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薄普升,并不是想借助姚刚上位,他只是想让姚刚拿正眼看看自己,仅此而已。
“我也不知道住哪。”乔红波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当即有起身离开的打算。
“什么意思呀?”薄普升苦着脸哀求道,“我的好弟弟,您就别给我卖关子了,有什么就给我直说吧。”
乔红波叹了口气,“兰花,你真的不懂吗?”
薄普升一怔,随后重重地一拍脑门,“我懂了!”
“我找个漂亮姑娘,让她改名叫兰花就是了,兰花嘛,这名字好听,清新脱俗。”
此时,薄普升自作聪明地以为,姚刚把所有的女人用“兰花”来代指的。
嚯!
姚省长果然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呀,谁能想到,还有这种隐喻呢。
“脱你妹啊脱。”乔红波眉头一皱,“他喜欢的是植物!”
“植物你懂不懂?”
随后,乔红波调整了一下坐姿,“薄普升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把一个姑娘塞进姚刚的卧室里,你的前途就毁了!”
不仅仅是他毁了,妈的,自己也毁了!
“植物啊!”薄普升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暗想,植物有什么好的呀。
当了官,难道不应该喜欢,床上的软香温玉吗?
“薄主任,我必须纠正一下你的三观。”乔红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政府官员,都喜欢金钱和女人,相反,如果你用这些来贿赂他们,你会死的很惨。”
“另外,我也希望你能够洁身自好,否则。”乔红波指着自己的胸脯,义正辞严地说道,“咱们两个就没有必要做朋友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开。
这一刻,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让姚刚立刻把薄普升的省政府办公厅的位置拿掉。
这么重要的位置,用这么烂的人,万一被修大为给盯上,保不齐他就会反水。
“别走啊。”薄普升立刻抓住乔红波的胳膊,“好弟弟,哥错了。”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胡搞乱来的。”随即他快走两步,挡住乔红波的去路,“您是不知道啊,我自从当上这个主任之后,姚省长就没有一次拿正眼看过我,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不管当着多少人的面,省长大人只要不开心,就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一点都不顾忌我的面子和感受,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讲到这里,他斜视一旁,摇头叹息道,“我的心里苦啊。”
听他这么说,乔红波有点同情他了。
同样是伺候人的工作,乔红波有太多的感同身受。
“以后,你有什么拿捏不透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帮你答疑解惑。”乔红波说到这里,拍了拍薄普升的肩膀。
两个人重新落座之后,推杯换盏,薄普升喝了个酩酊大醉,乔红波叫了一辆出租车,把薄普升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开车回了天宫大酒店。
掏出房卡打开房门,瞬间灯光将整个房间照的灯火通明,本来打算去洗手间,先洗把脸的乔红波,忽然听到有人说道,“你回来了。”
乔红波一怔,转过头一看,只见奚江拉着个驴脸,正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呢。
我靠!
这酒店住的,一点隐私都没有,谁想进来谁就进来,得亏自己平时生活检点,没有不良的癖好,否则的话,这还不成了自己的罪证?
“老奚,你怎么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乔红波无奈地问道。
“我打算跟罗伊结婚。”奚江嘬了一口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跟罗伊,已经到了不结婚不可的地步了,罗伊怀了孕,如果再不结婚的话,肚子就大成西瓜了。
起初奚家的老人不同意,觉得双方门不当户不对,但是当奚江把一份孕检报告,放在茶几上的时候,说了一句,“是个儿子。”
当即,奚家人全都沉默了。
乔红波眨巴了几下眼睛,“那我随个礼呗。”
“随不随礼的无所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郭盼。”
“我今天去医院看了一下她。”奚江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她的情况很不好。”
闻听此言,乔红波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他一直都怀疑,郭盼之所以得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樊华的迫害。
只是,找不到证据。
另外樊华这个女人太精明,她轻而易举地,就参与进了权利的争斗当中,并且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和丁振红、高云峰等人建立起了同盟关系。
乔红波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奚江却又吐出来一句,“可是,她却还认识我。”
说完,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走到他的身边,乔红波坐了下来,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过了许久,乔红波低声问道,“你的担忧是什么?”
他以为,奚江的担忧是,一旦跟罗伊结婚之后,会引起郭家的反感,从而造成对奚家生意上的冲击。
“我没有担忧。”奚江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说道,“今天我见到郭盼的时候,她认出了我来,当时说过的话是,她觉得非常对不起我,没有给我生一个孩子,并且如果有中意的女孩,赶紧结婚就是了,千万不要等她。”
闻听此言,乔红波点燃了一支烟,“照你的意思,我小姨现在的病情,算是彻底稳定住了?”
既然能认识奚江,那自然证明,她的病有痊愈的希望了。
“没有希望的。”奚江摇了摇头,“医生给她用了,超强剂量的镇定剂,她也只是清醒了半分钟。”
顿了顿之后,奚江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庞,“我希望你能够帮我问问,对于郭家,我还有什么能做的。”
乔红波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我会的。”
奚江走了,乔红波原本打算,明天早起就回清源的,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有着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自己必须要在离开江淮之前,再跟清醒的郭盼见一面。
自己必须知道,郭盼的疯,究竟跟樊华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的话,自己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樊华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向楼下走去。
当汽车开到第五精神病院门口的时候,乔红波有些胆怯了。
首要的问题是,自己怎么进去。
次要的问题是,如果自己进去之后,会不会遭到精神病患者的攻击。
最不重要的是,此时精神病院的大门紧闭,除了大楼亮着的几盏灯以外,连个庭院灯都没有,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实话说,乔红波有点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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