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别呀,好好的一头鹿,为什么要杀了呢?
“哈达巴克,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很疑惑,看着山下的那群甘比亚人。
哈达巴克哈哈一笑,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的拉菲基,傻小子,他们当然是要杀鹿了。”
“我说过,这头长脖子鹿,是我送给你和朵拉的礼物,我们今晚就要宰了它。”
“你看到了吗,我们的部落里已经很久没有办喜事了,你瞧瞧,人们多开心啊。”
“这头鹿,是今晚整个部落的晚餐,至于它的皮和骨头,我准备找人给你们做成被子和家具,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哈达巴克说完,山坡下,已经传来了长颈鹿哀嚎的叫声。
我一脸大无语,心想果然是杀鹿啊。
好家伙,哈达巴克说要把这头鹿送给我和朵拉做礼物,想不到,竟然是要把它摆上我们的餐桌。
长颈鹿,在非洲的很多国家,其实都属于野生保护动物。
但是在甘比亚人的眼里,它们不过只是一种食物。
甘比亚人是传承了千百年的猎手,他们就像生活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马赛人一样,心里根本不在乎这些。
在他们看来,自然界是循环的。
今天杀了一头鹿,明天就会生出一头鹿。
食物,是自然的馈赠,是源源不断的。
马赛人千百年来一直在捕猎狮子,几度差点把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狮子杀灭绝。
后来要不是国际组织介入,国家花钱给马赛人买了土地,草原上的狮子,恐怕早就被那些视力60的家伙们杀光了!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
帐篷里,巴布亚的枪伤已经处理好了。
老杰克那个家伙喝了药,此时睡的像死猪似的。
西玛特贝也处理了他的伤口,挖点老杰克肩膀上腐烂的地方,涂抹草药,让伤口重新结痂。
做好这一切,西玛特贝来到了我的身边。
她仰着头看我,竟是拉着我的手,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木纳索巴塔,啊哩姆迦巴哈,贡纳嗦巴巴亚尼,瓦塔米亚涅,贡巴哒噶。”
西玛特贝说完,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在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西玛特贝是皮肤雪白的黑人,她还没穿上衣,我们两个太近了。
我看着她那张脸,心想她在说什么。
我转头看哈达巴克。
哈达巴克为我翻译道:“西玛特贝在祝福你,她说你是大山的孩子,是山神的勇士,山神会保佑你的。今晚过后,你和朵拉,会得到你们想要的。”
哈达巴克说着,远处的山坡下传来了歌声。
我们转头向着山坡下看去。
夕阳的余晖正在倾斜。
金色的阳光照在部落里,尖顶的帐篷连成一片,那景色好美呀。
在这金色的霞光中,甘比亚人开始点燃篝火与火把。
中年女人们在处理长颈鹿。
男人们抱着孩子,扶着村里的老人,人们已经开始在篝火旁载歌载舞了。
大山的子民,都是能歌善舞的。
在一声声古老的歌谣下,我猜想,我和朵拉的“婚礼”,也许很快就要开始了。
“贡巴哒噶,米尼尼奇,玛奇内,贡巴哒噶呀纳!”
“贡!巴哒呀噶!”
“贡!巴哒呀噶!”
“贡!巴哒呀噶!”
“贡!……”
山坡下,巨大的篝火围成了一个圆圈,就像来自古老时代的太阳神之眼。
火堆旁,一位身披红袍的甘比亚族长老,他戴着金色的首饰和项链,张开手臂,仰望天空。
甘比亚族的长老在领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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