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波听完文心怡的一番话,他脸上露出苦苦挣扎的神色,这些话的含义他都知道,但是人一旦面临选择时,总是心存幻想地想抓住心中哪根虚无缥缈的稻草。

    文心怡横眉冷对,一针见血地说道:“胡海波,你口口声声说交代问题,但是从你开口说的几句话中,我就发现你根本不想交代事情的真相。据何正清的交代,你也不过是颗棋子。怎么?,想愚忠?,还是你们提前知道了何正清被双规的信息,然后进行了攻守同盟?”。

    “我······,我没有。”胡海波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没有?,到现在你还想狡辩。你不要心存侥幸,以为我们收集不到证据,如果你是这种思维,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办案的宗旨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不过是想让你主动交代问题,给个机会给你罢了。你这样坚持的结果,无非在结案时,我们调查组给出一个,你拒不交代问题,对抗组织调查的评语。而你也无非在现在的基础上,多上几年而已”。

    文心怡鄙视地看着胡海波,她实在瞧不起这种背后使阴招,到了临了还拒不承认的人。

    “我没有对抗组织调查,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胡海波看了看文心怡,然后心虚地说道。

    文心怡冷冷地看着胡海波,她带着不屑地语气说道:“我不会劝你想想你的老婆孩子”。

    胡海波听到文心怡说到他的老婆儿子,身体陡然一颤,昨晚他老婆说的话,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文心怡对胡海波的神情视而不见,她继续说道:“因为在你这种人眼里除了你的职位外,其它什么亲情友情,在你们眼中根本一文不值。你手机上面最近两天的通话记录都显示了,是谁与你频繁通话。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听好了,我说的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那么我们会用其它方法揪出你背后的指使人,到那时,你再选择交代问题,就已失去了主动的机会,你可想清楚了?”。

    胡海波何尝不知道文心怡说的这些,就是他现在交代了廖利民指使,就凭他一句话能动得了廖利民?,除他之外,又有谁能证明廖利民给了钱,让他去做的这些事。一旦他交代了廖利民,如果最终廖利民安然无恙,那他老婆孩子的生活境遇就可想而知。胡海波想了又想,最后闭上了眼睛。

    文心怡眼见胡海波的神态,她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招手让守在门口的士兵进来,协同小胡将胡海波送去关押,随后她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里。

    胡海波拒不交代,使案件顿时陷入困顿。文心怡从胡海波的通话记录上,以及胡海波的说词上,大致可以推断廖利民就是幕后主使,怎么去突破这个停顿的局面,文心怡想了想之后,她拿起了手机。

    午饭刚过,老胡来向文心怡汇报,“文组长,刚才有位山庄老板来军分区门口,对门口的士兵直言说是要找调查组举报,我带进来后,进行了询问,感觉事情很严重,特地来跟你汇报一下”。

    文心怡问道:“举报什么事情?”。

    “来人举报,清远市常务副市长廖利民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而且还提供廖利民曾经赔付给山庄的付款证明,我通过银行朋友查询了一下付款账户,这个付款账户是一个叫陈素玉的,而这个陈素玉正是廖利民的老婆。文组长,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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