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的摆摆手,老杰克郁闷的去给巴布亚检查肩膀。
巴布亚此时满脸都是眼泪,肩膀上的伤疼得他直冒冷汗。
见我盯着他,巴布亚对我讲,本来先前他们守在这里,听见月光崖上的枪声,他是想让两个同伴去支援我的。
结果他看到了莫查林,他看到莫查林他们从月光崖撤退。
巴布亚很疑惑,以为月光崖守不住了。
这时,那个凶狠的女马匪带人赶了过来了,他们想越过小夜路,偷袭月光崖,甚至有人绕进了树林,跑到了两条路交叉的地界,正好撞见了莫查林他们。
正所谓两方见面,分外眼红啊。
莫查林加入了战斗,让其他村民先撤,他帮着巴布亚阻击敌人。
巴布亚讲到这里,瞬间泣不成声。
“团长,都怪我,都怪我的枪打的太烂了!”
“呜呜呜……如果我能一枪一个,早点把马匪们杀光,莫查林大叔也不会死了,都怪我!”
巴布亚哭着,一头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是他的第一次战场啊。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比许多人都好,比我当年还好!
顺着巴布亚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莫查林死在了树林里。
他瞪着大大的眼睛,还抱着我给他的那把枪。
他的肩膀和胸口上有四处弹孔,周围的地面和树木上也密布弹孔。
很显然,他不是被敌人瞄准打死的,他是被流弹击中的。
“可怜的莫查林,愿你在天堂安息,愿你来生换个地方。”
我低头叹息着,走过去合上莫查林的双眼,拿走了他怀里的枪。
这就是战争,战争就是冷血而残酷的!
半个小时前,我们还在山坡上有说有笑,半个小时后,我们却已经天各一方!
“嘿,鞑靼,这小子的伤没事。”
“我们要不要去村子里看看,可千万别有漏网的。”
老杰克说着,拿走了巴布斯的1加兰德步枪,把他的毛瑟98k塞给了巴布亚。
巴布亚有些发愣,他不认识老杰克,却认识手里的这把枪。
先前他看过,这把枪是我的。
我就是用的这把枪,43秒,27枪,打死了村里的马匪,救了大家的命!
“巴布亚,回村吧,以后这把枪是你的了。”
“记着,从今以后,老子要把你培养成狙击手,我会给你找个伴,他和你差不多大,他叫哈林姆。”
我说着,摸了摸巴布亚的脑袋,从树林里找了两匹受惊的马,我和老杰克带着巴布亚,赶往深山里的莫哈玛村。
一路上我们跑的风尘仆仆,半个小时后,我们赶回了村子里。
让我庆幸的是,村子里的孩子和女人们都转移了,也没有看到半个马匪的身影。
偌大的村庄里,只剩下了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我见过,他是村里的长老之一。
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穿上了他们甘巴沃族祭司的服装。
头上戴着野鸡羽毛做的帽子,手里举着一支带火的权杖。
老人身上画的五颜六色,赤脚站在火堆里,看样子是在跳某种非洲祈福的舞蹈。
当我们出现在村口的时候,老人看到了我们。
他看着我和巴布亚,举着火把的动作微微一愣。
老人停止了动作,站在火堆里,呆呆的望着我们。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为我们祈求,祈求上天给予我们力量,祈求大山给予我们力量,祈求我们能赢。
“我们……赢了吗?”
老人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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