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温淡的笑笑,“爷爷放心,我和冉冉很好,以后我们会抽空,经常来看您。”
“……”白恭礼混沌的眸光浮上喜色,而后,两手交握,把他们的手,交叠着放在了一起。
嘴里重复着:“好,好好……的。”
“爷爷!”
白冉潸然泪下,哭着跟白恭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冉冉错了。”
这些年,她居然因为逃避,连带着疏远了爷爷。
事实上,正如傅寒川所说,带大她的爷爷,并不和其他人一样!
“呜呜……”
白冉双膝一弯,跪在了床前。
“……”白恭礼苍老的双眼,瞬间被浸湿,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了孙女脑袋上。
“没……关系……啊。”
“爷爷……”白冉哽咽难言,泣不成声。
…
从病房出来,傅寒川把纸巾递给白冉。“给。”
“谢谢……”白冉接过,擦了眼泪,想起什么,赧然的看向他。
怯怯的开口,“不好意思啊,我爷爷他认错人了,谢谢你帮我演戏。”
爷爷才刚手术过,经不起刺激。
他要是知道她和司正泽那点破事,真怕又刺激了他。
傅寒川挑了挑眉,嗓音很低,“我不是在演戏,我想成为白老的孙女婿。”
“!”
白冉一凛,蓦地抬起头,撞上他迫人的视线。
“冉冉。”
傅寒川乘势握住她的手,徐徐的道,“我做这些,我的心意……你还不相信?”
“……”白冉粉唇微张。
“没关系。”傅寒川低低淡笑,“我会让你相信的。”
瞬时,白冉心口一震!
像是有电流急速的窜过,激起她阵阵颤栗,心房,寸寸失守……
…
两天后,老卢来了消息,说是南楼那边都准备好了。
当天下午,傅秉致亲自,把盛子婳和君君送了过去。
“你不用去。”
盛子婳不赞成,“你还在住院,万一有什么意外……”
“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傅秉致笑着摇头,坚持道,“我去哪里,都有一帮保镖跟着,很安全。”
再说了,他把君君抱了起来,“君君要叔叔送的,是不是哇?”
“是哇!”君君配合的搂紧他的脖颈。
“那行吧。”盛子婳没再多说。
“君君!走咯!”
傅秉致抱着君君走在了前面,离开医院,去往汀清湾。
没走正门,车子直接从南门开进,穿过南花园,到了南楼。
车子停下,傅秉致和盛子婳一个没看住,君君自己推开车门冲下了车。
“君君!慢点!小心!”
“哇哈哈……”
君君大笑着往前跑,完全顾不上妈妈在说什么。“哈哈……啊……”
结果,下一秒就摔倒了。
“君君!”
“没事。”
傅秉致跟在她身后,看着君君的眼神满满的宠溺,“草坪很软,不会摔坏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迈着长腿,快步上前,把君君给抱了起来。
“摔疼了没有?”
“不疼哇!”
君君笑眯眯的,张开短短的胳膊,比划了下,“叔叔!好大的草坪呀!比公园的还要大呢!”
那是自然。
和煦苑是老小区,附近的公园也是又小又破旧,草坪基本没有维护。
“还有哇!”
君君兴奋的四处指着,“好多大树!漂亮的花花哦!叔叔,你家好大好大哇!”
闻言,傅秉致心上一刺,眸色暗了几度,“君君喜欢吗?”
“嗯!好喜欢呀!”
傅秉致越发心酸的厉害,喉结滚了滚,“这里也是君君的家哦。”
“?”君君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
来不及发问,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滑梯和秋千。
“哇哈哈……”
小家伙又大笑起来,“叔叔真的装啦!”
“是啊。”傅秉致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答应君君的,叔叔当然要做到。”
“叔叔好好哦!”
君君大眼睛不住往滑梯那边瞄,“那我现在,可以去玩吗?”
“当然可以。”
傅秉致笑着点点头。
“妈妈!”
君君立即朝着滑梯跑过去,不忘朝盛子婳招手,“快过来!妈妈一起!”
“来了!”
盛子婳笑着应了,女儿这么高兴,她又怎么能扫兴?跟着追了上去。
至于傅秉致,他的手不方便,就只能在一旁站着。
看着母女俩手牵手,一同走上滑梯,然后一大一小,相继滑下来。
“哇哈哈……”
“啊哈哈……”
母女俩一样的表情,一样兴奋的大笑着。
“呵呵。”
傅秉致静静看着,低低笑出声,眼底化成两湾春水,心底跟着柔软的一塌糊涂。
多好。
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的家人。
他快三十了,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父母没能给他的,未必他这一生,都会得不到……
他贪婪的想,如果,时光能停在这一刻,子婳和君君能永远和他在一起……
那么,他将,死而无憾!
傅秉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渴望有个家。
有爱人,有亲人,而不是一座空荡而冰冷的房子!
当晚,把子婳和君君安置好,傅秉致便回去了医院,晚上还有治疗。
做完治疗,傅秉致把左手保护起来,简单冲了个澡。
出来时,手机震了下。
是子婳发来的信息。
【手还好吗?今晚还疼的厉害吗?】
傅秉致微微弯唇,回复过去。
【医生刚才来看过了,还行。不过,病房里太安静了,总觉得,好像比昨晚疼。】
言下之意,是因为子婳不在。
那端,盛子婳对着熟睡的君君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附上文字。
【给,你的止疼药。】
“嘁。”
傅秉致点开一看,眼底盛满了笑意。
指尖轻抚着君君的照片,低低喃喃:“君君,爸爸会努力的,给爸爸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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