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这一刻滕刚真有一种,想要给乔红波跪下的冲动。

    三组组长:老弟,你这是干啥呀,这也太让我为难了,你说我一方面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是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你说这怎么整?

    乔红波:老哥,我只要滕刚出来!

    三组组长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说道:想要掩人耳目,又要把人捞出来,实话说,办法都是有一个,只是对滕刚可能会有一点影响。

    乔红波:你就直说吧,只要人能出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三组组长:按照法律,滕刚至少要判个五六年,现在让他出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警察内部的人说,让滕刚去当线人,当然了,这种事儿只有我们三组的内部人知道,出事儿的概率并不大,当然了,也有个万一。

    乔红波:我明白的。

    三组组长:另外你告诉滕刚,一旦把他放出去,可千万不要再犯事儿了,否则的话,一旦事情败露,莫说是两条小黄鱼,即便是一船的大黄鱼,估计也救不了我哦。

    乔红波:您放心,我保证滕刚不会乱说的。

    录音到此结束,乔红波扭头盯着滕刚,“大哥,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惹事儿了。”

    滕刚眉头紧皱,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在说感谢话和问出心中的疑问之间,说了后者,“老弟,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我,哥哥我得知道原因呀。”

    “罗立山杀了我的一个兄弟。”乔红波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李超的事儿,“我的兄弟,就惨死在了我的面前,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滕刚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兄弟,你是一个真讲义气的人!”

    他这一辈子,一直把义字放在当头,可是遍寻人生有过交集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乔红波如此义气的人,这一刻,他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子期遇伯牙的感觉。

    “做人,还是得有一点坚持的好。”乔红波吐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儿,我帮你了!”滕刚拍着胸脯说道。

    他对罗立山和罗立军兄弟两个,已经失望透顶了,但凡他们能给自己个十几二十万,让自己今天晚上跑路的话,滕刚也不至于背叛他们。

    “多谢大哥,我给你磕一个。  ”乔红波说着,推开车门便要下车。

    而滕刚则一把拉住乔红波的胳膊,“老弟,如果要磕头的话,那也是我给你磕头。”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全都一怔,彼此相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实话说,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对彼此的认可了。

    乔红波开车,把滕刚送回了家里,然后又开车直奔天宫大酒店,原本打算,自己回房间里好好睡个回笼觉的,然而却令人没事有想到的是,郭盼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

    看到郭盼的电话号码,实话说,乔红波有种想要逃离江淮市,这辈子再也不回来的感觉。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面对郭盼。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忽然副驾驶位上的车门,竟然被打开了,郭盼一屁股坐了进来,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满脸的憔悴之色,眼圈发黑。

    “小姨,您怎么这么早,就,就来了。”乔红波咧了咧嘴,尴尬无比地问道。

    “奚江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里睡的,对吧?”郭盼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己最担心的就是,郭盼会拿奚江和罗伊的事儿,来找自己的麻烦。

    眼下,该怎么应对呢?

    眼珠晃了晃,乔红波立刻说道,“我昨天晚上没在。”说着,他抬起手腕,指着手表说道,“您看看时间,我现在才回来睡觉,小姨夫睡在了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  ”

    “你他妈放屁!”郭盼眉毛一挑,怒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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