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姐说的时候,季念一时间忘了思考,喜悦冲昏了大脑。

    这是不是代表她就不用坐牢了?

    等沈婉清回来后,季念立即和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沈婉清神色鄙夷,“那也是要坐牢的,十年不要,五年是肯定的,谁让你态度不端正。”

    季念被泼冷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我已经让人赶过来,最迟后天就到,你收拾一下准备去自首。”

    沈婉清态度高傲,说话的语气不容人拒绝,就像是在给人下达命令。

    季念眼神不悦,不像搭理沈婉清。

    她都逃了那么久,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吗?再说了,沈婉清在她心中不是什么好人,说的话她更是不会听。

    沈婉清见季念没反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现在是在包庇罪犯,查起来我会被你连累,到时候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你想好了决定要不要去。”

    在沈婉清心中,女儿重要,可事业也固然重要。

    家里牺牲了那么多才让她保住这份工作,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就置身于危险之中。

    沈婉清的话并无道理,季念心中纠结。

    光是想到监狱,她就止不住的发抖,心里怕得要死。

    沈婉清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等着找到妍妍后,趁着这次假期,她非得去会会这个儿媳妇。

    她就不信,祁宴会要一个泥腿子也不要他的亲妈和亲妹妹。

    -

    季思思回到家,桌上整理好了一份材料,是祁宴给她准备好的。

    里面全是有关季念在研究所惹下的麻烦,并且都改了章,是被所里承认的错误。

    季思思拿起材料,出了门,往门卫室走去,准备把东西寄给柳姨。

    季念费尽心机的联系沈婉清,无非是想利用她手上的资源,帮自己脱罪。

    季思思不在意季念以后的日子会如何,她只知道,她们之间的账该清算清算了。

    柳姨接通电话,“思思,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最近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距离上次打电话,过去也没多久,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柳姨,的确是有点事想拜托你帮忙……”

    研究所的电话虽然免费,但每个人一个月有规定次数的,每个人只有三次打电话的时间,都必须控制在十分钟以内。

    季思思快速说季念的事,又拜托人等季念的案件有进展的时候,以她的名义递交一份材料给公安。

    “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帮你做到。”

    柳姨和季思思母亲是旧相识,从小她就把季思思当半个女儿对待。

    现在季思思大了,有反击的能力了,她肯定不能掉队。

    季思思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把包装好的材料放在桌上,贴好邮票后,写上地址,等待寄出。

    准备走的时候,吴刚叫住了她。

    “嫂子,这有份寄给祁主任的信,你顺带捎回去吧,前天就到了,我昨天就忙忘了,怕今天又忘了。”

    吴刚正好在整理信封和准备寄出的东西。

    季思思点头说好,伸手接过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从帝都寄过来的,时间是一周前。

    季思思把信揣好,一身轻松的去了食堂吃饭。

    不料饭才吃到一半,林淼穿着白大褂风风火火地从食堂外面跑进来。

    林淼气喘吁吁,“不好了。”

    林淼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的。

    “你猜我刚看到谁了?”

    见她着急,季思思放下筷子,配合地摇摇头,“谁?”

    “祁妍,祁宴的妹妹来所里了!”

    林淼平复不了激动的情绪,心脏因为剧烈运动疯狂跳动。

    “还是我弟开车去接的,我听我爸妈说祁妍是逃学偷跑出来的,因为沈阿姨去接另外一个妍妍了。”

    季思思皱眉,突然想到口袋里的信。

    等等,林淼爸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爸妈也知道?”

    林淼突然不好意思,尴尬道,“那个……我爸和祁叔叔是高中同学。”

    “她来做什么?”

    季思思没再纠结这段关系,更关心祁妍来做什么,上次和沈婉清通电话的时候,她听到过这人当着沈婉清的面诋毁自己。

    但从语气来看,不是个好相处的。

    这人一来,怕是又有得折腾了。

    “能干什么,除了讨好祁宴还能做什么,祁叔叔和沈阿姨就连亲儿子都不待见,更何况一个养女,要是妍妍找回来,祁妍……”

    连名字都是同一个,这祁妍也是个可怜人,就连自己专属的名字也不能拥有。

    “执念真够深的……”

    祁妍和妍妍,季思思听着一个头比两个头都大。

    “不过你也别担心,祁妍现在讨好你都还来不及,她那公主病也是时候该治一治了,等着真的回来,有她受的。”

    林淼愤慨,甚至心里还在隐隐期待见祁妍。

    “我和她接触不到,槐花公社的事情多,对了,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只要不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季思思就觉得没什么。

    林淼不知道,“她来得着急,我还没问林培风,听说她来的时候还差点被拐了,一路上都哭哭啼啼的。”

    “你知道的,男人最受不了家里女人哭,上至老母,下至女儿。”

    季思思噗嗤一笑,被林淼的形容逗乐。

    “你是会形容的。”

    “你也不用太担心,祁宴不是一般男人,对了,我昨天给你的药,你给他吃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季思思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疼。

    “吃了,我觉得他可能不需要。”

    季思思重新拿起筷子,才过一会儿,饭盒里的饭菜都冷了。

    “什么意思,祁宴已经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林淼低头,歪头对上季思思的眼睛,“你说认真的?”

    季思思:“……”

    你问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季思思大写的无奈。

    “他还可以,暂时用不上这个药。”

    林淼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哦~”

    “……”

    季思思连着两次沉默。

    “对了,昨天光顾着祁宴去了,我从帝都给你带了治心脏的药,待会儿你陪我回一趟医务室。”

    提到药,林淼想到从帝都给季思思带来的特效药。

    为了不让林淼怀疑,季思思只好跟着她去了医务室。

    “这是我托我舅舅从国外寄回来的,我给你换个包装瓶。”

    林淼把药放在个人储物柜,用布包着,是一个棕色的玻璃瓶,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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