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心如擂鼓,望着秦照明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这样,秦照明心里也能确定真假。
祁宴的身份特殊,加上今年华夏国在飞行方面有突破,他身上的含金量有多重,季念不知道,秦照明是知道的。
现在这个证据一出,先不说季念原本的罪行,现在又加一条要谋害
这条坐实,她口口声声说着正当防卫就都不成立。
秦照明内心已经麻痹,当事人不相信辩护律师,隐瞒多条重要信息,这样的案件注定不会胜。
可在他眼里胜诉和败诉是有区别的,只要能为他的辩护人缩减服刑时间,这也是一种成功
可眼下,他只能尽力而为。
季念不相信,季思思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找人演戏想要害祁宴的,这不可能!
那人和季思思又不认识,季念脑子发懵,一片空白,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在说什么,开始产生耳鸣。
她看着秦照明嘴巴一张一合的,思绪游离。
不知过了多久,法槌落下,咚的一声为这次案件划上句号。
季念被判无期,终身监禁。
季念听完审判结果,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在她崩溃发疯的前几分钟。
审判长发现了她情绪出现问题,担心闹起来,加快退庭速度。
惊讶的不止是季念,还有台下的沈婉清,她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一切结束后。
谢中华又问季思思,“你是怎么找到是害你丈夫的那个证人的?”
“起初我也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是我和柳姨聊天提到我和丈夫是怎么认识,我才想起这件事,后来……”
江海虽不大,但她们所在的庐阳县是最小的一个县城,发生点什么事都能火速传开。
季思思就拜托柳姨去打听打听。
没想到还真的能打听到,季思思照搬秦照明的那套用官司去恐吓别人,吓得二话不说全交代了。
谢中华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感叹季思思的运气真好。
两人边走边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最多十年,怎么突然就成无期了?”
季念的情况变糟糕,那她肯定不会告诉沈婉清关于妍妍的下落。
沈婉清等着人一出来就拉着秦照明质问。
“师母,你先别着急,这件事等回去我慢慢和你解释,你先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沈婉清冷声,眼神犀利。
秦照明无奈。
之前老师说妍妍失踪是师母的心病,可他没想到师母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季念对我隐瞒了很多重要信息,并且她之前还差点害死了祁宴,师母,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帮她。”
沈婉清眸底有过惊讶,很快又一片冷淡。
“这些话我不想听,我只知道小宴现在活得好好的,但妍妍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沈婉清扭头。
季思思和谢中华就站在两人身后,距离不超过五米。
这话自然也被季思思听清楚。
“既然沈阿姨这么不在乎祁宴,又何必打电话甚至是让张志峰来当说客,还企图插手他的婚姻?”
“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儿媳妇,劝你趁早离开祁宴。”
见到季思思,沈婉清心里更堵得慌。
加上她说出来的话,沈婉清此刻心里的怒火正无处释放。
季思思冷笑两声,摇头无奈,她再次领教沈婉清的自大。
“沈阿姨,你伤害贬低祁宴又妄想插手管他的事,他虽然是你的孩子,但不是你的傀儡,别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他会听你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回帝都工作?”
季思思补充,阴阳怪气道。
“我嫁的是祁宴,又不是你们祁家所有人,怎么,你们家是什么很高贵的家族,需要全员投票通过才能进门吗?”
沈婉清被气够呛,极力平复快崩溃的内心,故作镇定。
“我的儿子我了解,我不需要和你一个外人解释太多。”
“那我就当您是在死鸭子嘴硬,如果不是妍妍有消息,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接你的电话?”
季思思说话的语气轻蔑,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既然沈婉清觉得她是个粗鲁人,配不上祁宴,那她索性就放下素质,体现自我好了。
反正先让她把心里的恶气给出了再说。
“你说你了解你儿子,可你这些年怎么对待他的我就不提了,你就连最基本的,儿子过生日一个电话都不会问候。”
“祁宴就连结婚都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亲妈,也是不难看出这个妈做得有多失败。”
季思思句句往沈婉清的心口戳。
“贱人,你给我闭嘴!”
沈婉清忍无可忍,倏地爆发怒吼。
“就算我死,你也永远不可能进我家门,我们祁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沈婉清被怼得无话可说,这些年来她的确是对小宴严苛了些,可那不都是因为他犯错了吗?
如果不是他贪凉玩水,妍妍怎么会丢?
沈婉清位居高职,她已经习惯成为人群中心,被人捧着的日子。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这人还是她看不起的儿媳妇,沈婉清气得七窍生烟。
“我对祁宴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这句话都说烂了,你不嫌嘴累吗?
祁宴当初也不过是个孩子,孩子贪玩是天性,你和祁叔叔两个成年人把所有错误都推到一个孩子身上,真是良心有够黑的。”
“用一个孩子做挡箭牌,推清所有责任,好让自己良心过意得去,就这样的人也配做父母?”
张志峰在外面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进来看看情况,直接就撞上了这一幕。
季思思大战沈婉清,谁占上风一目了然。
张志峰目瞪口呆,沈阿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季思思这是在和她吵架?
祁妍不放心也跟着进来,看到这一幕她也犯犹豫,不知道该去帮谁。
换做以前,她肯定冲上去帮她妈说话。
可现在……
沈婉清呼吸不上来,感觉胸口堵得慌,“你,你!”
“秦律师,你师母身体不舒服,还不把人带去看病,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也该反应过来吧?”
季思思也没放过秦照明。
虽然知道他是被恩情裹挟的,可她心中就是咽不下那口恶气。
张志峰不明所以,上前扶着沈婉清,质问季思思,“嫂子,你干什么呢,阿姨有高血压受不得刺激。”
“在帮我男人讨公道,你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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