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千代走进一个阴暗的地牢中,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这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几盏微弱的油灯散发着黯淡的光芒。
坐在地牢正中央的正是封印着守鹤的分福,他的身体显得格外瘦弱,宛如一具行将就木的骷髅。
他的眉毛和胡子已经全部发白,面容枯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
双手干瘪得如同枯萎的树枝,眼窝深陷。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沾满污渍的僧服。
他的双手合十,虔诚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似乎正在诵经。
周围摆放着几个火盆,燃烧着微弱的火焰,给他在这阴冷的地下囚牢中带来些许暖意。
在地牢的门前,随意扔着几个发了霉的馒头,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斑点,散发出阵阵酸臭。
旁边还有一碗浑浊的水,里面漂浮着一些杂质,看起来污浊不堪。这或许就是他这一天的食物吧。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分福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平静而深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淡然。
“守鹤,好久不见了。”千代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对于分福的生存环境,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不满。
显然,她早已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也可能是千代见识过许多次,守鹤出来胡闹的场景,所以她渐渐地对封印着守鹤的分福也失去了本应该有的尊重。
甚至从千代的话中不难分析出,在长年累月的囚禁中,分福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仅以‘守鹤’之名称之。
而相对于千代的冷漠,半藏则表现得客气得多。
他向着分福微微鞠躬,然后轻声说道:“分福大师,我是半藏,曾经我请您去雨之国做过客。”
似乎是对于半藏这鞠躬跟客气的话语,感到了震惊,分福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片刻后,他才缓缓说道:“半藏施主,是您啊,许久未见,您依旧是如此强盛。”
“你们聊吧,我回去了。”千代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她心中明白,如今砂隐村已灭,一尾守鹤自然会落入半藏手中。留在这里只会让心情更糟,倒不如早些回家休息。
待千代离开以后,半藏缓缓开口:“我来此是想告诉您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砂隐村已经被我们雨之国吞并了。从今往后,世上再也不会有砂隐村的名号了。”
听到这话,分福微微叹息一声,但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或愤怒。
相反,除了这一声叹息以外,他的神情平静得如同止水一般,仿佛早已看透了世间万物的无常。
“那么,半藏施主今日前来,是否打算将尾兽转移呢?”
相对于砂隐村,守鹤的归属才是分福现在最关心的。
毕竟,尾兽作为一种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力量,若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无疑会给雨之国带来更大的优势。
然而让分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半藏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径直走向地牢的大门。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那扇看似坚固的地牢门竟然轻易地被打开了。
接着,他稳步走进牢房,来到分福面前。半藏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分福搀扶起来,然后搀着他向外面走去。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当年您到我们雨之国做客的时候,那些围绕在您身边淘气的孩子们?他们可常常会提起您呢!”
他并没有直接回应分福之前的问题,而是回忆起了当年在雨之国首都的情景。
当这些话语传入分福的耳中,这一次,分福的情绪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非常怀念那个曾经停留数月的雨之国。
在那里,没有人用厌恶的眼神看他,甚至孩子们知道他每天都在诵经以后,还会特别在他诵经的时候过来捣乱。
那种感觉在他这一生中,都算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他并非毫无情感的机器,他同样会感到孤独与悲伤,但为了守护村子、坚守心中的信念,他甘愿独自一人默默承担一切,过这种苦行僧般的生活。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渴望那种美好、平静的生活。
“我这次过来是请您到我们雨之国的国都居住!”
“当年的那些小家伙们如今都已大多已经成为了优秀的忍者。”
“当他们再次见到您时,一定会感到无比欣喜。”说完,半藏便拉着他,一同走向地牢的出口。
当阳光洒落在分福身上时,他微微抬手,用衣袖遮住了有些刺眼的光线。
“尽管我很想接受您的好意,但您也清楚我的状况,我还是更适合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今天您能带我出来走走,我已经感到非常满足了。”
随着眼睛逐渐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分福放下了挡在面前的衣袖,面带微笑地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然而,就在这时,半藏开口说道:“实际上,您不必担忧。其实在现在的雨之国内,还有另一只尾兽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分福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就连眼睛都失去了神色,很明显是被守鹤拉进了精神世界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带着歉意地对半藏说道:“十分抱歉,守鹤说想要问您一下,是哪一只?”
半藏微微一笑,说道:“您不必如此客气,请告诉他,是二尾又旅,那是一只十分美丽且强大的猫!”
下一刻,分福的周身开始渐渐浮现出了深红色的查克拉,这股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然而,这股查克拉仅仅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查克拉外泄,但分福的脸色还是变得苍白无比,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半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避免了他倒地。
“十分抱歉,半藏施主,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要不是守鹤……”
分福喘着粗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自责。他似乎想要替守鹤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但半藏理解地点了点头,安慰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要不是守鹤比较克制,他只要稍稍不注意,您的身体就扛不住了。他现在之所以乖乖的不出来,只是因为人柱力是您。”
“您过于高看我了,我只是在跟他沟通方面做的稍微好一些。都说我这一生被关在了地牢中不见天日。”
“但在我死后,我会得到自由。可是这些可怜的尾兽们呢,他们连死亡都做不到,只会一直被封印在人柱力的体内。”
说到这里,分福不禁流露出悲伤和怜悯之情,“这是多么可悲,可怜啊。我要为这罪恶诵经。”
说完,他就准备盘腿而坐,仿佛要开始为了人类的残忍行为而诵经。
然而,半藏连忙拉住他,急切地说:“大师,大师,您不用着急诵经,不用着急,以后有机会,有机会。”
就在这时,分福突然又说道:“半藏施主,守鹤说想要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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