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龟裂!

    犁倾深呼吸,但依旧保持礼貌的微笑,拼命的告诉自己,小姑娘打小就这样。

    自己养大的,自己担着!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为啥?那我叫你啥?舅舅?舅母?e”

    摸着下巴,皱着小眉头,闭着眼睛,言福夏努力的思考着。

    一旁的程智顶着死鱼眼看着言福夏,实在不太明白小殿下的思维为什么会活跃到关注点这么歪。

    这个时候,是应该关注这个问题的时候嘛!!?

    “你还是叫我班长比较好。”

    “那好的叭!男麻麻!”

    言福夏一溜小跑,伸开双臂,扑到犁倾怀里,一把抱住。

    嘤嘤嘤!

    班长!班长!

    哇的一声哭出来,言福夏哭得好伤心。

    那个噩梦里,班长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他护着所有的人,想要让他们赶紧走。

    可他自己,却被黑雾吞噬。

    自己还记得噩梦里,班长最后的叫声,那么惨烈。

    可班长是个很能忍的人呀,那么不怕疼,那么能忍的一个人,叫的那么惨烈啊!

    那得多疼!

    多疼啊!

    犁倾护着怀里的小姑娘,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眼底满是心疼。

    是他们的错,让她看见了最恐怖的一幕,若非他们最后合力将她送回来,她又要面对多恐怖的事情?

    犁倾的手收紧了一些,想到那种可能性,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熟练的掏出小手绢递给怀里的小姑娘,看着她乖乖的擤鼻涕,左右乱瞟的眼睛证明她在试图甩掉小哭包的名号。

    “去犁地了?”

    “嗯嗯!我种了好多好多的稻谷!还有好多的菜,等秋天就可以摘啦!”

    “真厉害!”

    “嘿嘿嘿!”

    ()

    从空间钮里拿出一根魔杖递给言福夏,犁倾微笑着,看着言福夏两眼放光。

    作为一个优秀的辅助,怎么能缺少一根魔杖呢!

    中途入学考试通过后,席岁答应给她的礼物。

    看着两人聊得很好,程智悄然的离开了。

    他看得出来,小殿下对这个人很是依赖,那种依赖感跟对殿下的一样。

    那是从心理上,完全信任对方的样子。

    犁倾看了一眼程智离开的方向,随后敛下眉眼,回头继续看着言福夏。

    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来,看着言福夏举着魔杖尝试。

    这样平和又幸福的时光,真好,真的很让人沉溺其中。

    “班长,小舅舅能回来嘛?”

    眼睛依旧顶着自己的魔杖,手里尝试的动作并未停下,可话,却是对犁倾说的。

    “不能了。送你回来,是用他的灵魂之力为媒介。”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

    言福夏慢慢的蹲下来,脸埋在臂弯里,无声的哭着。

    犁倾依旧坐在躺椅上,安静的看着言福夏,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神情。

    言福苓和言福青是亲姐弟,他们两个之间的灵魂链接非常强大,这源于他们自身的凤凰基因之力。

    可以说,姐弟两个是言福家产生开始到现在,凤凰基因最为纯粹的人。

    也因此,才会被吸血鬼王脉盯上。

    言福苓的吸血鬼力量就是这么夺来的。

    但言福夏的力量,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超越他们姐弟两个。

    超越百分之百的凤凰纯血,意味着能够召唤其他世界的十大神鸟前来助攻。

    这是能够打破世界桎梏的力量。

    巨大的能量无法被封住,从言福夏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现在既定的命运。

    “夏夏,想要礼物吗?”

    哭得脸红彤彤的言福夏抬头,看着犁倾点头。

    “要!”

    仿佛变魔术一样,一个小巧的蛋壳头绳出现在犁倾的手里。

    蛋壳的纹路很熟悉,是她的蛋壳呢!

    “阿青给你做的,本来要早点儿给你的,戴上吗?”

    “戴!!!戴戴戴!”

    言福夏一溜小跑,然后背对着犁倾蹲下。

    班长梳头发可好看啦!

    犁倾从空间钮里拿出木梳,给言福夏一点点的梳好丸子头,扎上蛋壳头绳。

    小小的蛋壳亮了一下。

    那是言福青留下的祝福咒文。

    言福,言福,言之幸福。

    言福夏的手里有个小镜子,拿着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真好看!

    看着小姑娘笑意盈盈的样子,犁倾心情极好。

    他们的小姑娘,就是要开开心心的才行!

    犁倾暂时住下来了。

    南乔见到犁倾的时候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都是军/人出身,明白彼此的想法。

    于是程智他们又多了一个陪练,每天村子里那是沙土飞扬的。

    言福夏:…(﹂_﹂)…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样的日子,安静和平和,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天一早,犁倾找到了正在犁地的言福夏。

    犁这一条的地,言福夏直起身子就看见犁倾站在小菜园外面。

    扛起小锄头,从地里往外跳。

    “班长,班长!”

    “累吗?”

    给言福夏擦了擦头上的汗,犁倾略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累!每天就犁一点点呀!”

    比起以前老农们一犁地就是几亩几亩的,她这个几个平方的已经是小场面了!

    “他们来了,要去见么?”

    他们指的是谁,不用犁倾说,言福夏也知道。

    当了两年的鸵鸟,总要见面的。

    言福夏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班长,班长,你别嘎!”

    犁倾太阳穴都突突了一下,戳了一下言福夏的额头。

    “你这动不动劝别人别嘎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不改,不改,你别嘎!”

    “身体倍儿棒的,嘎什么嘎!”

    “嘿嘿嘿~~”

    (`)

    拉着言福夏的小爪子往回走,犁倾看了一眼远处的蔚蓝天空。

    不嘎,得陪你到最后的。

    我答应他的,他们的,也是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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