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的也太合我脚了。”
“你进不进来,哪那么多废话?”
秦鹤林呵呵傻笑着,走进了胡梦欣家里。
胡梦欣家里还是像上次来的那样,干净、简洁,也很温馨小资。
“说吧?来找我干嘛?”胡梦欣泡了一杯茶放在秦鹤林面前。
“你别这么正式好不好?这又不是在你纪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这是你家,我是你弟,别弄得像纪律审查一样。我就是办事回,顺路路过这,想看看你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话就上来趁顿中饭吃。”
“趁饭吃?你这大周末的,好不容易回趟家,不在家陪老婆跑到我这来干什么?”胡梦欣问。
“我倒是想陪啊,可人家太忙了,我从山南回到东阳,别人人却在中江。”秦鹤林靠在沙发上叹着气道。
“这口气,怎么像个怨妇一样,想老婆了?”胡梦欣笑着。
“你就别说我了,你怎么大周末的在这?为什么不回中江看姐夫?”秦鹤林反问。
“你管我?我回不回去还要跟你汇报是不是?多管闲事。”胡梦欣白了秦鹤林一眼,接着说道:“跟你一样,他周末有事,不在中江,出差到北京去了,所以我回去也没意义,还不如待在这。”
“姐,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同病相怜啊。”
“我跟你同病相怜什么?这种安静一个人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看你倒是像是失魂落魄的。怎么?这么大个经开区管委会主任这大周末的就没有人请你出去喝酒、潇洒?这不合常理啊。”胡梦欣看了一眼秦鹤林。
“姐,你千万别说这个了,一说起这个我就头皮发麻,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哪根筋不对,就答应了谢书记跑经开区来,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就算是得罪谢书记我也拒绝,我在冠山待得多舒服啊。”秦鹤林发自内心地道。
看着秦鹤林的惨样,胡梦欣问道:“怎么了?”
“经开区我才去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我没有一天是安生的。”秦鹤林把自己这一个礼拜各种应酬、小心权衡各种领导的关系、跑到县委县政府装孙子挨个办公室汇报工作等事逐一说了一遍。
“姐,太累了,身心俱疲,你要知道现在管委会都还没挂牌,就这么多人和事摆在我面前,要等以后管委会越做越大了,那各种利益、各路领导、各种关系将会更多,想起这事我就头皮发麻。”秦鹤林叹着气。
“你这才哪到哪?你要往上走,你要从乡镇走出来,这就是你必须经历的,你现在才是个一个经开区的管委会主任,等你以后当了县长、市长你经历的、承受的将比这多得多。这一关你必须得过。”胡梦欣丝毫不觉得意外。
“姐,以前我觉得当官很简单,只要自己坚持原则就行了,甚至于一年前我都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秦鹤林第三次叹气。
“这个我真的没办法给你答疑解惑,我一直在纪检工作,对于我来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切都必须按照原则和规矩来办。但是我也知道,作为你们这种行政主官,你们要考虑的远比我们复杂,就像你说的,事情不会简单的就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都影响大局。”
“具体该怎么做只能你自己去把握,我给不了你任何建议,这也是你走向成熟的过程当中必须要经历的。不过我相信你足够聪明,肯定能够适应,并且能把原则和人情世故互相综合处理好的。”胡梦欣对秦鹤林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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