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记一般很少亲自过问这些事,日常安排一般都是由秘书处在进行安排。”秦鹤林回答。
秘书处当家的不就是许仁贵吗?只不过秦鹤林不能明说。
“我就知道是他,这个人一贯都是喜欢搞这些小动作,真正的小人。”刘维佳冷哼了一声。
秦鹤林尴尬地笑了笑,刘维佳可以骂许仁贵,但是他不能骂。
“我前面已经来过很多个县了吧?”刘维佳又问。
“是,你是最后一位了。”秦鹤林笑着给刘维佳倒了一杯茶。
“秦鹤林老弟,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周书记的意向是把这个项目放在哪?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安宁?”刘维佳问。
“这我是真不知道,领导们的心思哪会让我们看出来呀。”秦鹤林打着哈哈。
“我听说你是从山南上来的,而且还是从基层干上来的是不是?”刘维佳也不在意,换了个话题问。
“是,我最开始工作是在山南县一个偏僻的乡民政办工作,后来当过乡长,也当过镇党委书记。”秦鹤林点头。
刘维佳笑着对秦鹤林伸出了手。
秦鹤林愣了愣,不明白刘维佳干嘛又握手,但是还是伸出手与刘维佳握在了一起。
“我跟你一样,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我最喜欢与基层的干部相处,耿直、爽快,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秦鹤林尴尬地笑了笑,虽然他心里对刘维佳说的话深以为然,如果能选择的话,秦鹤林真的想再回到基层去,最好是再回到碧山去工作。
“山南县我去过几次,没别的,酒风浓厚,而且酒品好,老弟是从山南来的,这酒量肯定不差,下次有机会到我们安宁来,我让人准备正宗的安宁米酒等着你。”
“安宁米酒你知道吧?那东西可不比什么茅台五粮液差,那是我们安宁人民上千年的智慧结晶,而且我那订来的米酒是最最上等、加工手法最复杂、还有独家秘方的米酒,不对外出售的,保证你喝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刘维佳爽朗地说着。
与其他的官员,秦鹤林一直都是尴尬地陪着聊一些官话场面话,这些人都是挖空心思地想要从秦鹤林这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来,而且每句话都带着陷阱,秦鹤林不得不说每句话都带着心眼,所以陪聊是一件很累的事。
但是与刘维佳不同,刘维佳非常的直爽,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想从秦鹤林这里打探什么消息,一直都在与秦鹤林聊着他们安宁县的好,一个安宁米酒被刘维佳吹上了天,把这个酿酒过程给秦鹤林详细的说了一遍。
在这过程当中,刘维佳这烟就一直没停过,每抽一根都要给秦鹤林第一根,秦鹤林烟瘾没这么大,特别是来到周启明身边之后,因为周启明不抽烟,所以秦鹤林也就尽量控制自己的烟量,等到时间到了刘维佳去周启明办公室的时候,秦鹤林的桌子上已经放着五六根没抽的烟,这烟都是刘维佳给的。
刘维佳豪爽,这点很对胃口,也可能这个豪爽就是刘维佳展现出来的一种交际的手段和方式,但是不管刘维佳是真豪爽还是假豪爽,秦鹤林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军人出身的县委书记。
而且刘维佳最让秦鹤林侧目的一点是,刘维佳并不是安宁县人,在担任安宁县县委书记之前他也并不在安宁县工作,但是从刚刚刘维佳话里话外就能感受的出来,刘维佳是真的打心眼里把安宁县当成了自己的家乡,在这种场合也不忘一个劲地为安宁县打广告,这说明刘维佳是对安宁县有真感情的,这在其他官员身上极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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