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砸吧了一下嘴,于娜的手段再次令他心惊。
“叔,有个事你得注意一下,王涛最近跟着黄越往市里跑的很勤快,有几次送的礼都是让我给准备的,价值不菲,下了血本。我估计王涛也是在打副县长的主意,有黄越帮着操作,这事……”王二宝给秦鹤林提供了一个消息。
秦鹤林眉头皱了皱,想着王涛今天才过来试探过他的态度,心里对王涛的心理有了大致的了解。
秦鹤林一直奇怪最近这几个月来王涛与他为什么越走越远,感觉在疏远他,现在秦鹤林终于是找到原因了。
“随他吧,谁当副县长由组织上决定,我管不着,也不想去操这个心。你白山煤矿那事有什么新动静?”
“白山煤矿马上就要进行处理了,这边县里也会对白山煤矿进行清算,之后就会重新开标,黄县长说会他会尽快,我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之内的事了……”
秦鹤林与王二宝在门口聊了几句,因为王二宝还有朋友在,秦鹤林也没多说,叫上王军便开车回了冠山。
虽然秦鹤林对王二宝说的轻松,他一点不在意,但是在听说王涛一直在市里活动,而且还有黄越在帮衬时,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
就像王涛今天说的话一样,他三十多岁了,如果在这个年纪能再往上走一步,以后就有无限可能,对于秦鹤林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秦鹤林能在三十岁之前步入副处,对他以后的发展将大有益处。如果上不去,那结果将是一步慢,步步慢,一步赶不上,可能后面就永远都赶不上了。
年龄,是升迁的最大资本。
秦鹤林回到冠山,第二天就组织所有班子成员一起学习和部署昨天谢志国在会上的指示精神。
这次会议,落实到冠山镇就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白山煤矿的善后工作,第二件事就是乡村振兴计划。
秦鹤林这边才刚刚部署,紧接着陆国华就被叫到了县里去参加了一个专题会,专门讨论协商白山煤矿的善后工作。
陆国华开完会回到冠山之后就直接走进了秦鹤林的办公室。
“怎么了?脸色不好,县里打算怎么弄?”秦鹤林看了眼陆国华,笑着问。
“真是扯淡,乱弹琴……”陆国华喋喋不休地骂着,情绪有些激动。
“到底怎么回事?”
“刑事案件不在谈论之列,由司法途径解决,这个理所应当,我没意见。可是在谈到矿难赔偿和房屋损毁赔偿的解决办法时,县里给的处理办法太扯淡了。”
“县里怎么说的?”
“总计查封了白山煤矿账户资金一千八百余万,支付了县里代付的异地新建一千五百万之后,就只剩下三百余万。”
“而前后总共发生四次矿难,总人数十九人,县里的意思是每位矿难遇难人员赔偿二十万。”
“二十万?这不是开玩笑吗?”秦鹤林诧异。
“我也是这么说的呀,我当时就表示反对,但是黄县长态度坚决,说是白山煤矿所有关联人全部进去了,资产也已经全部查抄,总共就这么点钱,能怎么办?就算走法律程序打官司也不可能再打出钱来。”
“县里不能拿出一笔特殊的资金来帮着补偿一下吗?”
“这个我们之前做过预案,但是黄县长说这么操作很难,县里拿不出这笔钱来,而且也名不正言不顺,县里不可能替白山煤矿来进行赔偿。”陆国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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