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昌正等着曾辉这样问他,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余学文啦,余学文,你可不要怪我落井下石,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平时不把我们这些村干部当干部,对我们那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事没我们,坏事让我们去顶包背责任,现在有机会不把你拉下马,还等到何年马月”。
余文昌佯装为难的苦笑,“曾组长,我只所以没向组织上反映,出于二个方面考虑,一是目前虽说是在开荒,但是之前村民自己没有反对,我贸然去反映,那岂不是让人怀疑我目的不纯,有抢余学文的班夺他权之嫌”。
余文昌看了看还在低头记录的曾辉,随后又接着说道:“其二,余学文在村委会那是说一不二的人,村里所有的决定都由他说了算,就拿这次动员会,我们村就没开,我们多次在他面前提过,可是有用吗?,人家根本不听我们的。您说,如果我们去反映,他余学文没倒,那我们以后如何相处。曾组长,不怕您笑话,我这可都是说的实情,你也可找村委会的其他干部了解一下”。
曾辉这时合上记事本,他对余文昌说道:“余主任,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反映的问题我都记录下来了,午饭后,希望你们村干部,配合一下我们调查组的工作,带着我们去村民家中走访调查一下”。
余文昌笑着说道:“曾组长,我们村干部积极配合调查组,带着你们去村民家中走访调查”。
曾辉点点头,“那好,我们就去会议室吧!”。
······
余学文气呼呼地回到家,正碰上刚从县城回到家中的赛春花,他看了赛春花一眼后问道:“你眼眶怎么是黑的,昨晚没睡好?”。
赛春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我对旅馆软塌塌的席梦思不适应,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我看你刚才气呼呼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余学文一听赛春花问他这个,顿时恼羞成怒地说道:“他妈的,就因为这次打架的事,镇里来了调查组,我被停职了”。
“停职了?”赛春花惊叫一声,她没想到老三捞不出来不说,现在连自己的男人都停职了,村支书虽然官不大,但在村里也是一号人物,自己现在手里掌握的余钱,不都是受益于当村支书的缘故,如果当不成村支书,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焦急地问余学文,“那要停多长时间啊?”。
“我哪里知道停多长时间,你别在我旁边叽叽喳喳的,弄饭去。”余学文吼了赛春花一声。
赛春花委屈地说道:“你就知道吼我,又不是我停了你的职,有本事去镇里找镇长,找书记吼去”。
余学文心里烦闷,正想在继续吼赛春花两句。他突然记起赛春花为捞老三,去找王书记的事。自己刚才只顾着为停职恼火去了,这救老三也是大事,王书记是啥意思,那他还得问问老婆。
余学文苦笑地说道:“春花,你也别委屈了,我现在头都是大的,这事接二连三的来,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找王书记谈过没有?”。
赛春花见余学文问王利群的态度,她便实话实说,“王书记在老三的事情上帮不了忙,他说老三是犯罪了,判刑是一定的,不过他可以帮老三减刑,王书记还让你赶快去跟老三说说,叫老三一个人扛下打人的事,这样我们就不用赔医药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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