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嗓音低沉黯哑,眉目凝重冷清:“后背被咬了没有擦药?”
“不要你管,你放开我。”她紧抿着唇,不愿意让他碰。
可戚柏言怎么可能会放开她?
他将她用力摁住,并且不让她挣扎动弹,甚至还威胁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现在是什么反应?我不介意就在这里解决,如果你再动我就当做你是在暗示邀请我。”
他说的冠冕堂皇,言语的直白露骨让简初蓦然睁大双眼,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冷漠道:“戚柏言,你真无耻!”
“嗯,好,我无耻。”戚柏言附和道,没有丝毫的不悦。
他不知道给简初后背抹了什么,又冰又凉让痛痒的红肿感到十分的舒服。
简初拧着眉也不想再继续说话,她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男人的指尖碰触着她的肌肤,让她觉得很别扭不自在,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所以这样又算什么?
简初轻咬着牙,眼眸透露着寡淡的温漠。
等戚柏言擦好了药然后这才松开她,不过简初刚要动,他又忽然制止道:“别动,药还没有干。”
简初不再动,只是道:“你出去。”
“你倒是会卸磨杀驴。”
戚柏言无奈一笑,却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简初淡漠说:“戚总,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
她意有所指,男人的脸上立刻冷沉下来。
深邃的眼眸漂浮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只听他淡声道:“你身上我那里没见过?”跟着,他又是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简初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但他的一句话让简初彻底哑声了。
她懒得跟他继续废话,说多了累自己。
不过她不想说,戚柏言却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初微微一怔,脸色也下意识僵住了。
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清楚。
但她却不愿意开口,更不愿意再说什么。
戚柏言又重复道:“简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现在再问又能改变什么呢?还是说你要让我去跟程韵瞳道个歉?”
简初冷笑着,言语又带着明显的讥讽。
戚柏言顿时没了声。
沉默了几秒后,他才低低的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柏言,不要再问了,我不会说了,我也不想说了,你爱信谁就信谁。”
简初态度冷漠,足以表明她的心思了。
之后她就这样躺着,不想跟戚柏言再有任何的交流。
她的反应让戚柏言感到了束手无策。
对她无奈极了。
她的倔强似乎越来越明显,让他有一种无力感。
就在两人相互沉默没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姚岑的声音:“戚总,准备要开晚饭了,乡长和唐总去买了一只羊回来做烤全羊,乡长邀请您跟贺总下去一块参与。”
戚柏言垂下头,面容浮现着冷淡,他隔了半秒后才开口回道:“好,我知道了。”
戚柏言并没有动,目光始终注视着床上的女人,他深深看了一眼后方才说:“待会儿下来吃晚饭,嗯?”
简初不想回答。
他就不走。
他说:“简初,我再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她并不想出声。
可他就没完没了。
直到简初被烦的不行,态度十分不耐烦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再啰嗦了好不好?你快点走吧,烦死了。”
她情绪一激动,就感觉身体发热,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挠被咬过的肿块。
不过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就被男人的大掌阻拦了。
戚柏言嗓音低哑道:“如果不想被留疤就不要去抓,痒就擦药。”
他丢了一只药膏过来,上面没有任何商标和说明。
他主动说:“这是我找顾医生临时配制的,等从这里回去之后让顾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人虽然走了,但屋内的空气似乎都还飘散着他的气味。
这让简初觉得烦闷极了。
她觉得真是不公平,明明他才来一下而已,怎么就能把她住了这么多天的地方占据了?
许久后简初才从床上坐起身,她换了身衣服,然后又用备用的水洗了把脸,这才从房间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好,她伸了个懒腰。
她站在走廊的阳台上,一眼望去可以看见操场的男人们围着烤羊正在畅聊着。
简初没有捕捉到程韵瞳的身影,那么就断定她是在房间,而她的房间就在旁边。
简初确定只有她跟程韵瞳两人在楼上后,这才走去程韵瞳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里头的人立刻问:“谁?”
简初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短暂的寂静了几秒后,程韵瞳最终还是走来打开门了。
四目对视了一眼,程韵瞳眼底意外又震惊,完全没有料到会是简初。
她轻声问:“有事吗?”
简初淡淡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聊吗?”
程韵瞳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也是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简初抬脚走进去。
不过她没有关门,她转身面朝程韵瞳,两人的距离很近,可以看彼此的任何举动。
简初直奔主题开口质问:“程经理,你为什么要撒谎?”
程韵瞳眼神躲闪,她立刻转身朝床走去,然后坐下后才慢慢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假装听不懂。
简初也没有再继续坚持,只是勾唇冷笑,眼底满是嘲讽。
简初冷声警告:“程经理,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在松树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你为什么会忽然不见我想你也是最清楚不过了。”
“简建筑师,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秋后算账?”程韵瞳也是冷清一问。
两人的目光对峙着。
简初淡漠一笑:“我不过只是好心提一句罢了,怎么就叫秋后算账了?”
程韵瞳脸色煞白,但却镇定如斯:“简建筑师,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因为这件事也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所以你还有揪着不放吗?”
代价?
淋雨发烧还是受伤割破了脚?
是她造成的吗?
简初只是一笑,脸上寡淡又冷漠。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程韵瞳看了看,言语的警告愈发明显:“程经理,我不愿意背锅谁也没有办法逼我,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认,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招惹我,不然我们可以走着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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