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干什么?赶紧追啊!”

    “好。”

    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疾驶而去。

    可是,傅秉致一路追出去,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盛子婳面前。

    傅秉致赶紧停车下来,握住了盛子婳的手腕。

    “子婳!”

    盛子婳猛抬头,杏眸凌厉的盯着他,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傅秉致一怔,眸底碎裂开,脸色青中透白。

    刚才,子婳是对他说了……‘滚’字吗?

    他知道了,是刚才,姚茜凌和他说的话,被她听见了?!

    “子婳!”

    傅秉致撑了下额头,心虚的觑着她,“你误会了……”

    这叫他怎么解释才好,“我也不知道,茜凌为什么会那么说……”

    哼。

    盛子婳极淡的冷笑,“你会不知道?因为她,你已经利用了我一次,怎么,这是坑我上瘾,还想来第二次?”

    “子婳……”

    “你听好了,没门!”

    盛子婳根本不想听他狡辩,泠泠而笑,“四年了,你以为,我还那么好骗?你算计不了我了!”

    “子婳,我真的没有。”

    傅秉致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要怎么样,你才肯信?”

    “好!”

    盛子婳指指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现在,马上放开我!并且,以后再也不要靠近我!我就信你!”

    这……傅秉致怔忪,对上子婳寸步不让的眼神,颓然的败下阵来。

    “好。”

    他无奈的叹口气,慢慢松开了手。

    一刻不耽误,盛子婳转身拉开了车门。

    望着她的背影,傅秉致有种濒死的窒息感,他突然意识到——子婳很讨厌他!甚至,是恨他?

    “子婳!”

    没多想,傅秉致出声,叫住了她。

    盛子婳顿住,却没回头。

    “你……”傅秉致薄唇轻启,心尖拧成了一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讨厌我……恨我?”

    闻言,盛子婳脊背一僵。

    静默了数息,她缓缓转过身来,正视着他。

    开口一字一顿,“对,我讨厌你,憎恨你。”

    深吸口气,一鼓作气。

    “本来啊,这些话,你不问,我是不敢说的。谁让你是傅二爷呢?你一句话,就能让我滚出江城!”

    一去费城四年,离乡背井!

    看着傅秉致迅速灰败的脸,不由讥诮道,

    “很吃惊么?难道,你还指望我对一个赶我离开故乡,四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的人,心怀感激吗?”

    “我……”

    傅秉致张口结舌,眸光闪烁,心虚的不敢正视她,“那是因为……”

    “哼。”

    盛子婳不温不火的淡笑,“我知道,我是罪人,你不用再说了,我听够了。”

    垂眸,睫毛颤了颤,“不过,你也给过我补偿了……”

    数目还不小,那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

    看在钱的面子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

    说完,转身弯腰,上了车。

    车门关上,“师傅,麻烦开车。”

    “好嘞。”

    车子开出,卷起股风,傅秉致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心头空落落的,好似被人挖了一块!

    四年前,他不会想到会有今天。

    他会因为当初的举动,头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感觉!

    “呵,呵呵。”

    傅秉致嗤嗤低笑,“傅秉致,你也有今天!”

    …

    两天后,盛子婳随着舞团,去了海城。

    巡演正式开始,从国内出发,再到国外,第一站,便是邻近的海城。

    lightng舞团巡演经验丰富,按照流程来,顺利的很。

    只是,没想到,这次却赶上了天气变化。

    毫无预兆的,突然降温。

    到海城那天,还是将近二十七八度的天气,到了晚上,陡然降到了几度。

    同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这是降温又赶上了台风,海城本就是临海城市,台风来袭时,关上窗户,外面就像是末世般。

    市政那边发布了‘非必要不出门’的呼吁,演出被迫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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