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张叔便跟林家父母请了假,说要去帮林书婉找一份资料。

    不过林家还有别的司机,倒不影响林家父母的出行。

    张叔从林家父母这里要到了林书婉个人公寓的钥匙,便直奔公寓等电话去了。

    他前脚刚到公寓,后脚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书婉计算着时间,觉得张叔已经赶到了,这才打电话过来。

    “今天上午你就守在这里等着接风芷的电话,让他们直接去沽城码头等我,我会尽快跟他们汇合的。”

    此次出发南下之前,她就跟风芷约定好了。如果两人不慎走散也不要慌乱,各自找电话联系家里。

    可她们怕有什么突发情况让林家父母知道了会跟着担心,便约定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张叔。

    是以,她在宾馆醒来的第一件事,没有来得及跟傅时安扭扭捏捏,当着他的面快速的穿上了衣服,就出门来找电话亭了。

    好在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正是张叔接的电话。

    “小姐,那您现在是一个人吗?”张叔担忧道,好在这件事没让老爷和夫人知道,要不然他们只怕要担心死。

    “我跟一个朋友在一起。”林书婉很是轻松的安慰着:“他会照顾好我的。”

    “好,好。”张叔闻言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个朋友,肯定就是风芷口中所说,能让林书婉夜不归宿的男人吧?

    “不过小姐您还是要再三小心。”张叔说着又想起了今日之事,便将在巷子里遇到许望钦这件事告诉了林书婉。

    不仅如此,他刚刚在来公寓的路上,买了今日的晨报。

    毕竟最近这两日盛城不太平,他觉得有些重要的消息得告诉林书婉。

    于是,把晨报的内容简明扼要的跟林书婉讲了一番:“许家真是为非作歹,偏偏要赶在这几日登报休妻。真是不怕得罪帅府。”

    “他前脚刚休了陈颂秋,晚上又跑到咱们家门前装深沉,他这是记起您的好了。”

    张叔愤愤的骂了一声,“真是不入流的狗东西。”

    “只要他不去我阿爸阿妈面前给他们添堵就行了。”

    林书婉虽然很诧异,不过短短一整天的时间,许家就闹到了如此地步。

    看来这一切应该跟张少帅手下的荣师长有关。

    想起陈颂秋求她帮忙的样子,林书婉虽不知道所为何事,可身为女人,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因为男女之事。

    就算荣泰说的再痛恨陈颂秋,说他们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以他的身份明明可以一枪崩了陈颂秋,之后假意的道个歉。

    可偏偏荣泰拿着许子行作威胁,还将陈颂秋约到了饭店去……

    “好的小姐,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绝对不让他们靠近老爷和夫人。”

    张叔应声道:“那小姐可要我去打听许家休妻的内幕?”

    “不用了,我暂时也回不去。”林书婉道:“等我回去之后,只怕盛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也不用刻意去打听。”

    林书婉看了一眼宾馆的方向,她身边有傅时安这尊大佛,想知道盛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是容易的很?

    挂断电话后,她回了宾馆。

    傅时安还躺在床上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醒来时却枕着傅时安的手臂,她的手甚至还放在他的脸颊上……

    “过……”傅时安懒懒的对着她招了招手,就如同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宿在林书婉的卧房那样。

    可转而想起,今非昔比,他现在是少帅傅时安,一言一行都带着不可抗命。

    他怕吓到她,所以从昨晚开始,他尽量少说话。

    “你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危。”傅时安快速的起身,将衬衣套在身上。

    “我知道。”林书婉讪讪的点点头,醒来时她只穿着内衣裤窝在傅时安的怀里,她都没有误会过。

    身为医学生……便不是医学生,正常人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异常。

    不过她觉得傅时安少不了偷偷亲吻过她,将她全身看了个遍……

    只不过这种质问没有意义,况且她现在也不敢在傅时安面前说那些。

    万一傅时安顶着少帅的身份,在这里上纲上线,她岂不是倒霉了。

    “少帅是傅军统帅,又很是绅士,自然不会趁人之危。”

    “绅士?”傅时安的嘴角压了又压,还是不自觉的上扬着。

    她这是在跟自己表白?

    “是啊。”林书婉随口拍了一句马屁,没想到傅时安当了真,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急忙道。

    “您背上有伤?”

    她隐约看到他的白色衬衣后背上有些泛红。

    “不碍事,擦伤而已。”傅时安套上长裤起身,衬衣的袖口开了,他单手系扣,动作也很是潇洒。

    “我看你胳膊上好像也有伤。”林书婉拧了拧眉,想着肯定是跳火车时的摔伤。

    他右手带伤,还能将敌人一击毙命……

    林书婉想起自己的行李里,准备了不少药物,只可惜没带在身上,便想着早点前往沽城码头跟风芷汇合,这样就能拿到药物了。

    她点点头,礼貌的指了指浴室便躲进去洗漱了。

    没想到随随便便找的一家小宾馆,连洗漱用品都这么齐全。

    林书婉虽用不惯宾馆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不过相比于脏着,她宁愿打破自己的习惯。

    等她洗漱完出来时,傅时安并没在房间里。

    林书婉松了一口气,想着趁机离开,去前台写张纸条留给他就好了。

    开门的那瞬间,傅时安刚好拎着早餐进门。

    林书婉尴尬的笑了笑:“我想……”

    “进来说。”傅时安扬手将她夹在腰间,不满的提醒着:“你想去找我?”

    她怕不是要跑……

    “我见你不在房间里。”林书婉连连点头。

    “我买了早饭和换洗的衣服。”傅时安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则是坐在了沙发的另外一边,两人之间隔着距离。

    “谢谢。”林书婉礼貌的笑了笑,假装忙碌的翻看着他买的衣服,希望傅时安没看穿她的小心思。

    “少帅,破费了。”

    她摸到一块真丝面料,凭手感便知道价值不菲,说着就拿出来比划着。

    “……”傅时安直直的看着她那张原本清冷的脸颊,瞬间变的绯红一片。

    “我去洗漱。”

    滚了滚喉结,他快速的起身拿着另外一个袋子进了浴室。

    林书婉石化在原地,手里还拿着真丝面料的底裤……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时安竟然这么细心,从里到外都给她置办了一套。

    市面上流行真丝面料的长裙,搭配一条白色的披肩,是洋装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的衣柜里就有这样一条长裙,所以她才会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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