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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3章  喵妈妈燃起来了(物理)!

    “带——呜!”晏笑沉了下去。

    “嫂子,出事了!救命啊!”带鱼撕心裂肺地吼了起来。

    他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传得很远,在满是游客的空旷海滩飘荡起阵阵回声。

    带鱼觉得沈婕不可能没听见,但是也有可能真的没听见,至少她确实是没有作出任何响应的。

    无论是没听见,还是分身乏术,就结果来说,都是一样的。

    带鱼心里很清楚,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指望别人的。

    就像你看到有人溺水的时候,打电话报警注定是来不及的。

    这是他第一个女朋友,虽然她有很多毛病,虽然她总是惹他生气,虽然有时候自己会怀疑,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她……可,她就这么在自己面前……

    带鱼抱着脑袋,慢慢蹲了下来,内心被巨大的悲恸所笼罩。

    他会游泳,也不怕水,他知道自己应该下去救人。

    沈婕终于想起来卧倒,在沙滩上打滚,试图捧起沙子往自己的身上洒。

    肖尧:“你行不行啊,你也没堡垒的人……”

    是肖尧来救我了吗?

    沈婕的眼眸中闪烁着与火焰相呼应的光芒,仿佛她与燃烧的世界已经融为一体。少女的发丝在热风中飘舞,有如烈火的余烟,站在燃烧的舞台上。

    “我靠,波哥!”肖尧叫道:“你也在这吗?”

    100只?200只?300只?他不知道。

    “……6。”肖尧说:“小心啊,怪超多的。”

    “走了!”肖尧举起盾牌,一马当先地又朝包间门外冲去。

    “呀!”沈婕惊恐地发现,自己也烧了起来。

    “谢天谢地,阿弥……阿肋路亚。”肖尧说。

    远处的一些shadow鬼鬼祟祟地往这边跑来,似乎是想要确认沈婕是不是死透了,如果没死透就补两爪。

    在这个圈内,再没有任何shadow是站立着的了。

    玩火者必自焚——沈婕的脑袋里一下子冒出这么一句话。

    shadow也会贪生怕死吗?肖尧想。

    对不起,天韵……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过是自我拔高,自我感动罢了——死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啊?为了保护女朋友的爷爷?嗯……差点意思。

    如前所述,火苗舔舐着沈婕的丝袜,迅速在其上啃出一个个大洞,将每一个洞口的边缘都转变为焦黑色,并散发出令人不快的,塑料制品燃烧的气味。

    少女感到有些羞耻。

    为了做一个虔诚的好孩子(给郁老爷子看),整个夏令营期间,肖尧每天在傍晚时分都会和郁璐颖、沈婕一起来圣体室坐上一个小时,因此这里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亲切的了。

    不好!少女在心底暗暗叫苦,想要把裤袜脱下来,却已经晚了。

    不,这是无线电的声音。

    “嘿呀!”伴随着少女的一声娇叱,粗大的火圈从她的周身迸发开来,向四周推进,形成了一个以沈婕为圆心,半径几十米的圆。

    少倾,又是三颗,这一次落点更远。

    “我可能……不太……”肖尧吞吞吐吐道。

    包厢里已经被肃清,走廊的另一头还有许多影子在虎视眈眈,想来是从那边无人把守的楼梯上来的,只是暂时没有靠近,好像都在等着别人先上似的。

    少年一顿砍杀,将电梯内部清空,扶着郁保禄和郁特选进了电梯。

    肖尧:“……不对啊,大羊还在走廊的另一头顶着呢?”

    这些火焰窜得老高,发出比煤气灶还响的燃烧声,黑色的化纤往下不停地滴落,看上去就像许多液态的小火苗在滴落,迅速地灼伤了少女已经完全赤裸的双脚。

    火光中,沈婕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发射火球的身影的真身——那是一艘看上去颇为现代的巨大炮舰,那些火球就是从炮舰前甲板上的两座三联装舰炮所发射的炮弹。

    列位看官可能大多数都没有烧过丝袜,但是假如你烧过任何塑料制品,你就会懂我在说什么。丝袜化纤的燃烧效果就和任何塑料制品一样,而且它还特别薄,因此就更“一触即发”起来。

    “太近了,会伤到婕儿的。”一位同样上身赤裸,只穿着比基尼泳裤的少女两手遮着自己的胸部,坐在船上,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许多还在燃烧中的化纤余烬紧紧地“黏”在少女裸露的腿部肌肤上,好像与她的皮肤融为一体,持续不断地给予“爱的抱抱”。

    “啊这……”

    就在沈婕猜测那庞大的身影会是什么样的怪兽时,那巨大身影的方向突然闪起连续的火光,紧接着是和刚才一样震耳欲聋的轰鸣——三颗火球在空中形成了三根抛物线,越过少女的头顶,砸在了影群中。

    “我的身体我有数,用也是杯水车薪,用在你身上,希望更大一些——圣体室往那边去!”

    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右手的剑插在地毯上,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左手只剩下一半的盾牌则斜靠着饭桌的桌脚放着。

    黑色的连衣裙和纯白的裤袜都被意想不到的热情所点燃——少女的全身都被包裹在了火焰之中。

    凡事还都得靠自己。

    “你有办法的话照顾一下自己的伤啊,”肖尧惊叹道:“你的腿还在流血呢。”

    得救了……

    如果shadow大军一路追击自己抵达海岸边,会不会反过来给带鱼晏笑他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这不是沈婕一贯喜欢的故事风格——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开始期待起有一位白盔白甲白马的大英雄脚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抬手清扫掉这些顽敌,解救自己,再将自己横抱到马上,温柔地告诉自己“没事了没事了”,掀开面罩,露出肖尧的笑脸。

    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遍整个海岸,痛苦和绝望交织在她的声音里。

    “爸爸,你那边怎么样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郁特选的方向传来。

    “大哥,你把爸爸扶上,肖尧,你来开路,去底楼的圣体室,你应该认识吧?那里应该安全,我正在赶过来。”郁波命令道。

    郁保禄一把推开了圣体室的门,背着老爷子自己闯进去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郁爷爷,”肖尧也一边咳嗽一边说:“这种话,休要再提起……我……”

    我们用鲜血捍卫荣誉,肖尧念念有词。

    那些shadow靠近了,更近了。

    欸,这就是我每天都要来的圣体室,肖尧想。

    那些破损的织物边缘凌乱地卷曲,袜子的材质被磨损和摩擦,现在只是一堆凌乱的线头和不完整的纤维。

    不,他妈的,这不重要,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对不起,肖尧……

    尽管他的状态依然不太好,但老人的舍身相助还是让他感到十分温暖。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李腾老师所讲过的“哈丁之战”——溃败的十字军在哈丁的最后战役,面对着无穷无尽的敌人,骑士们无一人投降,坚守到流尽最后一人最后一滴血,以生命捍卫真十字架。

    肖尧一路冲开阴影层层的围堵,郁保禄背着郁老爷子跟在最后,三人很快就杀到了另一头的电梯处。

    “哎呀!大羊也在这?她怎么样了啊?”老人拍着另一条没受伤的腿嚷道:“你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呢!”

    “小友!”郁特选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开口了:“你就不要管我们二人了!你已经尽力了!你还年轻,不值得为了这两把老骨头送在这里……你快跑吧!”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行,没有出现肖尧所担心的断电停车抑或是shadow的爪子刺破旁边厢壁伸进来的情形。

    仿佛是为了证明肖尧所说的话,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了一电梯的shadow,与肖尧三人大眼对小眼。

    “炮火延伸!给老子炸!”带鱼兴高采烈地喊道,又有三颗炮弹呼啸着飞向了沈婕的方向。

    她听到了远处带鱼的呼救声,可是却力不从心,只能缓步向后,且战且退。

    少女身上的湿衣早已被火焰烘干,此时此刻,黑色的短裙裙摆正被一股热风掀起。她的双腿被一双白色印花裤袜紧紧包裹着,宛如春天盛开的花海。然而,沙粒在她的脚底下摩擦,抚摸着裤袜的表面,将原本洁白无瑕的袜子染上了灰尘。

    “大舅舅,您还行吧?”肖尧问道。

    不要说战斗,她甚至无法站起来。

    应该是为了保护手无寸铁的无辜老人才对。

    不对啊,上次你不是感知不到影时间的吗?

    “我……我既然受人之托,”不就是客气话吗,我也会讲:“郁……大羊希望我来保护你们,我答应了……就,就要……做到。”

    带鱼的嘴角上扬:“你怎么才来啊?”

    就在这一刻,冰凉的巨大水流突然浇在她的身上,而且持续不断,那些致命的火焰瞬间便湮灭不见。

    辣块妈妈的,我倒是想跑,这整个房间都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我都成这样了,往哪儿跑?你这老头倒是会说客气话!

    难道要突围出去,把怪开火车拉到郁璐颖那边吗?

    “不会的,我有数的。”带鱼志得意满地说。

    沈婕面色惊恐,一边尖叫,一边试图扑灭火焰,但每一次的触碰都让火势愈发猛烈,热痛传遍了她的肌肤,火焰在她的双腿上蔓延,有如熊熊的烈焰缠绕,将黑色的连衣裙也卷入火海之中。

    这夭寿的包厢竟然两边开门,这不就跟坐在马路当中吃饭一样吗?

    沈婕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齁咸。

    “你先带他们下去,我去和大羊汇合。”郁波用通讯器指示道。

    却说此时此刻,沈婕一个人面对着阴影大军,已是独木难支,强弩之末。

    “来让我老头子帮帮忙,”郁特选也起身趔趄过来,用手轻抚肖尧的肩膀,嘴里喃喃念动着肖尧听不懂的拉丁语,一股暖流从老人的右手流遍了少年的全身——他的伤口不那么痛了,体力也恢复了一点点。

    火焰变得越来越狂猛,宛如野兽的咆哮。化纤丝袜被炙热的火焰所吞噬,释放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也许算是一句。

    少女的双腿已经被严重烧伤,疼痛和煎熬仍在持续。

    足跟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裂口扩张得足够让她的脚后跟外露出来,鲜血淋漓的大脚趾紧随其后,从破洞中欢快地挤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少年已经不记得自己斩杀了多少shadow。

    那个声音……声若洪钟,振聋发聩,震得带鱼的头嗡嗡。少年听不懂那个“人”说了什么,但至少他理解了前面两句话。

    “嗨。”肖尧客气地对它们说。

    一个声音在带鱼的脑袋里响起,那是某种他所听不懂的语言,可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这是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所使用过的古老语言。

    少女迷惑地、艰难地扭过头,望向了大海的方向。

    沈婕的周围已经被这些攻击清理出一片安全区。

    裤袜的脚部部分因为光脚在沙滩上行走、奔跑与战斗,显得特别脏乱。细小的沙粒嵌在裤袜的纤维之间,形成了灰色的斑点,裤袜的脚部还破了几个大洞,暴露出少女受伤的双足。

    但那里并不只有水,他的理性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下去,那也是送;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将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郁波:“我刚才觉醒了。”

    “认识——行,都听你的!”肖尧咬牙再次站了起来。

    我……就要死了吗?好不甘心。

    顺着这些奇怪海马的缰绳向大海深处望去,海面上有一个比巨型海马更加巨大的身影浮在波涛之上,在海马的牵引下时隐时现。

    三人七拐八拐,肖尧且战且进,越是前进,shadow的数量越是稀少,直至彻底不见。

    肖尧喷出了一口老血,摇摇晃晃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沈婕所看不到的是,在这艘炮舰的舰桥上,一个头戴鬃毛羽盔,上身赤裸,腰裹红裙,手中挥舞着一根铁棍的中等个子男人正在发号施令。

    对不起,爸爸?……

    ——分割线——

    许是因为过载的缘故,沈婕周身的防护火焰结界暂时消失了,烈火一下子吞噬了少女的全身。

    少女微微闭目,整个人悬浮起来。她的足尖竖起,好似在跳芭蕾一般,不过足尖离地面有了2-3的距离。

    沈婕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影群中闪起了巨大的火光,在连续的爆炸声中,影群迟滞了下来。

    到了酒店的一楼,肖尧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我暂时没事,我和你大哥还有肖尧同学都在这里。”郁特选摸出了一个对讲机模样的东西,正是之前郁波给参与“沈鸿生殿堂掠夺行动”的团队成员所分发的通讯器,不过这东西肖尧根本就没有带来夏令营。

    “没时间解释了!”还是郁波的声音:“肖尧,你还能行不?”

    但即使是这种十分不“大女主”的浪漫幻想,也还是没能实现。

    众所周知,飞机紧急迫降之前,空姐和乘客都要先把丝袜脱下来——沈婕很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

    “走你的吧。”郁保禄说。

    火焰在裙摆舞动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炙热,宛如鲜花盛开的烈焰。黑与白,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幅奇异而美丽的画面。

    裤袜上的细微纤维被点燃,燃烧的火焰迅速蔓延,舞动着摇曳的舞步。少女的大腿、膝盖、小腿上同时出现几个小洞,很快便扩散为大洞,露出白皙的裸露肌肤来。

    “侬有数呃,侬有数呃!”晏笑说:“会不会炸到游客路人啊?”

    “坐电梯啊?安全吗?”肖尧问。

    “爸爸的腿也伤了。”郁保禄补充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只巨大的……海马,这些海马的上半身飘浮在海面上,身上还有十分华丽的辔头缰绳,就好像它们真的是驰骋沙场的战马一样。

    “我……”

    “没得选,我爸这样子,咱们不可能自己走楼梯下去。”郁保禄道。

    就跟回家一样。

    圣体室柔软的地毯上跪着一个女孩子,头上戴着蕾丝披巾,一边祈祷,一边瑟瑟发抖。

    “凶婆子!是你?”肖尧一惊。

    “圣体室内请勿喧哗。”郁保禄把郁特选轻轻地放了下来:“还不快来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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