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呵呵笑道:“你们心中没鬼,看到本人逃什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孙松解释说:“我们知道公家平坟时得罪了你,怕你报复我们。”
何强鄙夷道:“平坟那是政府的事,跟我个人有什么关系?你们记我的仇,不是莫名其妙吗?是不是还想到里面住几天?”
李蛋辩解说:“我们哪里记恨你了?你可别冤枉我们!”
何强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让我花点力气。”说完,伸手分别捏住两人的肩胛骨,稍一用力,两人顿时感觉肩膀被铁钳夹住一般巨痛无比,仿佛要被捏碎,孙松首先屈服了,求饶道:“疼,我说,我们不敢再害你了。”
何强将手上的力道小一点,却不完全松开。“你们跟我老实交待,到底想干什么。若有半句假话,我这两只手可要加力。”
孙松看了李蛋一眼,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家的地址,正在商量着怎么报复,就被你抓到了。”
何强心中一紧,说:“你俩现在还想报复吗?我就在你俩面前,你们报复呀!”说着手上一用力,两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李蛋苦着脸说:“何局,求求你放了我们,借我们一个胆也不敢了。”
何强面寒如霜道:“你俩给我听着:今后我家里但凡多了一块砖头,碎了一块玻璃,我不用报警,直接找你俩算账!”
两人急忙表态:“肯定不敢了!可要是别人做的,那可怨不得我们。”
何强呵呵笑道:“我在这世上行事光明磊落,除了你俩,并没有一个仇家,你说到时不找你们,我找谁?”
李蛋和孙松面面相觑,吓得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得叫起撞天屈。
何强并不管对方内心想着什么,继续问:“还有,你们提到纪委,这是怎么回事?”
李蛋和孙松低头不敢回答,何强当即手上加力,两人心生恐惧,连忙求饶。何强用眼示意孙松回答,孙松犹豫片刻,咬牙说:“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向纪委举报……”
何强听了大吃一惊,不动声色地逼问是怎么回事。李蛋和孙松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李蛋和孙松昨晚跟一帮狐朋狗友也去唱卡拉ok,两人无意中看到何强跟韩冰等五个女人在一间包厢里唱歌,一开始想去砸场子,后来想想还是不敢。晚上借助浴室睡觉时,两人越想越恨,觉得就是旅游局这两个男女搅黄了他们的生意,不但没有敲到一笔钱,反而还被关了一个月,就想到了向纪委举报的办法。他们只记得何强的名字,却不知韩冰叫什么,因此在举报时就只是提到了何强。当然他俩也知道仅仅是唱歌并不违纪,他们就故意添加了何强跟五个美女搂搂抱抱、动作暧昧的内容,用来恶心何强,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从纪委出来后,两人想到这次举报不一定有效果,就打听何强的家,想到时丢一包粪便或砸两个窗户撒撒气,哪成想计划还未弄好,就被何强抓了一个现行。
何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恨不能痛打李蛋和孙松一顿,最后还是觉得跟这种地痞流氓犯不着较真,否则被缠上也是个麻烦,当即警告对方一通,在对方拿自家祖宗十八代赌咒发誓之后,将他们放走了。
何强到家后,给罗洁英打了电话,汇报了自己被举报的原委。罗洁英听了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赞同他对李蛋和孙松的处理方法,还提醒他以后注意人身安全。
之后,何强给姚继娟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被罗洁英叫去谈话的事。姚继娟惊讶道:“这种小事,纪委正常不会理会,最多跟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做一个口头提醒。他们把这事捅给罗书记那里,明显是小题大做了。这是罗书记跟你有交情,才没有追究,换个其他书记,只怕会给你记上一笔,到了提拔的关键时候,会给你重重一击。”
何强听了对方的话,心里一惊,说:“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借题发挥,故意为之?”
姚继娟停了片刻,说:“你难道不这样想吗?这个社会是复杂的,尤其是官场更复杂。”
何强不以为然道:“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旅游局局长,难不成还有人嫉恨?”
姚继娟冷笑道:“老弟,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何强听了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暗忖,自己是罗洁英的亲信这件事,河东官场上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更何况同在大院内的纪委领导?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纪委某些人有意为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可能是给罗洁英出难题,将罗洁英的军,也有离间我跟罗洁英之间关系的可能。
何强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他很感谢姚继娟的提醒。“谢谢你,姚姐。这事我会留意的。”
姚继娟笑道:“你我什么关系,还用谢吗?我比你多几年机关工作经验,有些现象看得比你透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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