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几句,季思思挂断电话,又给农资所打去。
她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担心农资所大棚出问题,到时候他们找不到人就只能干等,白白浪费时间。
季思思打断再给农资所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电话接通后,是吴主任接的。
“吴主任,我是思思。”
吴主任嗯了一声,“突然打电话来是想说什么?”
“我最近要离开录县一段时间,回来的时间不确定,如果有急事的话……”
季思思把柳姨单位的电话给了吴主任,有急事再通过那边通知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吴主任此刻正在给实验室里的人开会,十几双个人在办公室,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吴主任,安静的听着两人交流。
吴主任没有将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心上,视十几号人都是空气。
“方便问一下你出什么事了要回去这么久?”
听她这口气,他怎么感觉要回去好几个月似的?
好几个月,大棚项目进展拖不得,如果要是没季思思盯着,他担心后续效果不行。
这方案毕竟是这丫头提出来的,人看着就机灵,要是出问题了他还能让陈琛把人接上来处理问题。
可这要是回了江海,谁来管大棚?
季思思还以为就吴主任一人,为了节约时间,她直接用回复严主任的借口搪塞过去。
“我大姐把我告了,我回去打官司。”
年过五十的吴主任在听到的打官司的瞬间怔住片刻,房间接二连三的响起吸冷气的声音。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挂了,电话费挺贵的。”季思思准备结束通话。
虽然是公费的,但她还记着昨天师徒俩利用她的事情。
“你们公社还让你出钱打电话不成?”吴主任正想质问,季思思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
吴主任看着电话,“嘿,这个丫头,挂这么快?”
十几个学生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老师被人挂断电话,老师在这边气急败坏。
莫名觉得严师的人设有点崩塌。
距离吴主任最近的陈琛自然听了个完整,他垂眸盯着本子上的空白处发呆,心事重重。
等散会,陈琛没离开,留到了最后。
“你不走杵着做什么,给我当门神?”吴主任望着陈琛。
陈琛认真思考一番,决定还是帮助季思思,“师父,我有个同学大学也去做了律师,说不定可以帮助季思思。”
“我想请他帮忙,正好他在江东工作,离江海也不远……”
“有这种资源,刚才怎么不说?你动作麻利点的联系人。”
等到同意后,陈琛拨通槐花公社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听筒的那边换了一个人。
“季同志她已经离开公社了,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是特别重要的事,我们公社的联络员会通知的。”
在听到季思思已经离开,陈琛神情失落。
“嗯好,如果她到公社的话,麻烦告诉她,我有个朋友也是做律师的,如果她有需要的话请给我打电话,我是农资所的陈琛。”
“好的陈同志,还有什么吗?”
“没了,麻烦你了。”
语毕,电话挂断。
陈琛眼神落寞,有点可惜没能早点打电话。
吴主任也时刻关注着,突然的,他察觉陈琛有点不对劲。
陈琛给季思思找律师,他肯定是赞同的,季思思早点解决完事情就早点回来。
不过他越想越不对劲,以前没见过陈琛对哪个女同志这么上心过,难不成他这徒弟犯糊涂,喜欢上了已婚妇女?
这陈琛脑子这么灵活,怎么就?
“打完了就去工作,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告了。”
陈琛恍然回神,放下电话,“我是担心大棚不能如期进行。”
“希望是。”吴主任头也没抬。
-
季思思吃完饭,等待祁宴回来。
等到十点也不见人回来,季思思理解他的工作,既然他不回来,那她就去找他。
季思思打着电筒,独自一人打着手电筒走在黑暗中。
门卫室的人已经换班,现在是小毛同志在值班。
“季嫂子,这么晚来有急事吗?”
一般这么晚来,不是家里有孩子生病就是出了急事,见到季思思来,小毛上前主动询问。
“嗯,有点急事想和祁宴说。”
这事不小,季思思还是想和祁宴面对面说。
“好,那我先去去楼里叫祁主任,嫂子先进去坐着等吧,外头冷,顺便你也帮我看着点。”
这边昼夜温差大,白天穿短袖,晚上就要套个外套。
“行,你去吧。”
季思思最近来门卫室的次数频繁,已经完全熟悉。
她目送小毛离开,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办公楼还有零星的几盏灯亮着,这其中应该就有祁宴的那一盏灯吧。
想着想着,小毛九已经把人带了出来。
祁宴刚结束工作,抬头发现已经深夜十一点,准备关灯回寝室休息的时候,小毛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说思思来找他了。
他不敢耽误,一路跑出来。
祁宴呼吸错乱,眼神着急,“怎么这么晚来了?”
“想和你说点事情,我怕明天没时间。”季思思起身把小毛的位置让出来,“你工作忙完了?”
“刚结束,小毛就来了。”
见思思一脸的平静,祁宴莫名的心慌,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我们回家,边走边说。”
季思思主动牵起祁宴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并肩走向回家的路。
走出一段距离,祁宴还是耐不住再次问出口。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思思点头,复述了一遍今天柳姨和怀疑目标,还有让沈依萍订票的事情。
她知道,就这么说出来会让本就紧张的母子关系更加紧张,可季思思不在乎。
如果真是沈婉清做的,她都没有考虑过祁宴的感受,那季思思更没必要为她着想。
不是她的概率太小,毕竟沈婉清为了妍妍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是她,这就是她的做事风格。”
漆黑的夜晚,祁宴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牵着季思思。
听到她说的时候,这种霸道的行事风格,他觉得十分的亲切,除了他那个母亲。
为了找到妍妍,她不惜一切都要帮助一个伤害过她儿媳妇的人,甚至是帮着那人来让儿媳妇坐牢。
这样极端的性格,除了他妈,祁宴再想不到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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