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班吗?”毕月脸上,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王耀平坐起身来,“没有办法,这份工作性质,就决定了我们工作时间,不能随心所欲。”

    毕月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伺候他穿上衣服,然后又跟他一起来到客厅,弯腰蹲下,帮他穿上鞋子。

    临出门的时候,毕月勾住了他的脖子,“记得多休息。”

    “我知道的。”王耀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王耀平下了楼,跳上汽车,掏出手机正打算给安德全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交警队长打来的。

    “喂,有事儿?”王耀平接听了电话问道。

    “王局,出事儿了,安局长的儿子出了车祸,人已经没了。”  交警队长说道。

    闻听此言,王耀平顿时吓了一跳,他满脸震惊地问道,“老安现在在什么地方?”

    “医院,太平间。”交警队长回了一句。

    王耀平立刻挂断电话,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立刻朝着医院开去。

    长长的走廊尽头,蹲着一个肥胖的身影,他的手里夹着烟,烟雾袅袅地升腾着,已经快要燃烧到他的手指头了,而他却依旧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老安。”王耀平走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肇事司机也已经死了,我已经下令成立专案组,进行深刻调查了。”说完这句话,他蹲在了安德全的身边,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可他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儿子的死,一定是有人蓄意谋害的。”  安德全冷冷地说道。

    王耀平张了张嘴,硬生生地把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他想说的是,如果真的有人蓄意谋害的话,那肇事司机怎么会也跟着死掉?

    当时出租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事儿恐怕只有,去世的那两个人清楚。

    “你觉得,会是谁?”王耀平问道。

    “鬼子。”安德全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

    之所以有如此判断,安德全也并不是无的放矢,死掉的那个人,名字叫做郑阳阳,家住在老城区。

    而现在老城区的混混头子,要么死走逃亡,要么夹着尾巴的做人,其他的全都落了网,现在敢扎刺儿的,恐怕只有鬼子那伙人了。

    “说说你的判断。”王耀平掏出烟来,将两根烟塞进嘴巴里,点燃了之后,将其中一根,递给了安德全。

    “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安德全嘬了一口烟,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但是,出事儿之前,我儿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当时他在电话里什么都没有说,只听到了电话发出轮胎刺儿的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一点,交警队通过事故现场勘测,已经得到了证实,出租司机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拿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儿是蓄意谋杀。”

    “但是。”安德全转向了王耀平,“王局长,你想想看,我最近一直在调查碧月山庄,这件事儿岂能跟他们脱得了干系?”

    看着他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的模样,王耀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能够理解安德全的心情,也能够体会到,丧子带给他的巨大痛苦。

    但是,这事儿毕竟没有任何证据嘛,汽车里当时发生了什么,已经无法考证。

    可是一味儿地向罗立山和碧月山庄泼脏水,就有点乱弹琴了,毕竟,调取卷宗是合理合规的,自己和他谈话的内容,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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