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放在一旁,余可当初能去维和,说明专业度是过关的。

    热水冲洗了一下,余可用浴巾把孩子裹起来吹干头发。

    厉司寒小小的身躯一直在发抖,靠在余可肩膀上抽泣。

    余可原本是可以哄着小家伙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她没那么做……如果她问出来了,等所有人都走了,卢梦雪一定会报复厉司寒。

    孩子还这么小……跟着卢梦雪,真是造孽啊。

    “体温慢慢降了,38度了,别去医院折腾了,路上吹了风更严重。”余可叫了上门送药,将小儿风寒颗粒冲了水,哄着厉司寒喝。

    厉司寒怕苦,皱着眉头不肯喝。

    余可还点了一盒软糖,小声哄着。“司寒乖,喝了药,就给糖吃好不好?”

    厉司寒看了看小熊软糖,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将药喝了下去。

    一切处理完,余可身上都出汗了。

    一旁,老爷子和刘正明都守着,余可的行为他们也看在眼里。

    卢梦雪愤恨的握着双手,她想阻止余可,可余可是医生,老爷子在她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任由她碰自己的儿子。

    “不要着凉,不要见风,多喝热水,明天早上退了烧就好了。”余可提醒卢梦雪。

    说完以后,余可看向老爷子。“您要是真不放心,就把孩子带过去跟您睡。”

    说完,余可转身要走。

    “余可!别以为你假慈悲我就会感激你,你少在这挑拨离间,司寒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能对他做什么!”卢梦雪生气的说着。

    余可冷笑。“做了什么你清楚!就像顾雨菲为什么会左耳失聪,你们卢家人最清楚!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不是你们卢家人一贯作风吗?”

    卢梦雪愣在原地。“余可你血口喷人。”

    “激动什么?不心虚就别着急解释。”余可洗了洗手,看着站在门口的助理。“好狗不挡道。”

    走了两步,余可停下脚步,睚眦必报的回头看着老爷子。“老爷子您养了条好狗,可惜这狗可能是吃百家饭的,不太忠心,您小心着点,小心他哪天为了点儿蝇头小利,咬了主人。”

    助理气的原地乱跳又因为心虚被怼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余可没理他的抓狂,回了自己的房间。

    “爷爷……您别听余可的,她就是仗着自己是医生,故意挑拨。”卢梦雪哭着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点了点头。

    卢梦雪点头。“爷爷……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以后不会再做这种鲁莽的事了,我以为冷水能给孩子物理降温的……”

    老爷子没多说,起身想了想,再次开口。“梦雪啊,你也累了,让正明把孩子抱我那儿去吧,你好好休息。”

    卢梦雪愣在原地,知道老爷子这是不信任她了……

    眼睁睁看着刘正明抱着厉司寒离开,卢梦雪发了疯的在房间打砸。

    余可!她怎么不去死啊!

    不行……老爷子已经开始对她有所怀疑了,绝对不能再拖了。

    余可厉寒舟,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

    余可房间。

    重新冲了个热水澡,余可在浴室擦头发。

    阳阳睡了,厉寒舟鬼鬼祟祟的钻进浴室从背后抱住余可。“老婆,儿子睡了。”

    “你也该睡了。”余可白了厉寒舟一眼。

    “那边什么情况?”厉寒舟问了一句。

    “卢梦雪应该是用冷水浇了孩子,孩子发高烧,这会儿应该已经快退烧了,我给吃上药了。”余可解释了一下。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不能理解。”厉寒舟抱着余可蹭来蹭去。“要是都和我老婆这么人美心善,多好……”

    余可忍着笑。“厉寒舟,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的。

    “我和它都想你了……”厉寒舟不要脸的拿余可的手蹭了蹭。

    余可气的脸红耳赤的,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主动一点,吻他……

    厉寒舟嘴角上扬,把余可抱起来放在洗手池上。“这次应该没人来打扰我们了吧?”

    余可捧着厉寒舟的脸,瞅了瞅,灯光下……这张脸可真好看。

    果然,长得帅了就是有优势啊,哪怕厚脸皮都能把氛围感拉满。

    ……

    浴室的温度在上升,余可从不抗拒厉寒舟的求欢,甚至有些……上瘾。

    过去她以为自己书香门第,矜持懂礼,哪怕结了婚也不会是对这种事过多上心的人。

    后来学了医,她只当这只人类最原始的本性,是激素的碰撞,是多巴胺的奴役……

    可现在,她忠于本心,在厉寒舟浓郁的荷尔蒙释放中,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爱。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觉得……空落落的心,被填满了。

    ……

    在浴室折腾了几个小时,余可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厉寒舟……你还是小孩儿吗?几次了……”

    “你欠我的……”厉寒舟还算上了。

    余可被气笑了,全身都是瘫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我要睡觉。”

    “求我……”厉寒舟恶劣的挑眉。

    “求你……”余可笑着开口,挂在厉寒舟身上,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生怕他禽兽的再来一次。

    “余可,求人就这态度?叫声好听的。”厉寒舟在余可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余可磨了磨牙。“老公……我困了,想睡觉。”

    厉寒舟轻笑,恶劣的威胁。“余可……说你爱我。”

    他总是没有安全感。

    总要在性……爱中反复的寻找存在感。

    他会一次次咬着她的脖子,逼她说爱他。

    好像说出来了,他才能安心。

    “厉寒舟……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他不厌其烦,余可就一直重复。

    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趴在他身上睡过去。

    厉寒舟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重新冲洗了一下,像是珍宝一样的擦干净,放进被窝里。

    睡前,厉寒舟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又亲了亲余可的额头。“晚安……我的宝贝们”

    那一刻,对于厉寒舟来说,是幸福的。

    他因为战争和折磨所留下的创伤,被一点点,慢慢填满。

    ……

    第二天,余可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全身酸痛。

    伸了个懒腰,余可看着坐在床边玩儿玩具的阳阳,幸福的笑了笑。

    “阳阳,你爸爸呢……”厉寒舟不在。

    “爷爷,病,粑粑,去……”阳阳扔了个玩具,嗖了一声。

    余可笑了笑,摸手机给厉寒舟打电话。

    可电话……是关机状态。

    余可的右眼皮跳了一下,莫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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