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管不着。
你自己想一想你大哥做手术要不要请人家?
如果要请人家,你就礼贤下士的去请人家过来做手术。
我瞅着你现在也飘了。”
“自己不懂得的就觉得别人也不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难道别人就做不到?
你不想一想他一个21岁的年轻小伙子。
就算是拆地雷,拆炸弹,哪一样是他这个年龄应该能做到的?
可是他做到了,那么成为一个医生又有何不可?”
“亏你还是读过那么多书的人,脑袋死板像榆木疙瘩一样。
我告诉你就冲这个。
我要是江铁城,我也不会轻易的答应给老大做手术。
做好了还罢了,做不好岂不是让你一盆脏水泼到脑袋上。
做医生哪有十拿九稳的。
你周围身边的人多少人在医院里看病,最后看不好也是一命呜呼。
哪个医生敢打保票说他是百发百中,所有的病都能治。
就是一个感冒还能死人,别说一个做手术。”
“我告诉你,江铁城就是我认定的孙女婿,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反正你大哥的手术你自己看着办,是看着你大哥死还是让你大哥活?”
老爷子转身也走了,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陈家大嫂看着老爷子走了,陈瑞雪走了,立刻急了,扭过头对陈父陈母说道。
“老二,你们两口子可不能不管你大哥呀!
你大哥现在命悬一线。
人家所有的大夫推荐的都是去找这位江医生,我不管这个江医生以前是干啥的,他以前是拆地雷的,拆炸弹的,还是掏大粪的。
他现在能做了手术,能救了人,那他就是最厉害的。
我求求你们俩,你们为了你大哥能不能放下你们的面子啊?
难道真的让我跪下来求你们吗?”
陈父急忙拦住大嫂。
“大嫂,你别这样。
我们也担心大哥的。”
“那好,那你们就去把江医生请来。”
看着大嫂殷切的眼神,两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陈父只好点点头。
光想到去请人,面子里子恐怕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在江铁城面前摆出老岳父的架势?
棋差一招。
陈母和丈夫坐在客厅里,其他人全都离开了。
“不会真的要去求江铁城吧?
好歹咱们是长辈,难道他不应该上门拜访吗?
他不是说过两天来拜访吗?咱们等两天。”
陈母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儿。
让自己去求一个小年轻。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
大哥,病情能耽搁吗?
每多耽搁一分钟。大哥的病情就会严重一分钟。
而且你觉得大嫂能让咱俩等吗?今天如果咱俩没动作,大嫂明天就得跪在咱俩面前。”
“还有人家不过那么客气的说一说,你觉得欧阳老爷子会轻易让江铁城到咱们家来拜访吗?
你没听见欧阳老爷子说过两天要在家里举行宴会,把各界的亲戚朋友全都招来,把江铁城的身份坐实了。”
“欧阳老爷子和老太太那是多护犊子的人,他们对于自己孩子是多维护。
尤其是这个老三,这么多年没在身边,现在回到身边肯定当命根子一样护着。
恨不得把江铁城的名声做到最好。
你觉得人家会让自己的儿子到咱家来,让咱俩来糟蹋?”
陈父还能看不出来自己媳妇儿那一点儿小心思,其实两人都半斤对八两。
“什么糟蹋你,你怎么说话的?好像咱俩能干出什么事情亏待他儿子似的。”
陈母有点儿不乐意,这么说好像自己要干什么坏事儿一样。
“得了吧,你那点儿心思我理解,我的心思你也理解。
咱俩当初对江铁城虽然看好,但是从心理上来说还是觉得咱家是高高在上,闺女是低嫁,所以江铁城就应该对咱们千依百顺,听从咱们的安排。
如果任何一句不听从,就觉得这个女婿不听话不是啥好人,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你当初没抱这个心理,你能那么对江铁城吗?”
陈母被丈夫说的面上无光,立刻恼羞成怒,
“你还说我呢好像你比我强。
一听说江铁城给人家做手术,你立刻就摆出了脸色,要求瑞雪和江铁城断的一干二净,立马张罗着给她相亲。
我给她提出几个相亲角色,那还不都是你说的。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做坏人。”
“我也不是让你一个人做坏人,我的意思是咱俩做了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抹消。
江铁城如果是个记仇的,这事儿过不去。
所以等着人家上门来正式拜访,那绝不可能。
可是我瞅着这孩子是个宽容大方的,所以咱们要真的诚恳的低头上门去求,这孩子不好拒绝,也会把这件事做圆满。
所以咱俩别在这里摆谱,再摆谱,恐怕后面的事情更不好收场。
里面不光是江铁城一个人,人家身后还有欧阳老爷子和欧阳老太太。
还有欧阳家的几个兄弟。你今天没看出来吗?
那几兄弟跟江铁城虽然没有一块儿长大,但是护着江铁城的意思很明显。”
“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引发的就是两家的矛盾,咱们两家的交情这么多年,这么深厚,何必闹到那个份儿上。”
这话说完,陈母立刻陷入了沉思。
两口子商量好,明天一早再上欧阳家。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们计划明天去欧阳家的时候,当天晚上就出事儿。
到了晚上的时候,家里迎来了一波陌生人。
看对方穿着规规整整的中山装,而且胸前带着的工作牌儿,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凝滞起来。
“我们接到举报。请陈同志跟我们走一趟。”
众人直面的对象就是陈老爷子,也就是说要带走的是陈老爷子。
全家人都吓了一跳,陈老爷子是家里的定海神针,陈老爷子的功绩放在那里也是所以所有人不可能撼动的对象。
今天居然有人上门。
陈父急忙上前同志,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父亲那是有过功勋的。”
“我们接到了举报,你们家有人跟国外一直有联系。
这种书信来往很可能泄露国家机密,我们需要进行调查。
有没有犯错,调查结束之后一定会给一个定论。
现在不是有功勋就可以有特权。”
陈父还想据理力争,老爷子摆摆手,
“好了。别说了,我跟同志们走一趟,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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