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丰这时也走上前,张开臂膀,跟梁栋来了个熊抱,笑道:“恭喜梁主任高升!”
梁栋虽然跟他没有什么交情,去还是热情的回答道:“艾县长就不要笑话我了。”
“欸,梁主任,你这叫后来居上,早晚都会把兄弟我踩在脚下的。”艾丰摇头道。
“艾县长说笑了,不知道艾县长怎么就突然来了淮州?”梁栋问。
艾丰没有说话,笑着拉起了苏荷的手。
苏荷脸色绯红,想要挣脱,却被艾丰紧紧捉住,最终还是放弃了。
梁栋十分疑惑,这才过去几个月,难道苏怀山忘了自己?
他清楚地记得,在燕京何家时,苏怀山专门和他说过几句话。
当领导的好像都有个特异功能,见过的人,再见之后,基本都能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让对方以为领导记住了自己,而感到沾沾自喜。
梁栋相信,苏怀山不会忘了他,那他今天又要问一遍他的名字,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放下这个疑惑,梁栋今晚终于又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家族联姻。
艾丰跟苏荷站一起,比她还矮不说,那长相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眼窝深陷,里面的一双小眼睛总给人一种阴鸷的之感。
高高的颧骨,尖尖的嘴巴,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尖嘴猴腮。
苏荷这丫头,几个月没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仿佛夏天荷塘里最妖娆的那朵荷花。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梁栋安排的都是清淡菜品,适合醒酒。
一行人主要是为了说说话,即便饭菜再好,也几乎没怎么动。
苏怀山对艾丰这个准女婿,说不上喜爱,但也没有冷落了他。
艾丰紧挨着苏荷,表现尚且中规中矩,时不时给苏荷夹些菜,并未有半分出格举动。
苏怀山则一直同陆知行说话,后来,不知怎的,就扯到了梁栋头上。
苏怀山问梁栋:“你在槐安搞的那个‘淮州鸡’养殖,还有没有继续关注?”
梁栋回答道:“虽然我一直在关注,可离得太远,很多事我也无能为力。”
梁栋这并非在告黑状,再说了,一个小小的乡镇,还值不得一个省长亲自过问。
自从何义光当上何冲乡乡长之后,就来了一去‘梁栋’化,把所有与梁栋有关的痕迹,统统抹杀。
养殖合作社的何宗良被气得跑到乡政府大门口,指着门口破口大骂了半个小时。
他是何义光的爷爷辈,何孝堂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喊声‘叔’,何义光自然是不敢拿他怎样,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把他赶回家。
最后,还是何孝堂亲自给何义光打了电话,他才放了何宗良一马,让他继续留在养殖合作社。
梁栋临走时,给邱海平出了主意,让他跟屠东阳走近点儿,邱海平听了梁栋的劝说,跟屠东阳配合的还算不错。
也因如此,何冲乡才总算没有闹出什么乱子,但也只是保证了‘淮州鸡’养殖的有序发展,至于规模,根本没有任何扩大,反而还有几家养殖户退出了合作社,选择单干。
地方跟岭西农大合作的‘淮州鸡’养殖示范基地建设,也因为何义光的插手,一度陷入停顿,后来还是县里出面,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苏怀山肯定听出了梁栋话里的怨言,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继续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我听说你爱人去了申城?”
梁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省之长才不会无聊到去关心一个小秘书的家属去向,他这问话肯定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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