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格拉玛下着瓢泼大雨,我们还在山上设了多重岗哨,足足十几个甘比亚人。
他们守着唯一的上山道路,对方是怎么上来的?
我心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看熟睡中的女人们,我连忙轻手轻脚的从稻草床上爬下去,快速穿上了火堆旁烘烤的作战服。
衣服暖暖的,我系上武装带,连忙向着帐篷外跑去。
迎面,正好撞上从帐篷里出来的老杰克。
老杰克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我帐篷里的女人们,连忙一把抓住我说道:“嘿,鞑靼,听说了吗,出事了,甘比亚人死了四个,哈达巴克受伤了!”
“不知道这伙人是哪来的,感觉很奇怪呀,差点杀了哈达巴克!”
老杰克说着,我从他的眼睛里,也看见了他在害怕。
我看了一眼他的帐篷,没有说话,招呼他快速向着哈达巴克的帐篷走去。
今晚的事情有些古怪,对方出现的方式不对!
为什么是用刀,而不是用枪呢?
甘比亚人死了四个。
哈达巴克受伤。
对面竟然全身而退?
这些人来历不简单啊!
选择用刀而不是用枪,明显他们这是“摸营”,是想好了退路的!
我心里嘀咕着,想到了上一次我和老杰克在奥兰治河畔,我们也是趁着半夜,用刀子捅了那些叛军脖子的!
如今对方竟然给我们来了同样的套路,这不禁让我心下狐疑。
敢用刀子摸营的,说明对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白天树林里看到的那些家伙。
“会是那些家伙吗?”
我皱眉想着,招呼老杰克,我们两个在大雨中飞快奔跑。
我看到了帐篷外面的哈林姆,宾铁那个家伙已经进去了。
此时在哈达巴克帐篷的外面,围满了气愤的甘比亚人。
人们举着长矛和砍刀,还拿着随身的步枪。
站在最前面的,是甘比亚族那些村庄里的首领。
他们都是哈达巴克的生死兄弟,是和哈达巴克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全都在皱眉议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敌人竟敢趁着大雨来鹰格拉玛刺杀甘比亚人的族长,这让甘比亚人异常暴怒!
到帐篷里面一看,我瞬间不由一愣。
只见哈达巴克的帐篷里,在地面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四具尸体。
他们的伤口非常工整,但唯一的问题是,头颅竟然都不见了!
那是四具无头的尸体,看起来血淋淋的!
我注意到哈达巴克坐在稻草窗边,他的肩膀上包着草药,西玛特贝也在帐篷里。
看到我进来,西玛特贝对我笑了笑。
我看到了朵拉的母亲。
朵拉的母亲坐在床边小声哭着,地上是破碎的陶罐,显然先前这里发生过战斗。
“嘿,哈达巴克,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我问,回头看了一眼宾铁,宾铁在检查地上的尸体。
四具尸体,都是甘比亚人。
他们身上画着图纹,还有草裙,脖腔上的伤口很平整。
宾铁在用手测量着,他在推测对方用了什么样的刀。
结果比过之后,宾铁得出来一个结论。
对面用的,最少是一把半米长的大砍刀,而这样的刀,在甘比亚人的手里,比比皆是!
“妈的,事情不对呀!”
我心里想着,看了一眼周围的甘比亚人,给宾铁使个眼色,向着哈达巴克走去。
哈达巴克皱着眉头在抽烟,一旁朵拉的母亲,在小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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