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客气,我只能试一试,不一定能成。”

    潘佳美频频点头道:“不管怎么样,都十分感谢你。”

    乔岩退出病房,来到廊桥上思考片刻,拿出手机打给了徐欢。

    接到乔岩电话,徐欢既惊喜又意外,道:“乔岩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该不会是通知我结婚吧。”

    乔岩语塞,笑了笑道:“没影的事。长话短说吧,有件事我的求你帮忙,你们医院有个叫任之良的大夫吗?”

    “嗯,那是我们医院的权威,都叫他‘任一刀’,六十多岁了还坚持在手术台上。怎么,谁要看病?”

    乔岩怕她误会,解释道:“我朋友他母亲,需要紧急做手术,点名想让他做手术,结果预约不上,不知有没有其他途径?”

    徐欢沉默片刻道:“乔岩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一小护士,还是上挂锻炼的,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大咖级别的人物。说实话,我来了这么长时间,就见过他一面。”

    急病乱投医,拜大佛居然跑到了小庙。乔岩有些焦急,又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到他吗?”

    “这……我……”

    这事看来有些难为她了,乔岩连忙道:“算了,我来想办法吧。还有件事,病人想去你们医院住院,住不进去,有渠道吗?”

    徐欢所在的是干部病房,想了想道:“我们病房倒是有空床,这样吧,我现在问问我们主任,马上给你答复。”

    “好,那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乔岩有些后悔在潘佳美面前说大话,有多大能耐办多大事,探望一下即可,揽这闲事干吗,这不打自己脸嘛。为了姜甜,也是不管不顾了。

    乔岩拿着手机仔细翻看着通讯录,想着有可能接触到这位大佬的人物。翻了个遍,没医院方面的朋友。正当泄气时,猛然想起了大学教授温学群,说不定他有门路。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乔岩拨通了电话。一通寒暄,道明了用意。温学群道:“你说任之良?认识。他老婆是咱们学院教现代文学的马慧玲教授,退休了又返聘回来,现在还教书呢。他家就在家属区的第三栋,昨天晚上还见老两口散步呢。”

    听到此,乔岩燃起了希望,赶忙道:“温教授,事发突然,我在省里也没什么关系,也就认识您。您看能不能帮帮忙?现在病人情况很危险,寄希望于任医生主刀救命。”

    作为爱徒,温学群没有拒绝,道:“行吧,一会儿去他家转一圈,我开口了,估计会给面子。”

    “那太感谢了,等过段时间不忙了去看您……”

    很快,徐欢先来了电话。

    “哥,对不起啊,可能让你失望了。留出来的那间病房,是个省人大的一个领导预留的。我们干部区的病房也是人满为患,好多领导都排着队进来。我们主任也做不了主,还得找院领导批示。”

    乔岩压根就不该给徐欢打电话,明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这不给她出难题嘛。听到她的声音略显低沉,似乎在为没办成事自责。宽慰道:“没事啊,就随口一问,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呢,最近还好吗?”

    徐欢淡淡地道:“就那样吧,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来了省城半年多了,几乎没怎么出去逛过街,就像犯人一样关在这大楼里,倒让我想起咱们一起在景阳市留置基地,虽然也出不去,但工作轻松,尤其能见到你,挺开心的。”

    上次去看她时说过,在照看一个省领导的母亲,哪个省领导,徐欢没说,他也没问。出于关心,问道:“还是照顾那个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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