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了一阵，盛子婳带着资料，出了任导办公室，准备回汀清湾。
还没离开工作室，接到了虞湛南的电话。
划开接起，“喂，湛南哥。”
自从上次从海城回来，他们就没再见过面，也没联系过。
“子婳。”
那端，虞湛南道，“你在哪儿？江溪路？”
“不是。我出来了，这会儿在工作室。”
“这样啊……”虞湛南问道，“有时间吗？见个面？”
盛子婳没直接回答，“有事吗？”
“是，有点事。”
既然他这么说，盛子婳看了下时间，距离君君下课还有段时间。
便答应了，“那好，我去你律所找你？”
“不用。”
虞湛南却道，“我这会儿不在律所，我知道你们工作室在哪儿，我离那儿挺近的，稍等，我很快到。”
“那我等你。”
“好。”
挂了电话，盛子婳出了工作室，在门口等了大概五六分钟，虞湛南到了。
“子婳。”
他的车停在了大厦门口，这儿是不允许停车的。
盛子婳跟慕云交代了句，“虞律师找我有事，我坐他的车。”
“好。”
上了虞湛南的车，虞湛南建议，“附近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
两个人相对着坐下，盛子婳觑着虞湛南的神色，随口说了句。
“看湛南哥你的样子，风尘仆仆的？又是出差回来，刚下飞机？”
“是。”
虞湛南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两口，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刚下机，但不是出差，是出了趟国。”
放下水杯，“美国那边开学了，我送我女儿薇薇过去学校了。”
“哦。”盛子婳恍然，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找我……是……？”
“对了！”
虞湛南失笑，揉了揉眉心，“我回来时，给君君带了玩具，放在车后备箱了，一会儿拿给你。”
“好啊。”盛子婳忙道谢，“那我先替君君说声谢谢了……”
不过，他这么郑重的找她，就是为了这事？
自然不是。
“子婳。”
虞湛南笑意淡了些，添了几分忐忑，开口时犹豫了下，“我来找你，是想说……我前妻已经回美国了，她以后，不会再惊扰到你了。”
“没事的。”
他是来道歉的？
盛子婳笑着摇头，“也没怎么惊扰到我。”
虽然他前妻是有些……但是，虞湛南算是很好的处理了。
“你已经道过歉了，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不是来道歉的。”
虞湛南顿了顿，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我是想说……子婳，我以后……能多点机会和你见面吗？”
“？？”
盛子婳低头喝水的动作顿住，倏地抬起头来，他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盛子婳没有半点装傻的意思，“湛南哥，之前，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我明白。”
虞湛南点点头，嗓音清冽温和。
“你别有负担，我不是要你马上答应和我交往，是我……对你有好感。”
而且，这种好感度，有与日俱增的趋势。
“所以，子婳，我想努力试试。我是觉得，多见面的话，能让你多了解我……”
说不定，她会发觉，他这个人，其实还可以。
继而改变主意，愿意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这个请求，你能答应吗？我只是，想比现在，再稍稍多些接触和了解的机会。”
“这个……”
盛子婳语滞。
她并不想答应。
只是，要拒绝的人，是虞湛南。
想了想道，“湛南哥，我刚才去过工作室，接到通知……我马上，就要参加培训了，培训之后，就要进组，挺忙的……所以……”
现实条件不允许，她答应他的请求。
“这样啊……”
闻言，虞湛南眸光暗了暗，不无失望。
但很快，豁达的笑了笑，“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只要，你不讨厌我。”
“？”盛子婳怔然，“湛南哥？”
他仍然坚持？
虞湛南失笑，“该不会是……真讨厌我？”
“不！”盛子婳慌忙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行了。”
虞湛南挑了挑眉，讪笑道，“我这个年纪，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你不用为难，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人到中年，难得再遇到欣赏和喜欢的人，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他道：“我会有分寸，不会勉强你，也不会擅自深入到你的生活。”
“我是想努力一把，不想什么都不做，等到垂暮之年，只能在回忆里遗憾。”
…
虞湛南把给君君的玩具从自己的车后备箱，挪到了盛子婳的车后备箱上。
“带我向君君问好。”
“好。”
目送子婳离开，虞湛南才转身去取自己的车。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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