成,就冲他这份心意,她就算心情再不好,都不能再把他拒之门外。
盛子婳浅浅一笑,“你吃饭了吗?”
“啊?”钟霈愣了下,摇摇头,“没……我正想问你……”
“那我请你吃饭吧。等我一下……”
盛子婳转身,进去拿了包出来,锁上门。“不过,我请不起太贵的……你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她知道他不是,否则,也不敢提出请客。
西十二街就是个浓缩的古老江城,这里虽然远离了时尚,但其他的,应有尽有。
盛子婳带着钟霈,去了家私房菜馆。
这是她回江城后,来的‘最高档’的餐厅。考虑到钟霈的出身,她总不好意思请太便宜的。
两个人找了个隔间坐下,点了菜。
“听说,这家的米饭,特别香。”
盛子婳手放在嘴边,小声的道。“我一会儿要吃两碗。”
说话时,伸出了两只手指。
小小的抱怨道,“我平时,都不敢吃多的……跳舞,不敢多吃。”
尤其这段时间,为了以最好的状态登台,每天统共只吃半碗米饭。
“今天我要敞开吃。”
她这么说话时,透着几分孩子气。
钟霈不由笑了,“被你说的,我都饿了。”
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搭在了椅背上,露出了里面的衬衣。
盛子婳眸光一顿,弯了弯唇。
——钟霈穿的,是她给他做的那件衬衣。
她问:“合身吗?”
“合身啊。”钟霈抬了抬胳膊,“你都没给我量过身材,竟然做的这么合适。”
“嗯,基本功。”
盛子婳抿唇微笑,“跟我外婆学的,不敢说分毫不差,大概率还是能看准的。”
她道,“就是,料子不是很好。”
纯棉的料子。
钟霈自己的,都是纯羊毛的。
“怎么会?”钟霈不以为然,摸了摸袖子,“很亲肤的料子,穿着很舒服的。”
她一针一线缝制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的心意。是再高级的料子都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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