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钟,大家都在自己家里,或者拜年者家里吃饭喝酒,突然,一台奥迪警车,后头跟着一台红旗车从进村唯一一条路开进来了。

    不少人纷纷走到自己门口:“这是谁啊?好霸气啊?”

    “奥迪警车,看都没看过,太帅了。”村里的小朋友们说。

    在一个分岔路口,得到消息的村支书站在那想问问情况。

    他挥了挥手,朱朗停下车。

    村支书说:“你们是哪里的?奥,是小成表侄啊,你好你好。你们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朱朗来了一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和你汇报?你算老几?”

    说着把玻璃摇起来往前开。

    为何朱朗会如此呢?因为王成和他讲过村里书记的恶行。

    用一个词来形容“罄竹难书”。

    唯一一个把自己亲外甥的老婆睡了,自己媳妇把人家外甥家里砸个稀巴烂。

    “老弟,你说基层怎么总选一些这样的王八蛋啊?他妈的看着憨憨厚厚,实际他妈的跟一坨屎一样,不少基层村干部都是坏到了骨子里。”

    “有些干部天真的认为,选一些恶心的村干部,更能管好村民呗?就拿我们老家县里来说,以前在街上混社会的,好吃懒做的,现在都成了村干部,一个月拿着三千多块钱,到处耀武扬威!村里已经好几个留守妇女失守了,你指望这些人渣能干啥好事?真的是比黑社会都坏。”

    王成正说着,车子到了家里。

    村民们看到车子往那开,便知道是王成回来了。

    “老王家那儿子现在给省长做秘书,估计他回来了,不然谁敢有这么大动静?”

    “是啊,村里之前最大的官也就是那个县里的局长了,正科级,人家现在据说就是县级干部,这回趟家的阵仗都不一样。”

    “村里那几个玩意该慌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啊,就他们那水平,认识个乡政府干部和派出所民警就觉得自己可牛逼了,特别是那个扒灰的傻逼玩意儿,这会估计慌死了,人家肯定不正眼瞧他。”

    村里面的村民都聊开了。

    王成父母知道儿子要回来,正在家门前的桥头等待儿子。

    来王成家对面邻居家拜年的也纷纷走出屋子看热闹。

    “爸妈。”王成下车喊了一句,狗子们停止狂吠,纷纷凑上前摇着尾巴闻王成。

    “老爸老娘新年好。”朱朗和大李笑着上前。

    “这逼车谁的啊?堵着这儿放啊?一逼车给他甩了。”大李看到有台车放在去王成家的小桥头,有点生气。

    “没事,那是上头那户人家放的,他们现在在对面吃饭,他们可能看我们儿子一直不回家,觉得外面传的你们弟弟在给省长当秘书是吹牛,又看我们家现在没车,就总是这样放,好像感觉这样就比你弟弟一个研究生牛似的,你叔叔说过几次,前头有车位他不放,偏这样,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王成母亲说。

    大李一听还得了,他走到自己车里,打开扩音,拿着车载喊话器说:“道d…那破车谁的?再他妈放这我给你推河里去啊,大过年的找不自在是吧?我他妈把车放你家门口去呗?一家人瞎啊?给你一分钟,不他妈把你逼车开走,我马上把你破车砸了,把你全家抓看守所去吃水上漂,大过年的犯贱是吧?”

    王成也没想去阻止,他原本想着带父母去安昌住,咬咬牙贷点款把房子装修了,父母年纪大了,不愿离开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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