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天只是秦鹤林提出自己的想法,从想法到实施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中间还需要很多的程序,秦鹤林之所以这个时候提出,也是让有关部门提前做好相关的筹备工作,让大家心理上有个准备。

    开完会之后,秦鹤林回到办公室。

    秦鹤林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孙天佑就敲门走进了秦鹤林的办公室里。

    “县长,案子破了,人也已经被抓到了,就是几个小混混而已,据说是看不惯陆子安平时的为人,那天喝了酒,就想着去打陆子安一顿,所以才闹出了这个事,我已经让他们按照法律从重从严的审判,让这几个小混混进去关半年,吃点苦头。”孙天佑一进来就轻描淡写地向秦鹤林汇报。

    “哦?是这么回事吗?”秦鹤林皱着眉头问。

    “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就是几个小混混喝多了酒发酒疯而已。”孙天佑坐在秦鹤林对面一口咬定。

    “这几个嫌疑人都叫什么名字?有名单没有?”秦鹤林靠在椅子上问。

    “这个……我把这个案子的办案记录给带过来了,你看看,上面有他们的供词,他们自己对犯罪事实都供认不讳。”孙天佑做足了准备,把几份文件递给了秦鹤林。

    秦鹤林根本就不关心所谓的供词,他只在乎这几个人的名字。

    在看过孙天佑递过来的名字之后,秦鹤林不由得发出了冷哼。昨天晚上王炳荣特意来了一趟秦鹤林的家里,把他调查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鹤林,他告诉秦鹤林,就是刘建宏让手下的打手老三带着几个人去打的陆子安,然后把几个参与打陆子安的人的名单给了秦鹤林。

    但是今天孙天佑给的抓捕的嫌疑人名单与王炳荣给秦鹤林的名单完全不一样,连一个相同的都没有,很显然,孙天佑这是随便找了几个人来充数,就是为了给秦鹤林一个交代,估计转身孙天佑就会把这几个来顶罪的人给放了。

    “孙副县长,你是老公安了,你以你多年的办案经验来判断,你觉得几个小混混喝醉酒之后耍酒疯跑到一个副镇长的宿舍里踹门把副镇长打了,没事打一个副镇长玩,你觉得这事可信度高不高?”秦鹤林把资料扔在了桌子上淡淡地问着。

    孙天佑听到秦鹤林变了脸,不仅没有丝毫慌张,反而也变了脸,盯着秦鹤林道:“县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在这中间搞什么鬼?”

    孙天佑从始至终就没把秦鹤林这个县长当回事,一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而已,别说秦鹤林了,就算是县委书记元少军都得看他的脸色。

    “孙副县长,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躺在医院里的虽然是陆子安,但是这次被打的却不仅仅只有陆子安个人,打的是我们所有政府的工作人员。对方打的也不是陆子安,而是我们党委政府的权威。”秦鹤林愤怒地敲着桌子。

    “一个政府的领导干部,就因为不同意使用生锈的钢筋,对方就敢公然派出流氓踹门冲进政府工作人员的宿舍里进行群殴,这是什么性质的案件?几乎是闻所未闻。如果这样都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加以惩戒,反而让对方逍遥法外,政府的脸面往哪放?政府的权威往哪放?以后谁还把政府放在眼里?谁又把我们政府的工作人员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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