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范晓萱好像是没在办公室。
林书婉虽然还是被全部的职员孤立，没人敢来跟她搭话，她倒是觉得清静了不少。
关于改造项目的想法，她口述之后便让杜小甫整理成文字出来。
自从当年回国之后，经历了家庭的变故，而后她又结婚嫁到许公馆做当家主母后，便鲜少这么忙碌充实了。
之前在盛城的安置办公室，她身边还有几个帮手，外加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很配合。
所以今日突然忙碌了起来，她稍微空闲就喝水润嗓子，又或者是研究沽城的历史。
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愉快的画面……
“林主任，这点内容你说的时候，我没记清楚。”杜小甫也忙的很，抓耳挠腮的跑到林书婉面前请教着：“还得劳烦你再说一遍。”
林书婉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杜秘书，这已经是你一下午问我的第23个问题了。”
林书婉刚拿起笔来，只好无奈的放下：“其实有时候想要更好的完成工作，是需要技巧的。”
“林主任，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笨？”
“你哪里笨了？这不是反应挺快的？”林书婉被逗笑了。
眉宇之间带着玩味和打趣，整个人也很是轻松。
杜小甫还是第一次看到林书婉笑的这么轻松。
这一天的相处下来，她哪怕是笑着，可笑意从未尽过眼底，一直都带着疏离和防备。
可刚刚她的笑，是那么的随性。
又给人一种岁月静好，有她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跟着扬起笑容：“我去工作了。”
林书婉看了一眼时间，想着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工作了，便也跟着起身：“那你加油，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整理好的资料。”
说完，她便走过长长的过道，从一个个工位前走过。
她的速度不快，可却带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不敢跟她对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办公室里才热闹了起来。
“她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我身边经过，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也是！我觉得她好像比范科长还可怕……”
“我听说她是被傅军一个司令休弃的，受了这么大的创伤，内心肯定很阴暗变态的，我们还是少跟她打交道。”
职员之中有亲戚在盛城，她趁着午饭之后悄悄给亲戚打了电话，知道了一些关于林书婉的黑料。
她原本是打算拿着这些黑料去讨好范晓萱的。
这样范晓萱跟林书婉就可以拿着黑料，去对付林书婉，直戳林书婉的伤口。
可谁知道范晓萱下午竟然没来上班，这些话她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觉得难受的很。
一时之间，好事的职员都凑了过来，让她仔细的讲讲林书婉的过往。
“工作时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女声打断了几人的议论，也打断了杜小甫的动作。
那些人说的话不堪入耳，将林书婉说的是那么的不堪和过分。
杜小甫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那样议论林书婉，他只觉得格外的气愤。
甚至刚刚要不是被打断，他会在冲动的加持下拍案而起。
他潜意识觉得林书婉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她头脑清晰，目标明确，且考虑周全。
怎么能是他们口中，结婚五年败光了婆家所有家产的千金大小姐做派？
跟他有着同样想法的，是范晓萱的秘书丁雨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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