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秉致心情愉悦,挑了挑眉。

    替兄长说话,“大哥正在气头上,只是一时没想通,他现在的心情,我理解,做弟弟的,被打两下,也没什么,呵呵……呵呵……”

    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盛子婳狐疑,瞪眼,“又笑什么啊?”

    “高兴啊。”傅秉致握着她的手,“你向着我,我当然高兴。”

    “嘁。”

    盛子婳微怔,嗤笑着,用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傻里傻气的,你就不觉得委屈啊?”

    “委屈,但无所谓。”

    傅秉致笑着摇头,“只要你在我身边,任何委屈、困难,都不值一提。”

    低下头,和子婳额头相抵。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嗯哼。”

    盛子婳努努嘴,哼哼道,“那要看你的表现咯。你要是永远对我好,那我就永远陪着你。”

    “哦!”傅秉致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那你完了啊……”

    “什么啊?”盛子婳吓了一跳。

    “你这辈子,是永远甩不开我了啊!”傅秉致又笑了,“因为,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烦人!”盛子婳又气又笑,“不会好好说话么?”

    “好好说着呢。”

    傅秉致握着她的双手,抵着她的额头,呢喃细语,“跟我说,我们不分开,永远永远不分开。”

    “肉麻。”

    “说嘛。”

    拗不过他,最终,她还是说了。

    【我们不分开,永远永远不分开。】

    …

    之后,傅秉致一个人当成几个来用,要顾着公司,要找出陆大,白冉那边,他也不能不闻不问。

    欣慰的是,盛子婳这两天情况还算是稳定,除了还有些嗜睡,没再出现幻视幻听。

    这天一早,盛子婳去了医院,看望姜雪心。

    自从那晚之后,姜雪心的情况,并不太好,除了虚弱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的问题。

    她来的时候,姜雪心打了针,睡着了。

    是theo见的她。

    “我太太不太好……”

    theo叹息道,“她之前胆囊做过手术,术后时间不长……又遇上这事。”

    他的意思是,“我想带她回去。”

    他们要走了?

    盛子婳微怔,脱口问道,“那,冉冉……?”

    theo苦涩的一笑,“这么多天了,其实,我们都明白……冉冉她……”

    找不回来了。

    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我得带我太太回去,她需要看医生。”

    “子婳小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您请说。”

    “是关于冉冉的事。”

    theo低着头,嗓音有些干涩,“我是想说,如果……如果你们找到她,麻烦,请通知我们一声。”

    这个通知,意味着什么?

    彼此心知肚明,并不需要明说。

    “到时候……”

    theo低声叹息着道,“我会赶来,接冉冉回家。她在明尼苏达长大成人,最后,也该回到那里去。”

    “……”

    盛子婳如鲠在喉,哽咽难言。

    艰难的点了点头,“好,我会的。”

    “拜托了。”

    theo身为异国人,却在这时,朝着盛子婳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

    “不客气。”

    从医院出来,盛子婳心情越发沉重。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洒在眼皮上,眼睛胀痛的厉害。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掩住眼底的泪意。

    直到现在,她都有种不真实感……

    她还是没法相信,白冉就这么……没了?

    离开医院,她又去了趟渝湾。

    她到的早,这个时间,傅寒川正陪着元宝在吃早餐。

    但是,元宝在闹脾气,不肯好好吃东西。

    “怎么不吃?”傅寒川指指他面前的小碗,催促道,“快吃,吃了好上学。”

    “我不!”

    元宝扬起小脸,倔强的反抗。

    “你又闹什么?”傅寒川还发着烧,强撑着一个父亲的责任。

    “妈妈呢?”元宝梗着脖子,“她去哪儿了?”

    傅寒川语滞,没法回答。

    只好敷衍道:“你先吃,吃完我再告诉你。”

    “哼!”元宝不好糊弄,“不用骗我!我知道,妈妈走了!她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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