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林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了车,周茜也跟着下了车。

    周茜看着面前这处几乎可以算作是残垣断壁的两层小屋,很是惊讶。

    “这就是你家吗?”周茜问。

    秦鹤林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到屋子前,整个屋子已经没有一扇完整的窗户和门了,甚至于有几处墙壁都已经被拆了。

    “怎么变成这样了?窗户和门都没有,为什么会这么破?”周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鹤林再次发出了冷笑:“肯定是强盗抢走了呗。”

    “什么?这里还有强盗?”周茜惊讶的都合不拢嘴。

    “有,怎么会没有,一直都有。”秦鹤林说完,眼睛望向了隔壁那栋三层的漂亮小洋楼,眼神里满是愤慨和仇恨。

    周茜顺着秦鹤林的眼神也往旁边的洋楼看去,两幢楼相隔不远,却天上地下,对比十分的明显。

    “那是谁家的楼?”周茜问。

    “别人。”秦鹤林淡淡地回答,然后站在门前张望着自己家破败的屋子,满眼的伤感。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从秦鹤林门前经过,骑摩托车的人见到秦鹤林站在那,很惊讶,把摩托车刹住。

    秦鹤林也看到了骑摩托车的人,冷冷地看着。

    摩托车上的人六十多岁,身材魁梧,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仔细一瞧,能发现此人的面貌与秦鹤林有些相似。

    “小兔崽子,你怎么死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死在外面了呢?”男人坐在摩托车上冲着秦鹤林道。

    秦鹤林发出了一丝冷笑:“托你的福,没死成,反而还活的好好的,让你失望了。”

    “小兔崽子,你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连大伯都不会叫了是不是?”男人教训着秦鹤林。

    “大伯?”周茜很惊讶。

    “我叫你你好意思答应吗?你觉得你配吗?”秦鹤林冷声问。

    “你这是准备回来跟我算旧账是吧?小子,最好对我放尊重点,不然你永远别想回这个家,永远别想在这里立足。”大伯警告着秦鹤林。

    秦鹤林再次冷笑着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家的断垣残壁问:“我家的门窗呢?墙上的砖呢?屋里的家具和电器呢?”

    “门窗和砖我拆了给你个盖猪圈了,家具和电器我卖了,放这里干嘛?生锈?”大伯一本正经地道,似乎天经地义。

    “秦祖光,这是我家的房子,你凭什么拆我家的房子?你经过我同意了吗?”秦鹤林质问。

    “经过你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拆房子还需要你同意?别说你呢,就你爸在世我要拆他也屁都不敢放一个。”秦祖光十分不屑。

    “好,很好。”秦鹤林拳头捏的紧紧的。

    “秦祖光,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天天烧香拜佛祈祷自己不要遭报应。”秦鹤林说完牵过旁边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周茜的手,直接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就准备上车。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壮硕男人从隔壁的小洋楼走了过来,嘴里叼着烟。

    “老头,你跟谁说话呢?这他妈谁啊?”男人一边走过来一边冲着秦祖光问。

    “老二家的小杂种回来了。”

    “啊?没死啊?”男人有些诧异,快步走到了秦鹤林的车窗边,朝车里看着:“哟,还真是你啊,这么多年都没死,还真是个奇迹啊。”

    秦鹤林坐在驾驶位上,没说话,甚至于都没有转头。

    “就开这破车?要五万块吗?混的也不怎么样嘛,这女的谁啊?还挺漂亮的嘛……”男人用脚在秦鹤林车上踹了两脚,然后又色眯眯地盯着副驾驶位上的周茜。

    “秦康,一直有个事我想问你,我去上大学之前,我放在柜子底下、打工存着的上大学学费是你偷的吧?”秦鹤林转过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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