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谢过门房的人,带着绿芽直奔着寿安堂而去,只是她才踏入庭院,就有人脸色惊慌的指着她,一脸错愕的说道。
“你……你怎么回来了!”
时卿故作疑惑,抬眸看着那人,不解的询问道。
“齐嬷嬷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
齐嬷嬷只觉得脊背发凉,夫人不见了,她知道夫人的去处,只是时卿安然无恙的回来,夫人却不见踪迹,实在让她不安。
老夫人冰冷的目光落在时卿身上,冷冷的说道。
“还不给我跪下。”
时卿脊背挺直,不卑不亢道,“妾身只是回来的晚了些,老夫人只因一点小事就来惩治我吗?”
一旁的沈钟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阴沉的落在她的脸上,愤怒蔓延开来,她的脸竟然毁了……
她原本还是有几分像温眠的,可现在……
他起身走到了时卿的面前,时卿眸中闪过一丝情绪,紧紧的抱住沈钟离的腰身。
谁知,竟是被他一把推开了。
沈钟离面色阴沉,他冷然看着时卿,往日的温柔不复存在。
“果真是上不得的女子,府里的规矩想必忘了,来人,将云姨娘带下去行家法。”
回来的路上,老夫人和沈钟离哭诉,说她近来梦魇,梦到沈府要遭难,一切原因都是有灾星出现。
而她将签文的事告诉了沈钟离,原本沈钟离将信将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听到了老夫人的话,加之云婉柔的失踪,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时卿身上。
若她不是灾星,府中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沈钟离如此想着,脸色越来越阴沉。
时卿看着沈钟离,她指着自己的脸颊,哭诉道。
“为何爷不问我容貌为何毁,现在才回府,是夫人派杀人想害我,你为何不信!”
沈老夫人脸色微变,她冷然对芳寻说道。
“堵住这小贱蹄子的嘴,莫要让她胡言乱语,拖下去行家法。”
绿芽在一边为时卿求情,然而沈钟离漠视,老夫人脸色阴沉,谁都没为她说话。
时卿被重责十大板后,已经彻底的晕了了下去,绿芽哭成了泪人,依旧将时卿扶着回到了观澜苑中。
她伺候着时卿敷药,不去理会府中嘲讽的声音。
等回到了观澜苑中,时卿看了一眼伤口,也是心惊肉跳了,这老夫人是下了死手,也不知多恨原主。
还好她提前找团子拿了药膏,十天半个月的身体就能好了,然而要脱离沈家却得趁机了。
观澜苑的消息密不透风,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时卿不受宠了,而府中大夫人的失踪,却成了不小的事。
沈钟离心中忧虑且烦躁,时卿容貌毁了,和温眠再没有半分相似,而今他看到时卿也越发的厌恶。
哪怕在听说时卿每日都要用药,也绝不去看时卿一眼,同时,府上的人吃穿用度几乎针对着观澜苑。
钱佳丽原本对时卿虎视眈眈,而时卿被冷落后,她倒是对时卿有几分同情了,竟然也懒得去奚落了。
而沈钟离担心右相寻麻烦,于是报了官府。
然而横竖都没有寻到云婉柔的踪迹,他担心之余,去了醉香楼喝酒,将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点了上来。
酒过三巡,他听到雅间旁有人在说,温眠郡主要归京了,沈钟离手中的酒杯都要溢出来,原本喝的醉醺醺的,这会却是清醒过来。
他连夜派人去边境打听消息,果真看到了温眠回京的马车,沈钟离将自己的得力干将请去边境,护送温眠回京。
京城势力错综复杂,温眠的父亲在一年前去世,纵然她回来,京城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更是给了沈钟离机会。
四月月末,沈钟离将温眠接近自己在京城的别院中,也安顿好了她的两个孩子。
温眠还未嫁人时,就以美貌名动京城,而嫁为人妇后,又多了风情,令人爱不释手。
她在边境过的并不好,圆润的身体也消瘦不少,温眠穿着青衫,模样十分的柔弱,她双眸垂泪看着沈钟离,声音颤抖的说道。
“沈哥哥,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沈钟离再顾不上礼节,心中只余无数的想念,他拽着温眠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坚决。
“这些年,我无数次去突厥求见你,为何你避而不见,当年你悔婚我并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家国大义,只是绵绵,我好想你!”
男人深情的抱着温眠,恨不得将温眠抱入怀中,而温眠听到了这里,心中的不安渐渐抚平。
她身如浮萍,父亲的离世让她回京后无人依靠,而沈钟离伸出的橄榄枝,或许可以成为她的登云梯。
温眠经过两段婚事,此刻心中只有荣华,而沈钟离的痴迷,也让她有了其他的主意。
沈钟离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他打横将温眠抱了起来,朝着别院的床榻走去。
温眠没有拒绝,她将头埋在沈钟离的胸膛,似是默认了一切的发生。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沈钟离的思念总算得到了宣泄,温眠十分的主动,而她的身段也是格外丰盈,让沈钟离爱不释手。
床榻吱呀的响了一整晚,直到第二日天明时,沈钟离才放开怀中的女子。
云婉柔的失踪,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他一心想让温眠做自己的妻,哪怕是平妻的身份也无妨。
“皇上可知你回京?”
欢爱过后,沈钟离的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温眠摇头,她紧张的说道,“突厥并不放我离开,是我带着孩子逃走的,父亲离世那年我没能回京,而今我不能做不孝女。”
沈钟离抓着温眠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讨好,他低声说道。
“绵绵嫁给我吧,你离开的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想你的。”
温眠眼皮跳了跳,她回京时分明听到心腹说过,沈钟离已经有妻子,乃是右相之女,且有两房美妾。
这会倒是将这些是全然隐瞒,打的什么算盘她心里如何不知。
温眠眸中暗淡,“我嫁了两次人,钟离,你还有晋升的可能,你娶我这种人做什么……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沈钟离声音循循善诱,他亲吻着温眠的脖颈,声音带着引诱。
“绵绵,不如你先入府做我的平妻,等时机成熟,我让你做妻,我会好好善待你和孩子!”
温眠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听你的,沈哥哥,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够了。”
沈钟离在别院厮混了三日,每日都折腾着温眠,直到餍足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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